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孟然走不动了,他走下来的时候是张嫂抱着的,他是称张嫂小声教训碧拂的时候溜的,本想着只是一会就可以见到父亲回来的可哪知张嫂他们走的如此轻松的路居然那么难走。孟然忽的停下说要回去,封绍在一边嘲笑着孟然,孟然忽而变了脸说要继续走了。
谭言笑着低下身子背起了孟然。封绍和谭言都比孟然大自是识些事,知道天黑了这山林中便只会有危险,他们既然要返回最好是在天黑前寻到大人们,所以他们不可以再次改变方向。
走了许久三个孩子自是又累又渴,生在武门的谭言倒还好封绍和孟然则已经是累的快趴下了,封绍倒板着小脸走着孟然早就又趴在了谭言背上。
走着走看半瞌着眼一肚子后悔的孟然忽然兴奋的指着树上,封绍和谭言已经从这山路走过几次对于会出现的动物并不会感到奇怪,更何况只是只松鼠。封绍一脸的嫌弃,孟然直说要那松鼠,封绍板着个小脸干净的衣服上虽沾了泥土却还是一副神气的模样。
谭言则放下孟然,“等一下。”他生在武门又是前门主之子身手自是不差爬树自是没问题,可毕竟是孩子回来时微黑的脸上有几道血痕,衣服上尽是脏污狼狈滑稽。
谭言小心的将那还在拼命挺着肚子挣扎的松鼠送到孟然眼前,孟然小心的去接过一脸开心,松鼠毛绒的尾巴拂挠过他的手逗的他咯咯咯直笑,封绍在一边小脸上的嫌弃更甚了最后直接看向别处。谭言看孟然笑的开心占着比他高拍了拍他的脑袋,最后谭言自自己衣服袍上撕了条布条拴住松鼠给了孟然。
这一耽误时间也过去了,太阳已过日中。可这并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他们走错了方向,兜兜转转太阳西斜,三个孩子走着谭言拉着孟然走在前面不愿让谭言拉的封绍走在后面,封绍落了一段距离小脸上尽是疲惫他上学时也没这么累。
忽然前面二人脚下一空,竟踩进了一个猎户设下的陷阱中,在枯枝和树叶落下后孟然从谭言身爬起来,见谭言脑袋上有血痕蜿蜒而下,小脸上尽是受惊后的苍白。谭言见孟然害怕用袖子擦了擦血迹便拍了拍孟然的头,“别怕。”孟然比谭言想象的坚强并不像他家里那些弟弟妹妹一样哭闹,他见孟然白着小脸点头便放下心来。
“你,你怎么样?”封绍显然也吓到了,他趴在洞边向里问到。
“没事,磕了下头。此处有陷阱那你继续往前走找你爹他们来救我们。”这陷阱本就是为野兽备的内壁光滑,连野兽都无法爬上去更何况两个孩子。谭言大声对封绍喊着,他自父亲去世后遇到的险祸又怎么会少,而小小的他早已经习惯了突然的险祸,此时他又怎会慌乱。更何况比他小的孟然都未有慌乱。
外面的封绍应着好,声音带着颤,而后继续向前去只不过他换成了跑。
谭言听到封绍跑去的声音后,又看向孟然,见他一直小心的拢着手中的松鼠,他拢着的手似乎是僵住了没有放松。谭言拍了拍孟然的头,“你怕吗?”
孟然摇摇脑袋,谭言笑着又说:“那把松鼠放出来吧。”说着那松鼠在他手里挣了挣,孟然点点头,这次他解开了布条那松鼠一纵跃下窜到洞壁边拼命向上爬却是徒劳,它便在那着急的左右跑着最后绝望的趴下身子,忽又警惕的盯着抓它的人惊慌的躲到了角落,黑亮水葡萄籽的小眼睛里的惊惧让人生怜。
孟然垂下了脑袋,“等爹带我们上去把它放了吧。”这个任性的孩子似乎懂事了许多。谭言笑着点头,地上s-hi冷谭言把小小的孟然抱在腿上就像幼时姐姐抱他一样。许是谭言的镇静感染,孟然也放松了下来开始和谭言着他的趣事什么抓虫子吓碧拂什么把n_ain_ai的猫抱到母亲房间里现,吃了什么玩了什么,他安静的听着享受着御下防备的放松。孟然讲到累了便蜷在谭言身边困顿的半瞌着眼,孟然也发现这个哥哥不仅生的好看还不会和他争执,不像其他伙伴……想着便睡着了。
夜幕四合,谭言也如同那只松鼠一般警惕起来,山林中偶有狼叫,惨然摄人。
谭言习武听力极好,忽然他绷紧了身子,身边的点然不适的动了动,他又尽量放松身子。他细细听着声音是动物的声音像狼的,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绷紧的神经上一般。他忽抬头,月光下一个脑袋出现在洞边,那银亮的眼睛让谭言呼吸一室,还有一个声音在靠近,他皱起了眉……
第二章
在谭言悄然攥紧的拳头蓄满力的时候那个脑袋缩了回去,“汪汪汪……”一阵犬吠传来让谭言放松了身子原来是只狼狗。再细听那靠近的声音原来是人的,应该是猎人来夜巡了。
那狗叫将那猎人吸引了过来,那人走路的声音与常人不同忽重忽轻。那猎人将头伸出来用一盏老旧的灯笼照亮了洞口,孟然早在狗叫声中醒了,他和谭言都看向洞口,是一个老伯眼睛似乎不好,他盯着他们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看出他所谓的猎物是两个孩子,他有些失望拍了拍他的狼狗就想离开。
“老伯我们是今天秋狩回去时迷失了方向才误入你的陷阱的,你别生气,且先救我们一命日后定会涌泉以报。”那猎人停下了脚步,并不因那句涌泉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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