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提及戏中的父子情与两位演员的关系,父子之间的背叛、分离、诀别是否会对两位主演的“感情”造成影响。
谭岳很活泼地回应道:“戏中傅氏父子的感情是一辈子,连生死都无法泯灭的。所以,您说呢。”
记者做恍然状,说起戏中的父亲最终还是宽恕了儿子因为年轻、不理解他,也因情势所迫不得已,所犯下的过错。
凌青原接道:“‘宽恕’这个词是不准确的。因为父子之间根本不存在宽恕的前提——仇恨。傅严是宽容的。但是,傅思却用了一辈子去自省,以及缅怀和理解他的父亲。”
采访结束,主创与众人一起观看了影片,《山》。故事中的傅严,亲情与师生情是对半开,两者合而汇为一种更博大的感情。谭岳和凌青原曾经互相问过最喜欢的桥段,谭岳毫不掩饰地说,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父亲拉琴给儿子听。凌青原则说,是悼念父亲。
首映式结束,两人迫不及待地甩开人群,渴望第一时间回狗窝过自己的二人世界。为此,慕德礼冷嘲热讽,说他们选择了一种相当节能环保的生活方式,堪称全世界人民的表率。就是不知道过程中的污染排放控制得如何。
颐春花园的居民都知道,十八栋住着两个鼎鼎有名的人。不过他们倒显得太朴素,似乎压根儿都没觉自己多特别。尤其,十八栋的居民早已习惯,这一楼中间单元小花园的家宅,时而从这家里流出来的琴音,和若干年前这家主人时常弹奏的旋律那么像。
谭岳将车在车位上停稳,下车和凌青原并肩走过住宅楼间灰扑扑的水泥小道,间或无厘头地调几声情,逗两句嘴。走过几步,临近开放式的一楼小院,两人看见一个衣着工整手捧鲜花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家院前。
“你的粉丝?”凌青原问谭岳。
“该是你的。”谭岳的肩膀轻轻撞了一下爱人,似乎是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凌青原怀疑地长哼了一声降调,他的粉丝,从来庆祝的都是程鹤白的生日。
捧花的人看两个举止亲密的男人逐渐走进,稍做辨析发现成熟者健朗,而年轻者清俊。他的目光略带深思,在俊秀者身上停留少许。愣神间,捧花人又见这两个男人爱答不理地从自己面前跨过小花园的矮篱笆,大摇大摆晃进了院内。
“您们就是一零三这家的住户吧。”这是一个带着询问感叹词的肯定句。
正在开推拉门的谭岳和站在屋檐下的凌青原都不解地回头,脑子里同时想的都是这人居然“不认识”两位住户,便来送花。凌青原和谭岳看着小院矮篱笆外面的男人,异口同声应了一声是。
“冒昧请问哪位先生是今天生日。”
凌青原愈加困惑地扫了一眼谭岳,不知是不是他在玩什么神秘的把戏,谁知后者也是一样的困惑,扬眉耸肩。凌青原返身几步,对陌生男人说道:“是我。”
“这花是给您的,请拿好。”
凌青原伸手接过,是一束淡粉色的单瓣野蔷薇,没有标牌没有附语。给自己的生日送花,送花人举止礼貌疏淡且不疯魔,想来他必然不是程鹤白或者谭岳的粉丝。凌青原心有犹疑,抬头问送花的男人:“你确定是……送给我的?”
“是的先生。祝您生日快乐。”
谭岳也回身走到凌青原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胸前的捧花似有所悟。送花男人的视线在亲密无间的两个男人之间转悠了一圈,定神复又稳重开口道:“往后每年的这一天,您都会收到本店的一束生日花。倘若您因搬家而变更住址,烦请告知小店。”
凌青原接过他送上的名片,目送他转身离开。谭岳在他耳边轻声叫了一句宝贝,两人有所思量地相视一眼。凌青原目光扫过白卡片上的姓名和电话,又注视着这束不在季节里怒放的野蔷薇,悄声说道:“谢谢您的……祝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伙伴围观留言和吐槽xd
脑路像被冰箱门夹了一样…一路有碍观瞻先给大家道声歉
似乎不够甜?我试试能不能写出一篇砂糖番外…
完结番外
云隙光如铠甲勇士的骑兵枪,刺透了西边飘着薄云的天空。一架铁鸟稳稳降落在费尤米西诺,罗马。这座集神圣与世俗,古典与潮流与一体的城市在夏日的曙暮晖中静静绽放。
凌青原伸了个懒腰,简单整理了衬衫衣领,拿起手提行李随旅客下机。在半天的封闭旅途中,有不少同机乘客和机组认出了这位小有名气的演员兼导演。有八卦者见他孤身一人,并没有伴侣或者助理随行,便不揣冒昧地询问他此行何意。
凌青原善意敷衍了所有好奇的打听。说到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行意图。只是一周前,谭岳把一封邀请和机票一并发给了他。谭岳,这年前半段时间,大半泡在美国,参拍一部极高水准的电影。杀青后,他又收到来自意大利某知名时装品牌的邀约,请他做模特,脚不沾地,忙得不得歇。
“谁叫我最能代表东方男人的形象。所以才要以我为标准量体裁衣,定型设计。”
“傻瓜。只能说明你是地板和门槛。一件衣服你穿合适,说明不比你丑的人穿着都好看。”
凌青原想起一阵之前两人的视频通话,依旧会笑得合不拢嘴,随之又是四处满溢的蜜意浓情。大洋彼端的那家伙听了自己的揶揄,外加好几个月都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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