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请张……大哥勿怪。”
“公子言重了,叫奴家美娘就好。”郝如意这才气顺,掩着嘴媚笑着还了个礼。看来失忆的乔宁并非一无是处,他刚才那种态度,似乎是急躁过了头。嗯,这还真不像他的为人,难道是因为我?郝如意心中微动,抬头瞥了眼,却发现乔宁仍是那种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自己,连忙低头告退。
也许他忘了我,却又没有全忘,所以他才会说,他有一个不会原谅自己的意中人。
郝如意只觉如今虽然一切都不如意,但并不是没有好起来的希望。不过乔宁赵越明显对他起疑,此地已不能久留,而魍也一定在暗处候着,实在脱身不得令人陷入两难之境。
他正自苦恼,舞倾城却突然进屋,心烦意乱地甩掉斗篷,连狐毛都被揪掉了一丛。“唉唉,这可怎么好。宁儿在我偷灵魄时就发现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他好不容易认了我这个娘,这下定然会再起戒心。”
“您是被魍胁迫,乔宁不会怪您。”郝如意好言相劝,心说你的烦恼比我要小多了,何必这么焦急。
“不,我不会去换解蛊之法,魍得到灵魄一定会对宁儿不利。”舞倾城说得坚决,她由门缝向外张望了一番,便由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拿出灵魄按在地上一捅乱剁。
郝如意吃惊的上前,却没有制止她。虽然有些可惜,但将此物毁去,才是防止乔宁再用来练功的最好办法。
那匕首是把锋利无比的宝刃,很快将灵魄切的零碎。舞倾城用帕子将碎屑收了,打成包揣在身上,这才松了口气。“这下一了百了,省得宁儿向我讨要时令我为难。”
“夫人,那您身上的蛊怎么办?”舞倾城爱子之心确实令人感动,郝如意心里闷得泛苦水,不忍去想他们母子刚刚相认,却可能就此阴阳两隔。
“放心,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明天我就去劝宁儿打消计划,否则就算他救了庭哥出来,他爹爹也会第一个杀了他。”舞倾城轻轻吁了口气,应是想到了一家团圆的景象,脸上现出柔软的微笑,随即却又闭目摇头道:“就算宁儿认了我,庭哥却是不会原谅我的。”
“夫人,温大哥也定盼着与您团聚。”
舞倾城一阵苦笑,再也没说什么,只是打发他到隔壁休息。郝如意如何能睡得着,除了恼恨乔宁无情无义,更恨自己无能,害舞倾城中了蛊毒。早知如此,当初魍被困铁椅时,就该当机立断杀了他,但若那样做,又无法及时见到乔宁。
他想来想去苦不得解,干脆以被子蒙头试图令自己冷静,却又只觉憋闷。但他将被子掀开时,却吓得险些大叫出声,因为床前不知何时竟杵了个人,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公,公子,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乔宁,郝如意心中狂跳,这家伙真是修炼成精了,怎么进屋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舞倾城的说辞果然骗不过他,他深夜来此,该不会是要杀我吧?
“呵呵,就算张大哥喜欢扮成女人,睡觉时也该把脸洗了吧?”此时的乔宁倒是笑眯眯的,手中拿了条湿帕子,床前的柜头上还放了盆水。
“奴家今日累了,见到床就想睡忘记洗脸,让公子见笑了。”郝如意冷汗都冒了出来,乔宁摆明了是怀疑他,却不知为何不命人立刻将他绑了,反而半夜来为他洗脸?难道他还记得自己?或者只是耍着玩?
乔宁却对他的紧张视若无睹,很自然地坐在了床边,按着他的肩膀就向他脸上擦。“张大哥一路照顾家母实在辛苦,理应小弟帮你洗。”
“不敢劳烦公子,奴家自己来就好。”知道反正躲不过,郝如意干脆接过帕子,自己将脸洗了个干净。擦干水后拢了拢头发,盘腿坐在床上,瞪着对面的乔宁看他是何反应。
“咦?张大哥容貌不差,既爱女装为何将自己扮得那么……古怪?”
“奴家的妆哪里古怪了?只是重了些嘛。”郝如意心说好嘛,还在给我装,我倒看你要装到何时,打得什么鬼主意。
“嗯,张大哥只要淡妆就好,太浓反而遮了你的优点……”乔宁却说得很认真,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又伸手指在他脸颊处戳了戳。“笑一个我看看。”
郝如意呲了呲牙,暗骂我又不是卖笑的妞儿,谁要笑给你看。
乔宁很不满意地摇头,在他脸上摸了又摸。“再笑开些,这里有酒窝才好看。”
“公子,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这不合适……”郝如意头皮一紧,忙挡开他的手,害羞般垂下了头。想起乔宁从前就喜欢戳我的酒窝,他这个样子,难道是记起了我?不可能啊,用灵魄后忘记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
“张大哥才是说笑,我们都是男子,何来孤男寡女?”乔宁倒似很坦荡,干脆也脱鞋上床,坐在他对面,双手捧住他的脸抬起。“难道张大哥爱扮女人,连心也变成了女人不成?”
“奴家,当然早把自己当成女人……”郝如意心中大骂,几乎无法对着演下去。不知这混蛋想唱哪一出,他究竟认不认得我,这样让人提心吊胆,还不如明说给个痛快。
☆、第 63 章 遗忘非忘
听到他的话,乔宁却似来了兴致,眉开眼笑的将他按在床上。“既然如此,你就像女人那样陪我一晚好了。这些日子实在无聊,阿越的手下都是些粗人,一个能入眼的都没有。”
“不,不行!奴家是许过婆家的!”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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