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剩我们两人时,他就盯着我不说话了,当时给我看的心里一阵发毛,最后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
“这里你常来啊?”
“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嗯?”
“打一通电话就玩消失”
“我以为,这事儿已经过了”
“那是对你,我这儿还过不了”
“你说怎样?”
“你知不知道,为了去找你,我他妈差点工作也丢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月跑去广州七八回,一个人把跟你走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你知不知道,最后一回我再跑广州的时候,差一点害我老婆流产了?你知不知道,我一遍一遍打你电话,把能认识的人都问了一遍,你他妈怎么能那么狠?什么话也不说,一下子就不见了,你他妈……”
周杨墨说到最后,已经哽咽了,随手抽了根烟出来,点上;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抽烟,感觉有点陌生,又特别恍惚;这是我们第几次“重逢”了?哦,第三次。
面对周杨墨的指责与控诉,当时我连一丝一毫辩解的想法都没有,我想到自己曾经无怨无悔的初恋,想到之后身份尴尬的小三,想到我27岁生日差点错失的朋友和他不痛不痒的正当理由,想到我们最后一通电话和他口气里的不耐烦……之后,我只能诚意十足的说道,
“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委曲,这事儿就让它这么过去吧,你看行吗?”
周杨墨诧异的看着我,一时接不上话,我轻轻呼了口气,有一种彻底的解脱感,眼前的这个人,我曾经貌似很熟悉,而此时,他非常陌生;
“周杨墨,你是同性恋吗?”
他似乎被这个词蛰到了似的,整个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靠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太了解他了,这个男人一直这样,他一边在一个男人身上高#潮,一边却拒绝对自己认同思考;我曾经以为,这个人最大的问题是自私,后来等我想通的时候,才明白他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懦弱;他不敢也从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于是面对我的感情,他才可以消费挥霍的理所应当。
“不管你是不是,可我是!我想跟一个男人不仅仅是做#爱,我还想跟他谈恋爱,我想跟他住一间房子,共同为彼此的未来奋斗,我想跟他谈论今年、明年、20年、50年;如果明天政#府允许同性恋结婚了,我想和他立马一起去民证局排队领证;我想和他的感情里只有两个人;没有我的老婆或是他的妻子;我想早晨醒来,大部分时候能一转身就碰到他……可是这些,都不适合我和你”
说实话,我以前设想过与周杨墨分手后的相见,当时在我的剧情里,或哭泣、或吵闹、或冷眼、或仇恨……可是,当我坐到他对面,听他哽咽着对我一通控诉之后,忽然一瞬间就放下了;我们不可能再有下一次开始,于是,对于过去的解读,随他就好。
周杨墨看着我的眼神,有那么多满满的哀伤,我不知道他在哀伤什么,我也不想知道;那种哀伤里还有一丝掩藏的很好的恨意,可是我看到了,
“我们不是一直都挺好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笑起来,我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那一年他毕业的时候,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周杨墨握住我手的时候,我没有马上抽离开,只是那么坦然的看着他,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从来没有其他男人,以后也不会有,只有你”
我继续看着他,微微一笑,
“好!”
周杨墨的眼睛一亮,喜悦顿时爬上了眉梢,
“你说真的?”
“嗯,我说真的,只要你离婚,跟我一起过,我不要求你一定把我介绍给你的父母,只要我们可以经常在一起,哪怕你不工作也行,我养你,我也不会有其他男人,只有你!”
“你在跟我开玩笑?”
“没有,我认真的!”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
沉默,周杨墨在沉默着思考,我在沉默着微笑,他思考了多久,我就微笑着注视了他多久,直到最后,他把手从我手背上撤离;我站起身,像对待每一个客户金主一样,客气得体的说道,
“对不起,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从茶座出来后,我得意的大呼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腹诽了一句,“我他妈以前是有多瞎?!”
千万不要相信周杨墨还爱我,他只是没有勇气再为自己的生理寻求新的出口而已,作为一个小镇上有头有脸的公务员,他可以偷偷养一个女人、两个女人,可是他不敢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一个像我一样愿意守口如瓶的男人;男小三这件事这不仅会毁了他的家庭,更会毁了他的前途,他不敢轻举妄动,可惜他的身体比内心更渴望雄性荷尔蒙的浸淫;千万不要以为我还恨他,我只是怜悯而已,一个没有勇气活出自我的男人,我还有什么必要去恨?
当我再次把手伸到那张40多万的银#行#卡上时,卡的主人来电了,
“干嘛呢?”
“消费”
“你们那小村庄还有地方消费?”
“我在镇上看房子呢,卡里的钱买一套够了,一次性付清,爽啊!”
“别一天起来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看着真糟心”
“你是不是想我了?”
“洗洗睡吧”
“调皮”
“疯了?”
“你猜我刚才见着谁了?”
“毛#主#席”
“屁!my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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