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母亲的娘家。”司旯没有听见司墨的回答,还以为司墨不知道指的是哪个炎家。但整个妖族姓炎的还有哪家呢。无非就是炎笛的娘家,炼毒世家——炎家!
司旯冲身边的人笑了笑“炎家的长老说了,炼毒不需要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天赋。只要有炎家的血脉就可以练出奇毒。”
司墨大吃一惊。难怪,一百多年来妖后都没有对司旯下手。不单单是槿妃的庇护还有炎家的势力!当初炎笛由于天赋极高,炎家便没有让炎笛作为炎家的继承人。而如今却找上了炎笛的儿子司旯。还想让他成为炎家的继承人。司墨想想这些,不禁惊叹炎笛的势力。实在是叫人害怕。
“哥哥早就知道炎家的势力了,对吗?”司墨问。
司旯却摇摇头“在你失踪的一年里,我偷偷跑到皇宫里去找过你。不但没找你,还被炎家的大长老给抓了个现成。长老才说以后要是受了委屈就去找炎家的人。”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司墨对于这件事闻所未闻。
“司弦,”司旯走在司墨后面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梦?”
“我梦到你被妖后杀了,像杀槿妃娘娘的孩子一样,一层层削掉了你的皮肤。地上满是你的…”司旯的声音有些颤抖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手紧紧搂在了怀里。
“没事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就算只是作为司弦的替代品……
“司弦,我想……”去炎家。后面的几个字硬是被司旯吞了回去。
“想怎样?”
司旯蹭了蹭司墨胸怀“睡觉。”轻声说道。
司墨露出温柔的眼神“好,睡觉。”立马抱司旯回房。
到了房间时,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微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司墨慢慢地将司旯放在床上。离罢。
一个黑衣人打开司墨的书房的门,对司墨行了礼。
司“二哥的事都调查了一年了,怎么现在才有线索。”
“二皇子昨天已经找到了,只是…”黑衣人止了口。
“二哥现在在哪?”
“二皇子…已经死了。”
“死了?”司墨皱了眉。
“是妖后杀的,而且是被妖后一层层削了皮肉后死的,连削下来的皮肉都被拿去喂了皇宫里的狮鹫。”
司墨猛的一怔,想到了司旯说的那个梦。被妖后削了皮肉……
“下去吧。”闭眼,仰头。已经,对司弦下手了吗。
十几年如一瞬。
雨后初霁。听到雨停了,司旯缓缓走出了屋子。刚走到屋檐下,一滴两滴的水还滴在司旯的头上。司旯抬头对着屋檐露出一副生气的模样,鼓了鼓脸蛋。
司墨在一旁哭笑不得,他的这个兄长啊,真是长不大。
“哥。”
听到司墨的声音,司旯圆鼓鼓的脸蛋立马泄了气。
“司弦?司弦喝酒了?”
“恩,一点点。”
司墨用袖子擦了擦滴在司旯头上的雨水。司旯只松松垮垮的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里衣。粉嫩的左肩都露了出来。司旯倒是伸手就搂住司墨的脖子,邪魅地笑了笑。
“以后少喝点酒。”
就算用白色的长带遮住了眼睛,但司旯的笑容还是那么倾国倾城。
司墨抚摸着司旯的脸,只是他忍不住了。撩起司旯光滑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没有任何顾虑。将他对司旯的一切爱与悔都融化在这个吻上面。
司旯只觉得嘴里狂热而窒息。久久司旯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热吻的司墨。
“司墨!你在干什么!”话才刚刚说完,司旯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可是说出的话也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
司墨惊慌的看着司旯。原来他知道是自己,他知道身边的‘司弦’是假的,他知道,他都知道……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惶恐?
司旯心里乱如麻,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呢,怎么就……
“那个…”司旯颤抖着声音。
“哥,你都知道了,对吗?”司墨解除了法术,声音立刻变了回来。
听到司墨变回了自己的声音,冷冷的语调让司旯全身上下都在发抖。还来不及说什么司旯就觉得喉咙一阵刺疼。
酒气!司墨的嘴里有酒。司旯跪在地上,弯着背不停地咳嗽,血腥味从喉咙处不断涌上来。
大手将司旯抱起,放到床上。
床上的司旯一直在咳嗽,好几次都咳出了血。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的咳嗽声…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司旯咳了整整三天,喉咙已经发不出声了,五脏六肺都觉得要破裂了。
司旯一个人坐在床上,安静,死一样的安静。他知道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话。他又何尝不是在忍。司墨以为他睡了,侍女叫他“三皇子”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心碎。这几年里自己强颜欢笑、故作妖魅姿态又何尝不是在畏惧他呢?而他呢?他又是怀着一颗怎样的心在陪自己无聊的过家家呢?是怜悯还是…玩弄。
握拳的手,指甲深入肌肤里,刺鼻的血味让司旯皱了皱眉。
“该死!”司墨一拳砸在墙上,血顺着雪白的墙壁往下流。“故作媚态的家伙。”
“三皇子…”雨珑站在门口,看到司墨眼里吞噬着的愤怒,不禁一颤。
“有事?”司墨瞄了雨珑一眼。
雨珑被司墨的眼神吓坏了,把原来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该吃晚饭了。”
“告诉外面的人,我要闭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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