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那帮人暗算了之后,虽然忍气吞声,但一刻也不想让公司仓库再在他们眼皮底下呆了,李岷江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挑了挑眉毛,说:“老刘快让人给办了。”
叠溪一惊,说:“真的?怎么回事?”
李岷江得意洋洋说:“把豆浆端过来。”
叠溪赶紧照做,那人就开始得寸进尺,说:“把油条泡上……”
叠溪撸袖子,把指关节捏的咔吧咔吧响,李岷江连忙改口,清了清嗓子说:“上次那小于,于福振,给逮住抓牢子里了。”
叠溪并不关心那姓于的如何了,他衡量的是李岷江在这件事里将要参与多少才好。
他下意识的问:“他们要你去录口供?坐实罪证?哥,被抓的只是个小卒子,山大王还没进去呢。”
叠溪有时候总会敏锐的像只猫,仿佛他颈后的那条随时可以绷紧的筋是根保险丝,谨慎,脆弱,敏感。李岷江知道这是他从小练就出来的保护自己的本能,因为除此之外,没人可以保护他。
他说:“放心,哥不是没脑子,现在在家养伤,不想别的,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叠溪?”
叠溪正若有所思,咬着吸管,随口应着:“嗯?”
李岷江说:“怎么这么在意?”
他没说在意什么,只是揽住叠溪的腰,单手把他捞过来,叠溪一个没站稳,连滚带摔的歪进沙发里,眼看着李岷江就压了过来。
叠溪哭笑不得,说:“你压根就是个弯的吧,这一套跟哪学的?”
李岷江说:“什么直的弯的?哥跟你学的。”
他肩宽腰窄,手脚修长,长相又勾人,叠溪觉得被他压得差点把持不住,他使劲喘气,挣扎着说:“你怎么跟那啥似的……说发情就发情……让开,春天过了!!”
李岷江笑着说:“还不是你撩拨的?那天就在这沙发上,谁骑哥身上来着?”
叠溪连忙告饶:“我错了哥……我错了!别摸!我投降!”
李岷江满意点头,一边摆弄他一边说:“缴械不杀,饶你狗命。”
叠溪皱巴了一张脸,连连点头,说:“缴!缴!”
李岷江眯眼,伸手,说:“‘械’呢?”
叠溪:“……”
叠溪彻底败了。
李岷江嗤笑,说:“上两次一起洗澡没注意,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小一号?”
叠溪双手掰着他的手,惨叫到:“别捏!!……很好玩吗!大了又不能吃!!”
李岷江坏笑,扯了扯他的裤子,匍匐着向上蹭过去,直到与他保持平行位置,说:“没吃过,下次试试?”
他捻动手指,把□轻轻下拨,叠溪立即弓起来脚,整个□被当玩具握进手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他本身就敏感的要死,这时候更是发出各种羞愤难当的喘息,那粗糙的摩擦感又疼又痒,徐徐向全身传递。
叠溪仰着脖子,拿余光瞥他,没想到李岷江发起来情有点只赖皮的大狗。
但他似乎也在强行把持,耳朵红的像要滴出血一样,就情不自禁去摸。
李岷江便也被他掐住了死穴,他注视着叠溪的眼睛,在他耳边低低的喘:“说实话,喜欢哥多久了?”
叠溪不吭声,李岷江抓着他□的手惩罚似的稍稍用力,叠溪咬了咬牙,探起身来吻住了他的嘴。
他口中留着刚才清香的豆浆味道,李岷江伸手扶住他的后脑,重新压了过去。
就在这时,李岷江电话又响了,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李岷江条件反射的捞过来电话,这次叠溪也看见了屏幕。
是李月珊。
叠溪哭丧着脸说:“她到底是你妈还是我妈?!每次打电话为啥都是打你的?”
李岷江身上的红痕还没完全退却,此刻也有点乱,挠着头说:“当然是你……不对,现在是争竞这个的时候吗?这屋里乱的,要不要先找个保洁打扫一下?”
叠溪从他身上跳下来,扭头跑进屋里,抓了衣服扔过去,说:“不用,也来不及了,车钥匙给我,我现在去车站接她!”
李岷江狐疑的看他,问:“你会开车?”
叠溪漫天漫地的找钱包,嘟囔着说:“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你说我妈她真是……你去先穿上衣服,哎?……我!驾!照!呢?!”
等到奔出去才想起来,车自上次出事被拉到汽修厂还未提回,叠溪又急火火的要出去打车,李岷江边跳脚穿裤子边跟着他,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叠溪头也不回摔了门出去,咣当把他关在院子里。
李岷江摸摸鼻子,说:“怎么跟被撞见偷了情似的……”
叠溪有一点是和李月珊如出一辙的,就是想起什么便做什么,但这次出乎意料的是,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三个人。
李月珊推推面前的姑娘,说:“这是张亭,你张叔叔家闺女,亭亭,这是叠溪。”
张亭笑吟吟看了看他,喊了声:“叠溪哥?阿姨跟我说了你一路来着。”
张亭算得上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大眼睛双眼皮,白白净净的,脑后掐着个马尾,看起来跟叠溪年龄也差不了多少。此刻她站在张卫东跟李月珊前面,三个人和乐融融的倒像是一家人。
叠溪揉揉眼,一时没说话。
李月珊忽然也觉得别扭起来,赶紧过去拉过叠溪,打着马虎眼问:“岷江呢?”
叠溪说:“他没来,我让他订地方去了。”然后他越过李月珊,笑着跟张亭打了个招呼,说:“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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