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瑾“呵”了一声:“单一个世子确实没什么,但你可别忘了,他现在的父亲是周隼,是手段、实力都远凌驾于当今皇帝之上的摄政王。”
仅此一条,便足够成为威胁了。
想杀周子越,却又惧怕摄政王的怒火,自然要把主意打到自己这个最好拿捏的先生身上了。
君瑾眸光转冷,这种被人当做软柿子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爽。
小白察觉他的怒意,道:“宿主,我们要对付那几个家伙么?”
“不用。”君瑾手指划过木轮椅的扶手:“周隼先前派去跟踪那惊马之人的暗卫应当快回来了,只要坐实了太后他们暗杀的事实,到时候周隼自然会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这种渣滓,我还不屑于亲自动手。”他微微一笑。
小白看着他,明明自己没有r_ou_体却有种浑身血液逆流,汗毛倒起的感觉。
灵魂凝聚的光球微微震颤着,情绪充盈着全部魂体却无法诉说出口。
定了定神,小白道:“宿主真是英明神武。”
君瑾轻嗤一声:“花言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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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君瑾所料,跟踪踏青那日惊马之人的暗卫不日回来,并报告了周隼那人是隶属于太后那一族的手下。
周隼冷笑,很好,这下太后又多了条罪证——和朝臣私相授受。
不过纵然他有心针对,但要顾及的东西还是很多,太后和皇帝关系亲密,而她背后的氏族更在朝中担任职位,贸然行动会给国家造成动荡,让那些有心之人趁机而入。
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他终究还是想让皇兄留下的江山一片歌舞升平。
表面上他在周子越面前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但背地里已经是忙成一团,周隼目标是对太后一击必杀,用最小的动静来解决掉她。
连着数日忙到深夜,哪怕是身体素质极佳的摄政王也有些扛不住了,终于又一日,他忍不住摔了笔出门闲逛起来。
周隼睡眠不足,见谁都觉得火气大,王府里的那些仆从见他一脸不快,自然是远远的避开。
不知不觉的,他又走到了周子越的小院外面。
周子越大好后,并未从原来那个偏静的小院搬出去,君瑾替他给院子做了番改装,并招了个能说爱笑很会制造热闹的小厮来服侍他。
周隼看过去,便看到一束金黄的迎春花顺着墙壁爬出,娇嫩灿烂的花朵挂在枝条上,看得人不由眼前一亮。
一阵婉转鸟鸣声传来,原来院里的那梅树树枝上挂了个鸟笼,里面摆着只画眉鸟,不时在里面蹦跳着。
君瑾坐在旁边,周子越在他对面,正与他对弈。
而那小厮则在旁边喂鸟,每喂一粒香米那画眉鸟才愿意叫几声,惹得小厮不停重复“这鸟真是成j-i,ng了”。
周隼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外面看了许久,嘴角不知何时已翘了起来。
这数日来的c,ao劳已经烟消云散了,烦躁的心绪变得平缓舒和。
一记棋子落在棋盘的清脆声响,君瑾道:“你又输了,下月再来吧。”
周子越盯着棋盘苦思冥想,他很想和君瑾再来几次,但是想起先前君瑾嫌弃他棋艺太差,让他一月至多一次,顿时嘴角耷拉了下去。
周子越以前病未好的时候也是研究过棋艺的,他觉得自己下也不算太差……有时候他真的有些怀疑,这世上有能在棋艺上胜过君瑾的人么?
若小白能听见,此时它一定会骄傲挺胸的表示:它的宿主还有很多其他人胜不过的地方呢!
扔给周子越一本棋谱,君瑾总算摆脱了这小粘人包,方才他便感觉身体轻松稍许,立刻就猜到周隼在附近了。
于是找了个借口让侍女推自己出去,迎面正撞上正大光明的站在院口偷窥的周隼。
侍女慌忙要行礼,周隼将她们打发走,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君瑾的轮椅。
君瑾有些无言,他本就是想来跟周隼打个招呼,却没想到对方这般自然的就推着自己在王府里走起来了。
一阵沉默,不知过了许久,周隼推着君瑾到了府中的池塘边。
君瑾和小白开玩笑道:“你猜他会不会等会要把我给推到池塘里。”
小白:……
君瑾:“然后我因为腿不能动溺死在里面,任务失败。”
小白:…………
君瑾正单方面的调/戏系统,此时周隼忽然开口道:“不知不觉,先生来到府中已有三个月了。”
君瑾不明他说这句话的原由,应付道:“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他注视着池塘边的垂柳倒影,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杂乱的影像,然而却快的让人根本捉不住,惹得他不由失神了一会。
周隼注视着他,面前的青年总是面色苍白,甚至稍微使些力气便会落得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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