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一个球而已,哪有那么夸张?倒是该小心校长,你们都没看见校长那脸都绿了!”
陈之叶听了,也不免心中忐忑,一整天都集中不起精神。结果下课去饭堂打饭的时候,周家齐便开着他那辆沃尔沃缓缓靠过来,鸣了两声笛之后,才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盈盈地叫住她:“陈之叶,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就是这一顿饭,让陈之叶对周家齐了解了不少。她觉得他虽然家底殷实,却完全没有骄纵的性格,于是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而周家齐也变的主动起来,经常借故约她出去吃饭、看电影、逛百货公司,偶尔也带她去打打网球,两个人交情由浅及深,慢慢地确定了关系。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了两年,可就在她觉得一切都算稳定的时候,竟然稀里糊涂地上了周家奕的床。
这算什么?一ye情?还是和未来的小叔子?
陈之叶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混乱的局面让她觉得崩溃。该怎么办?以后,她该如何面对周家齐?面对周家奕,她又该如何淡然处之?
☆、002 逃离
002逃离
身边的人动了一动,接着,一条胳膊揽在了她的腰间。他醒了?陈之叶吓了一跳,慌乱之下赶紧闭起眼睛,不想面对这尴尬的一幕。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几十秒钟过去,她悄悄地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发现周家奕只是翻了个身,之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来虚惊一场!
陈之叶微微喘了口气,为自己的初、夜惋惜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研究到底该如何才能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把那只手从身上拿下去。
她试着动了一动,然后去看周家奕的反应。周家奕睡的正香,弯弯的睫毛低覆下来,好像夏天榕树上开的粉色的小花,茸茸的好像两把小刷子。她又去拉他的耳朵,但似乎真的是因为昨天晚上太过卖力,以致于累到虚脱,对于这样的骚扰,他竟然毫无反应。
于是她摒气凝神,陡着胆子用两根手指捏着他的手腕,轻轻抬起来,把枕头垫过去,然后自己才像一条滑溜的小鱼,迅速脱身。
她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只是把衣服穿好,拿了手机、皮包,一口气跑到苏丹租住的小公寓里。
苏丹的父母都是老师,家境比较优越,她父母怕学生宿舍里龙蛇混杂,特别是不断有新闻报道说大学里学生二、奶的队伍日趋庞大,为了给她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特意在校外为她租了一间单身小公寓。
陈之叶来敲门的时候,苏丹还没有起床,大概是因为昨天喝多了难受,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被滚的像鸡窝一样。
“你怎么这么早?”苏丹迷迷糊糊地关了门,又一头栽倒在床上。
“苏丹,我跟你回a市好不好?”
安静,一片安静。四、五秒钟之后,苏丹才从床上猛地弹了起来,揉着头发,瞪大了眼睛问:“叶子,你刚才说什么?我不是在作梦,听错了吧?”
她的表情很滑稽,但陈之叶却笑不出来,她斩钉截铁地说:“我想跟你回a市!”
“为什么?”在苏丹听起来,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周家齐怎么可能同意?再说,通过周家齐的人脉,你在m市会有更好的发展。或者,你直接嫁给周家齐,当了阔太太,连工作都不用找,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去a市?”
提到周家齐,陈之叶的心里又是一紧。她咬着嘴唇,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和周家齐,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把事情的始末向苏丹叙述了一遍,说到尴尬之处,只恨不得从地上裂开一条缝,好让她钻进去。
苏丹嘘唏万状地听她说完,终于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陈之叶,你就是个笨蛋,周家奕和周家齐都分不清楚?”
陈之叶苦笑着摇头,周家奕和周家齐,她怎么会分不清楚?周家齐从来都是温文有礼,即使是和她接吻,也总是很温柔,哪会像周家奕那样狂取豪夺?只不过她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一时间没有意识,也没有力气罢了。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能怪谁?怪酒不是个好东西?还是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是清醒的?
就在陈之叶纠结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突兀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愣了几秒,掏出手机一瞧,脸色立即变的苍白无色。
“是谁?”苏丹好奇地伸头凑过去,只见手机屏幕上,“周家奕”三个字闪个不停。
陈之叶站在原地,仿佛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苏丹见她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气结,一边抢过她的手机,一边骂:“你到底在怕什么?这件事是他趁人之危,你不能这么忍气吞声!”
“我不怕又能怎么样?我妈死了,我爸也一个人走了,不知所踪,在我孤苦无依的时候,连学费都是周家齐替我交的,你告诉我,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要怎么面对周家齐?”
陈之叶的身子抖的厉害,惊恐地望着苏丹顿在半空中的手指,满眼恳求地摇摇头,用极低的声音说:“苏丹,别接,求你别接。”
苏丹无奈地瞟了她一眼,想起她的身世,和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心里一软,还是把电话扔在了沙发上。
整整一个上午,陈之叶一直趴在床上抽抽泣泣,任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不肯去接。其实,她并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只是这样混乱的关系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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