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那外在凛冽而内在火热的男人。
当想到什么,他突然放下纸,奔出了房间,坐电梯,下楼,在酒店门口环顾了一圈,他上车,离开酒店前往国际机场。
关泽予和董旬尧等了半个小时多,最后一班航班,他们赶上了。
两人走向安检,一起前往去上飞机。
蓝政庭冲入候机厅,他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广播里在说着最后通告,飞机马上起飞……
关泽予坐到自己的座位里,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算是放弃了,放弃了,等你的机会,从此以后,会慢慢地把你从记忆里剔除,从二十岁,等到二十五岁,就此,结束了。
蓝政庭,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才知道你的名字;然后,竟要匆忙结束对你的念想。
你没有跟我告别,我也才想起,我和你不过是一面之缘,你在跟我聊天的时候已经说了,你很快就要出国,我到现在才想起,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那么你在出国前,就该跟我说一声,可你没有,也就是说,我从来不是你什么人,那么五年后,我凭什么站到你的面前,和你重逢?
关泽予闭上眼,他就此模糊掉好不容易看到的身影,那个差不多要随着年月忘尽的身影。
第20章 感情
早上醒来,钟郁躺在旁边,他一大早就醒了,在转头看到枕边的人还在睡梦中,他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程宏祎睁开眼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强烈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原本想转头看一眼阳光,可是,在准备转头前,他忽然想起更为重要的大事,那是昨晚他对一个男人做了,而且这个男人是从见第一次面就把自己给得罪了的钟先生。
钟郁睡了一个回笼觉,当感觉旁边的人有动静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说,“早。”
程宏祎整个身子一僵,他还在消化自己跟一个男人发生了那种关系的事实,对,发生了关系,而且是男人跟男人,虽然知道有人喜好这么玩,可他活了那么多年,并没想过要走上这么一条特殊的路,因为他的家势,他从小受到良好的传统教育,他的思想被固化定型,他记住的那些理念强化着他,使他不可能接触类似喜好,然而,现在发生了,真真正正的做了,而且他主导着一切,而那个不知死活非要点燃火焰的人,他心甘情愿承受。
钟郁说,“我从来没有主动过。”
程宏祎心里不知什么想法,或者说,他已经没有想法了,那一刻,他脑海里只有想着如何把自己的浴火扑灭掉,其它严重问题不在当时的考虑范围之内。
钟郁说,“我算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程宏祎不知如何回答,他想退缩的时候,钟郁再次靠近去,跟着那不怎么会亲吻的男人,与他交缠着让热火焚身。
程宏祎说,“从一开始你就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钟郁回,“不能否认,包括你也会带有目的性,我们每个人都擅长使用这些手段。”
程宏祎没法反驳,他看着被自己压制的人。
没有时间去考虑能不能接受,一切遵循着人的原始本能,互相激发并进,哪怕前方是万丈悬崖。
钟郁说,“不必有负担,我不会让你负责?”
程宏祎起身去洗漱,想起夜里的发生,他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没办法思考,脑海里嗡嗡做响,他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一味的循着一种本能,再从洗手间里转身出来,钟郁已经坐在餐桌前,他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订了一份。”
程宏祎站在远处,他看着穿睡衣的年轻人。
钟郁说,“如果你不习惯有人与你共餐……”
程宏祎没有这个习惯,他说,“不用那么讲究。”
两人一起吃完了早餐,钟郁正想说,为了尽地主之宜,我带你去转转吧。
程宏祎不容人家有任何可趁之机,他说,“就算我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无法保证你们环世能拿下项目。”
程宏祎想说,你没必要花费这么大的心思。
钟郁没想到,这是不该进行的主动,他从未对谁这般主动,然而,他错了,他把错了时机,还站错了队。
“在你心里,是不是认为我为了项目可以不顾一切?”
钟郁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他想避开的,偏偏,控制不住。
程宏祎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他们再继续对话下去,很可能就会吵架,这是个误会,他们都错了。
钟郁没办法保持好心情,他赌输了,他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不是一个好计划,本来想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但是,所谓美好的人生并不是他想就可以。
程宏祎急着赶回国,他只是临时抽时间出来,他有很多的工作安排,从来就没有时间谈情说爱,更别论儿女情长。
钟郁心里在赌气,他明明可以挽留,放低姿态,为了把这个人带入自己的生活里,然而,他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不认为情所困是一个伟大的博弈,相反,情之所致是愚蠢至极的痴心妄想。
程宏祎说,“也许我可以答应你,把项目分半。”
钟郁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火,第二天,他直接打电话给塔娜,叫她把所有工作转交,不再跟进全创项目。
宋骁延为此大吃一惊,好在他最近转战去处理一些小项目,为了完成业绩目标,他不得不转舍大取小,可能也认为,在一场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的赌局里,他们赢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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