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手肘迅速一怼杜松风,杜松风立刻抱住肚子叫道:“哎呀,好痛……”
李怡环住杜松风故作慌张,“你怎么又痛了?”抬头,“韩兄,你快给他看看,他痛了好几回,你不在可不行。”
韩梦柳无奈叹息, 在二人夸张的表演中道:“若我要逃,可会穿成这样?”
李怡与杜松风双双僵住。
韩梦柳微笑,“二位一唱一和,倒很默契。”
杜松风脸一红,推开李怡整衣站好,目光游移。
李怡尬笑,“那韩兄……要做什么?”
“在床上睡了几天,头晕脑胀,出来走走。”
李怡立刻抓住把柄,“为何挑半夜三更无人之时?”
韩梦柳扶额,“因为白天我会被强行按在床上。”
“……当真?”
“李兄谨慎得婆妈了。”韩梦柳手向后一指,“不妨进屋说。”
他的确曾想过跑掉,否则前脚刚跟小太子断了,转眼又用起人家的太医,像什么话。但这场混乱连累了李怡与杜松风,自己若再不哼不哈走掉,实在不够朋友。于是他决定留下,太医用就用吧,反正在夏昭看来,他早不是好人了。
韩梦柳坐在床上淡淡说着,夜灯晕黄,李怡与杜松风一人一把椅围坐在旁,连连叹息。
“我的韩兄,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我就猜到你肯定想走,直接劝你吧,又怕生硬无用。”
韩梦柳j-i,ng致的眉眼一弯,“你没问我,我实在想不到你心里的弯弯绕绕。”
“错了,是我错了。” 叹息着向旁边一瞅,“连带着土木公也担惊受怕几天。”
“唔,无妨。”杜松风立刻表态,“韩公子无事便好。”
韩梦柳感慨道:“我何德何能,得二位真心相待。”
李怡抬手,“大家朋友一场,客套话快免了吧。”
“正是。”杜松风肃然道,“只要韩公子不弃,也把在下当作朋友。”
“这是自然。”韩梦柳再露出十分好看的笑容,抬手捉住杜松风手腕,“既然来了,切切脉也好。”
杜松风不由地坐端,李怡谨慎地望过去。韩梦柳修长漂亮的手指在杜松风白皙纤瘦的手腕上轻点,“无甚不妥。”手收回,“如今是最舒服的时候,下月起肚子便会飞长,各样不便亦接踵而至。”
杜松风在椅子上一缩,李怡忙道:“韩兄,你别吓他。”
“心疼了?”韩梦柳敛起轻笑,“怀胎本就辛苦,李兄要好好关爱杜公子。”
“我与土木公并非是那样的。”李怡盯着杜松风坏笑,“反正他看不上我。”
“不是就不是,为何要扯这些没边际的话。”杜松风有点生气,捏着拳头说。
李怡向韩梦柳摊手,一副“看吧”的模样。
韩梦柳跟着笑笑,向杜松风拱手言他,“这段日子叨扰杜公子。”
杜松风又换上十分和善的面孔,“韩公子切莫客气。当初救命之恩在下不知如何报答,如今公子宿在鄙府,实是有幸。是了,在下要参加明年的制科,听闻公子高才,有些文章义理,望不吝赐教。”
“听闻?”韩梦柳看向李怡,“你说的?”
李怡哈哈笑道:“实话嘛。”
韩梦柳摆摆手,“在下浅薄得很,赐教万万不敢,能与杜公子一同参详,乃是幸事。”
李怡便叹了口气,“你俩志同道合,显得我多余,真是无脸留在这里。”
韩梦柳嗤笑一声,杜松风怨气未消,就没说话。
李怡又道:“啊,果真无人留我。”
韩梦柳道:“此乃杜公子府上,我纵然想留,却无资格。”二人一同看向杜松风。杜松风一怔,怨气里又添了几分羞赧与急切,好像全天下人都在欺负他。
李怡最怕他这模样,赶紧打住,“好了,开玩笑呢。我真真是要走,恒庆元许多事等着收拾,我爹再见不到我就该怒了。韩兄,明日我先回京,待事情理顺,再来看你。”
韩梦柳安安心心地在杜家别院住了下来。
夏昭留下的太医十分本分,每日除必要外便不出现,倒是杜松风及府中下人热情得过火。李怡隔三差五便来探望,三人时而一同吃饭聊天,也算和乐。只是李怡依旧偶尔觉得,自己在拿热脸贴杜松风的冷屁股。
韩梦柳出月后又安养了十日,终于被太医松口放行,太医亦功成身退。
时近新春,寒冷天气里透着火红,杜府别院年货年画办起来,杜松风请韩梦柳写了春联,又邀他一道过年,韩梦柳意料之中地推拒。
杜松风不气馁,心道不行就请李怡合力劝说——虽然李怡来了,指不定就会把韩梦柳劝去李家过年,但只要韩梦柳有人陪伴,过得开开心心,他也就不计较了。
只可惜算盘尚未打起,就听韩梦柳道:“杜公子,实不相瞒,每年春节在下都会故乡祭祖,你的美意只好辜负。元宵前后在下再来京城,与你同李兄相聚,如何?”
话到此处,杜松风知道的确无法强留,便派人去京城请李怡,摆酒吃过一顿,既是送别韩梦柳,又算朋友之间提前过了个年。
韩梦柳离开那日,漫天飘雪,山中空寂,宛如仙境。
瓦上片片碎玉,廊下一片素白,韩梦柳身着连帽轻裘,身姿高挑挺拔。
角落几支红梅晕着酒态,却不及人面芳华。
杜松风备好马车,衣物、器物、酒食俱全。李怡送上银两,千叮万嘱。韩梦柳恭敬不如从命,躬身道:“二位,大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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