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去闯事业,我们当然全力以赴的支持。”话音到了最后,已经有了些哭意,而那些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存折和白色的存单全都在明晃晃的在他的面前,似乎在告诉他,父母拿出这些钱是多么的心甘情愿,他这样畏畏缩缩倒像是见外了一样。任强起身给父亲倒了杯水,告诉他们别多想,只是觉得要拿这么多钱就是心里没底,所以就先不用拿那么多。
可是这一举动,却在不知不觉间,把安凉生划到自己人的范畴中,而他对父母,还是客套的见外的。
就这样,任强凑够了需要的数目,又缠着安凉生做了好几次风险分析,这才去签合同。
他怕失败,怕因为自己的抱负令安凉生失了对自己的信心。
两人回到家,任强就像是一滩烂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这还没开始干,他就觉得很累了。有拿出那么一大笔钱胆战心惊的心理负担,还有如果不赚钱怎么办的担忧,总之他有一股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了肩上的沉重感,从小到大都没有过。
安凉生坐在旁边,看任强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想笑,从小就挺独立自主外加品学兼优的他当然不会有任强的这种困扰,因为这么大的一笔投入,必须得细心评估一下得失,更何况他还私下里接触了李杉夫妇,得到的结论是完全有能赚到的可能,那又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李杉的态度不大好,虽然嘴上说项目不错,可是心里骂了安凉生万遍。
当然这些,安凉生根本没对任强说。自尊心那么强的任强,听见了更打退堂鼓。
安凉生拍拍任强的肩膀,想给任强一点安慰,任强对他勉强笑了笑,起身去厨房做饭了。
安凉生没怨任强见识短,也能体谅他,所以整个晚上都闭口不谈投资的事儿,转而说些别的话。
直到临睡前任强才苦着脸对安凉生说:“我现在希望你给我鼓鼓劲儿,可你一整晚都不忘正题上绕。”
安凉生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一下任强说:“好了好了,给你鼓劲儿,首先你要相信你自己,然后相信你老板,最重要的得相信你们那一群哥们儿啊。”
这话安凉生对任强说了十几遍,任强每次听见都觉得是敷衍,可是现在真的尘埃落定了,却又觉得特别悦耳,于是在被子下攥紧了安凉生的手,自信满满的说:“嗯,我知道了。”
这次对任强是机遇也是挑战,等一切都上了正轨,他发现很多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很多。过去的工作是凭借技术、经验和力气,现在这三样全都用不上了,只有脑子里的知识最重要。
可是任强一共就念了那么几天书,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自从开始混,几乎都还给了老师,除了认识几个大字明白些做人的道理外,什么都是门外汉,不过还好老板是敞亮人,愿意手把手的教,10小时外,还告诉任强多多请教安凉生。
安凉生可是大学生,还在读在职的研究生,所以当任强抱了一大堆资料堆在茶几上让安凉生帮着看时,安凉生这才觉得当初安慰任强的那些话全都是空谈,没知识储备即使再有钱有能力做什么都艰难。
这就好比让一个大老粗去做精细活一样。
现在让任强去啃书学基础理论自是不赶趟了,无奈他就只能在网上搜寻些有用途的浅显易懂的东西开导任强。
任强是个聪明人,过去全叫他自己给耽误了,现在他像是一大块干燥的海绵,一旦浸淫在知识的海洋中便饱饱的吸满了水分,当然有好的也有坏的。
安凉生尽量的帮着他,但也有限,直到和一家快递公司的谈运输合同时候出现了漏洞,任强才明白自己光有常识不长心眼儿是多么的吃亏。
还好此时安凉生找到了李杉,试图说服李杉帮个忙,李杉不屑的看了看任强,把安凉生叫到一边,照他脑袋就来了个爆栗。
“任强他是那样人吗?你出钱又出力的,跟个傻`逼一样。现在惹了麻烦了,就知道来找我了,当初我是怎么劝你的?”
当初,安凉生回想着,李杉只是说项目不错,可以考虑,但是得换个人做,任强肯定不行,他也没那金刚钻,凭什么揽这瓷器活。最好一分钱别拿给他,让他就手死了这心。
想起这话,安凉生捂着脑袋无辜的看着此刻十分陌生的李杉,有股说不出的酸涩。
“妈的,他是那个货色也行,可他是几斤几两啊!万一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我`操,到时候给你吃的渣渣都不剩,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你,我说心眼也太实诚了点儿吧啊?我跟你说几万遍了,你都给我当耳旁风,现在捅了篓子,你让老子给你们擦屁股,老子才不干!”
安凉生顿时心里一阵恶寒,原来二十几年的铁哥们竟是这么看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更是对自己没信心,无论他怎么解释任强有多好,也都只是空谈,在李杉眼里,任强永远都是地上的一条虫,怎么都成不了龙。
当时安凉生腾的就站起身,拉着任强摔门便走,他虽然不想因为任强失去一个好友,可是李杉的这种态度让他着实寒心。
算了,现在唯独能解决问题的,就只有自己了。
任强在一旁,双手插在衣兜,难色挂了满脸,李杉的话他听了大半,但是对面坐着是李杉的老婆,他觉得尴尬觉得难堪也只能那么忍着。
可是现在,这条路上就只有他和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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