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发,让身边的人也紧张起来。“那么,要怎么区分一个哨兵和一个护卫呢?”他问。
一个哨兵走上前来,他的男性向导在他身后一步之遥,半边身体刚好被哨兵挡住。这是得到公共认可的,哨兵和向导在街上一起行动时该保持的模式。“那很简单,先生。”那位哨兵伸出他的手来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所有哨兵和护卫都会带着手环,五种颜色的果核、纽饰、编织物或者带子,都可以表明哨兵的阶层。每种颜色都代表了一种感官。蓝色是视觉、红色是听觉、黄色是嗅觉、绿色是触觉、紫色则是味觉。护卫会带着一到四种颜色的手环,带的颜色和他有的感官能力相对应。如果手环是黑色的,那么他们就是首席哨兵;次席哨兵是黑底棕边。其余哨兵则是普通的棕色皮带。”
“但我见过有些人用珠子做手环的。”一个女士沉思着补充,“用珠子,有时还会用刺上绣的棉线。”
哨兵耸耸肩,“当然了,每个氏族都有他们自己的风格。”然后哨兵转向h你从轮船上被绑架走了。”
w惊讶地眨了眨眼,“什么?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说的?”
那个解释了什么是伴侣的少年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个被绑架走的向导?几星期前所有报纸都写了,一个向导被海盗从轮船上绑走了!”少年似乎一想到这个就很兴奋。
“海盗?”w不敢置信地重复道,“那些人不是海盗,他们是渔人。我……我那时生着病。他们是一对哨兵向导的组合,带走我只是因为他们能够照看我。”
“原来如此,”哨兵摇摇头,“你应该去一趟泰晤士报,把这事弄清楚。”
“泰晤士报!”w惊讶得嘴都合不上,旁边的人都对他点头表示这是真的,“我的天!”
“w先生?”
一个职员走上前来,挤进了这群人里,“先生,他们准备好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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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觉得所有的不安一下都回来了,这时突然有一只小手拍了拍他的手。抬起头他ly对他露出了一个勇敢的浅浅的笑容。作为回敬,w向她敬了个礼,这让她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他站起身,握紧了他的手杖。
职员带着他静静地穿过前台后边的一双门,走过门后的走廊,来到一个接待室里。接待室中放着一桌一椅,桌上有一本巨大的厚账本,而四周的墙上都嵌满了装文件的小格子。除了w进来的入口,房间里还有两扇门,一扇在正前,一扇在左方。在这个灰暗寂静的房间里,一个喉间带着绿色丝带的、瘦削而有些神经质的男人向他打了声招呼。那男人显得十分紧张,他周身的氛围似乎都被一种不安的震动笼罩着,而他就好像身处在这震动中不断摇晃。w只能尽力无视这种气氛。
“w先生?”这位戴眼镜的男人走上前,双手局促不安地搓在一起。
“医生,”w纠正说,“w医生。”
“哦对对,当然当然,”男人露出了一个局促的笑容,“我希望你没有等急了。只是你的到来实属特殊情况,我们还没怎么准备好。”男人拿下他的眼镜擦拭起来,“顺带一说,我是jrl,是这里的档案管理员,也是媒介人的私人秘书。”
w礼貌地伸出一只手。
“哦哦,别这样,”l摇摇头,“除非很必要,没有结合的共感者不应该碰触别人。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情绪和感情可以通过碰触轻易地传递过来。所以为防情绪过载,他们应该尽量地保持距离。”
w放下了自己的手,“我明白了。”他不是很确定地回答说。
l,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退到了书桌后面,和w隔远了。“我们,呃,我们有你的行李。轮船公司把它们送到了我们这里,在你被……呃,绑架以后。”l慌张地咳了一声。
“我没有被绑架。”w很坚决地否认,“我那时病了,带走我的渔人是一对哨兵和向导,他们懂得如何照看我的状况。”
“哦,我明白了,”l眨了眨眼。
先生,您能告诉我以后的安排么?当我被军队解……解除职务的时候,就有向导告诉我要来这里报道,但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而且尽管以前和一些哨兵与向导有私人和工作上的接触,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如何受训的。我不是很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儿。”
l露出了一个局促而短暂的微笑,给人感觉他似乎正在煎锅里受着拷问的煎熬。“哦对,好吧……嗯,你看,”他紧张地开始回答,“你最近的觉醒给我们出了道难题,因为你这个个案实在非常非常特别,以前几乎没有先例。你都二十四岁了才在不久前觉醒。要知道,共感者通常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从隐性状态觉醒了。”
“是的,我知道这点。”w回答说。
“是的,呃,嗯,好吧。你看第一个难题就是,我们所有的训练项目都是为青少年设计的。两岁以上的孩子,都会在我们这里得到全方位地培养。我记得在过去二十年里被向导之家录取的最年长者也不会超过十六岁。我们的学生吃住在一起,分享卧室和教室,所以让一个成年人和一群孩子一起学习生活实在不大合适,更何况他们还无法熟练地屏蔽成年人身上复杂的情绪。我们的老师都是已经结合的向导或者经过特别训练的伴侣,因此他们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情绪。”
w感到自己的胃部开始沉重起来,“也就是说……你们帮不了我?”
l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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