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空气依旧是冷的,走在街上总会感觉到南方那带着s-hi气的冷意随着风向衣服里钻去,叫人冷到骨子里。季崖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里,原本有些发昏的头脑再次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刚刚有点失控了。
司徒远在网上发表反同言论的事他是全程围观,甚至参与进去了的。但是他只是以为少爷他思虑过重,总有一天会想通。于是他就没有在意,反而陪着他胡闹。
可是难道他宁可忍着不断和别的女人纠缠也不愿意承认吗?
季崖直觉他的少爷不是那种畏缩不前的软蛋,可是现实却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司徒远到底在犹豫什么,却看得出来少爷他并不想说破,所以他愿意配合他保持沉默。但是他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如果司徒远还是这样,那他也只能承认——他爱错了人。
之后几天司徒远和季崖仿佛陷入了冷战——准确的说是季崖对司徒远单方面的冷战。他做的并不明显,至少整个家里只有十分了解他的司徒远察觉了他的异样。但是司徒远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却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他现在只能祈祷世界意志快点崩溃了,不然再拖下去简直要完。思考了两天解决方法无果,司徒远最终还是决定,既然季崖是去给他送汤时生的气,那他就亲自下厨炖汤给季崖赔罪吧。
可惜司徒远实在没有什么做饭天赋,他的所有实际c,ao作能力都需要有j-i,ng确的科学仪器辅助,如果不想弄出“用电脑c,ao控机械臂匀速打j-i蛋”这种夸张的事来,他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就只能做到普通人水准。
然而最要命的事是他手忙脚乱切r_ou_的时候咖啡还要跑过来捣乱,等好不容易把那只猫赶出厨房后,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司徒远匆忙拎起陶瓷刀继续切排骨,却不想手一歪,刀竟然不小心砍到了骨头上,一声脆响后直接碎掉了。
等季崖听见家里女仆的尖叫声赶紧过去时,就瞧见司徒远一条手臂鲜血淋漓,正在自己拽着根不知道哪里扯来到布条紧急止血。季崖吓得心脏漏跳一拍,赶紧上前帮他:“怎么回事?”
司徒远表情挫败,不好意思地坦诚:“我切r_ou_时……切到骨头,把刀弄碎了,就……”
季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少爷你怎么……”突然想去做饭了?
但是他的话没问完,猝不及防对上了司徒远的眼睛。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司徒远的用意,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叹气道:“哪来这么大力气……我送你去医院。”
司徒远其实也不知道那刀是这么碎的,按理说他又没用尽全力砍,不应该那么容易碎才是。不过他听出了季崖语气的变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季崖瞧了眼他手臂上半厘米深的豁口和一些还扎在r_ou_里的碎瓷片,忍不住皱眉点了点司徒远的额头:“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司徒远见他皱眉,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他们住的别墅区离医院不是很远,季崖便开车直接送他过去缝合。回来时路过商场,季崖决定顺便买把新菜刀。不过在挑选时季崖鬼使神差的放弃了更锋利的陶瓷刀选择了不锈刚菜刀,虽然他认为司徒远应该不会再去挑战做菜了,但总觉得太脆的陶瓷刀不合适。
与此同时,商场不远处的一栋住宅楼内。
“来,向我证明你的决心。”
容垣瞪大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他的眼神无比恐惧,不断摇头哀求:“不,不要……求你,不要……”
杜霄从背后半拥住容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容垣耳边响起,仿佛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要怕,还是你对司徒远余情未了,嗯?”
“不……我做不到,做不到。”容垣全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男人看见他的模样突然愉悦地笑起来,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有种勾魂夺魄的魅力。他凑近容垣在他的耳后落下轻轻一吻,语气是说不出的宠溺:“你真可爱,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坐牢呢?谁都不会发现是你做的。”
“不……”容垣颤抖得更加厉害,但手中的冰凉触感让他根本无法欺骗自己。男人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让他根本无法松开手中的东西,只能像提线木偶般将准星对准了那辆黑色的轿车。
男人的低喃声像是恶魔的引诱:“别怕,宝贝儿,你也恨他吧?现在就是报仇的机会。看啊,只要你动一下手指,他就会死。来吧,向我证明你有多恨他,向我证明你对我的忠诚。”
容垣几乎无法呼吸,大脑一阵阵晕眩。
这是枪啊!他从没有想到在禁枪的z国能有人持有真枪!这个男人的背景比他想象的更可怕,他真是太天真了,怎么会就这么上了贼船!
杜霄握住容垣的手,强迫他的手指在扳机上收拢,同时嘴角翘起一个嗜血的弧度:“睁大眼睛哦,宝贝儿。”
容垣惊恐无比,却根本扛不住男人的力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扣动扳机。
嘭!
第100章 资深恐同患者(14)
司徒远坐在车里无聊地看着商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那把刀是怎么断的, 说是巧合不是不可能,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得不怀疑是世界意志在对他下黑手。不过目的呢?是想让他破伤风而死还是失血过多而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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