他想了想,其实□□里还有很多钱。他不是一个很会花钱的人,以前的积蓄几乎都没怎么动用。
索性开一家店吧,他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他想开一家甜品店或者奶茶店。他一直很羡慕那种能够有一家自己的小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认识很多朋友的生活。
他去逛了逛超市,又买了许多菜和零食,才回到家里。
空楼自从那天见过月生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似乎那个人不存在一样,如过眼云烟,一下子就飘散了。
他有时会突然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回来了。是的,他回来了,但他不是从前那个他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这几天,他有些郁闷。成天在外面喝个烂醉回家。家里空荡荡大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在想,他买下那个酒吧是为了什么。为了纪念已死的青春吗?
其实当初的分手,终究还是因为他的懦弱。
他扶着墙,忍着喝醉酒后的眩晕站起来,然后终究是神志不清地倒下了。
月生接到一通电话就到了医院,这人真是够可以,买醉都买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一股子消毒水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个人就安静地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找了张凳子坐下,安静地看他输液。没想到,这么久,自己一直固执地不肯换手机号,而他一直固执地把自己的号码存在最重要的位置。
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两个人何必这么互相折磨?
空楼的脸上有些苍白,他看着输液的液滴一颗一颗落下,然后顺着细长的管子流入他的血管里。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他和她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月生站起身,只对着她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他。”
然后望了空楼一眼,向门外走去。女子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不留下吗?”
月生停住了,却没有回头,“我已经不配了,他需要你。”然后,走出了病房。
然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冒了出来,他揩干眼眶里还没有流下的泪水,走出了医院。
医院外,各种烧烤摊子摆满大街,一股子烧烤的油烟味窜入鼻孔,划拳声,吵闹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进入新的一天,但是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他就这么磨蹭地在大街上走着,磨蹭地回到了家。冲了个澡,有些不想动,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想就这样进入梦里。
这时,恼人的敲门声却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像魔音一样进入耳朵。他强撑着疲倦的身子坐起,头发由于才洗了澡还是湿漉漉地,虽然才趴了一会儿,却有些头疼。
月生缓了一会儿头疼,然后去开门。李成周站在外面,他回来一会儿,就跑去敲月生的家门。本想去找个借口去月生家窜窜门,结果月生不在家。
他心里顿时危机感大起,在想月生不会是找别的男人约会去了吧。便一直观察着,等到月生回家,过了许久才来敲门,即使现在,已经午夜了。
月生撑着有些头疼的脑袋看着李成周,“干嘛?”
李成周的脸色很不好,像吃错药一样。看见小孩儿这个样,他更生气了,洗了澡不擦干头发就睡觉,纯粹找罪受吗?
他一句话也不说,径直拉着月生进了门。月生才反应过来,“喂!你大晚上发什么神经,跑我家来干嘛?”
李成周看见了放在桌子下面的电吹风,拿了起来,说道:“坐下。”
然后也没管月生愿不愿意,就把他按在沙发上,给电吹风接上电源。然后在他身后站着,用热风吹着他还有些湿的头发,同时用手一下一下巴拉着他的头发。
月生有些奇怪,这个男人,不会大晚上跑自己家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吹头发吧。他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对他抱有的想法。
李成周吹完了头发,就算有再多的话,也不想再说了,两人还没有真正确立关系,说不定连朋友都算不上,对他了说了句,“去睡吧,晚安!”
然后忍着想在他小脸上亲一口的想法,走出月生家,还没有忘了轻轻关上门。
月生心里五味陈杂地,他真的不知道对这个男人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找个时间告诉他,免得误会更深一步。
他站起身,关了灯,然后回到大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压下心里的烦闷,沉沉睡去。
☆、第七节
“咚咚咚!”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月生并没有起床气,可是被打扰睡觉总归是很生气的,阴着一张脸,随便套上一件衣服,穿上一条裤子就去开门。
他猜到肯定又是李成周,脸色更不好。打开门,李成周那张带着笑的大脸映入眼帘,手里提着一杯豆浆,和一袋小笼包。
李成周笑道,“早上好啊!吃点东西吧。”然后也不管月生答不答应,就推攘着站在门口的月生,走进他的屋子,打算把手里拿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月生站在门口,对着李成周吼道,“喂!有没有人说你性格很恶劣啊!”
李成周没理他,放下手中的吃食。
“李成周,我能拿你当朋友,但进一步不可能,所以别对我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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