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带着一包东西来到寄风的客房。
“喏,给你的。”
包袱一打开,是几个碗碟,里面满满当当的菜肴。
“快吃吧,我刚趁他们不注意装起来的。本来只是打算歇一会吃完打包点干粮就走,可是刚才……”
“刚才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不是?”寄风笑笑,除下面纱。
面纱下却是一张狰狞的脸。
那张脸上有几道暗红的瘢痕,像是被什么撕裂开来,就这么占据着本该白玉无瑕的脸上,显得那么狰狞可怖。
“还是你最懂我啊……”阿肆帮着摆好碗筷,神色如常,已然习惯这张狰狞的脸,“只是委屈你饿一会肚子了。”
寄风笑笑,自顾自吃饭,阿肆在旁边作陪,百无聊赖地玩着茶杯。
“你有什么打算?”寄风放下碗筷,示意吃完,用手巾抿了下嘴,问道。
“你想啊,义云山庄陆庄主大寿,肯定会有很多江湖人士到场啊,我得去开开眼界。”
“你的目的可没那么简单吧?”寄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阿肆不好意思地笑笑:“寄风你想啊,能聚集那么多江湖人士的机会可不常有,我这次偷溜出来,要是什么都没见识到就回去了,多没面子啊。最好啊,我还能弄出些名堂来,谁让义父总说我是不学无术一事无成。”
“我这在担心你,这么多江湖好手聚集,听掌柜的说义云山庄也是江湖上的老字号了,你若是下手,很难全身而退。而长风派的人也到了,刚你也看到,为首的的莫俊逸轻而易举就把你打过去的筷子钉入旁边的柱子上,看样子你打不过他。”
“我怎么就打不过他了?”阿肆不服气地重重放下杯子,“我刚差一点就打到他了。”
“可不也被他挡开了去么?”寄风神色凝重了下,“我刚看他出招时的气劲,十分凌冽,你得小心。”
“他再厉害也没我薛哥哥厉害,但是薛哥哥也打不赢我啊。”
寄风噗嗤地笑了下,阿肆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自然是被惯坏了,“薛哥哥只是让着你,你说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谁不让着你啊。这外面可不像我们竹笙院,你要是去了这义云山庄捣乱,那么多高手在这,要全身而退可难了。”
“正因为难才好玩的嘛。”阿肆有点不以为意,“我在暗他们在明,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需要我做什么?”寄风也不阻止,“你别说你打算单枪匹马就去了,有好玩的事不能不带我。”
熊飞白打了个饱嗝,结完账不着急走。此时午时还未过,太阳正毒辣着。寻思着义云山庄离这小客栈不过十几里路,快马加鞭的话半个时辰就到了。自己和陆庄主交情不深,没必要赶着日头去。
刚刚吃饭的时候,一个白衣女子擦身而过,惊鸿一瞥。
那白衣女子虽白纱遮面,可那美目盼盼,顾盼生姿。
出来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自制力还是有的,熊飞白收回目光,咽了咽口水,把掌柜的叫来,问道:“诶掌柜的,那姑娘什么来路。”
“我也不清楚,也许只是来这附近游玩的客人吧。”掌柜的小心翼翼说道。
“这么美的一个美人,独自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上……”
“独自?”掌柜的也搞不清楚熊飞白为何这么说,这白衣女子身后不还跟着一个红衣小魔头嘛,但是不敢多言,打了个哈哈,只能自顾自忙活去了。
反正不着急赶路,在这多坐一会,或许还能和美人邂逅。
熊飞白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熊飞白在客栈坐了很久,也没见那美人从客房出来,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悻悻然牵着自己的马走了。
没见到美人啊,是挺落寞的。
他可没留意到,有两个换过装的人正跟着他,不远不近,直至义云山庄附近。
这义云山庄位置挑得正好,在山谷正中,依山傍水,平日里清净得不行,这天恰逢陆长明庄主五十岁寿辰,各门各派都派了人去祝贺。
曾经这义云山庄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创立这义云山庄的前辈本是来往中原和西域的一个客商,多年行走江湖就靠那自创的一套刀法,双刀既攻又守,行云流水,在江湖上闯出名堂来,便创立下义云山庄。到了陆庄主的父亲这辈,义云山庄在江湖上的风头已是一时无二。陆老庄主潜心武学,其技艺比老先生更胜一筹,就连当时江湖第一大门派长风派的掌门也不时上门讨教功夫。
只是到了陆庄主这一代,名气却有点大不如前。
毕竟面子还是要做足的,那么多年的基业,也不是说垮就垮的,行走江湖嘛,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人嘛。
熊飞白这么想着,已经来到了山庄正门。远远就看到一个玉树临风,潇洒俊逸的身影,正是陆庄主的独子陆云飞。只是听闻这陆云飞打小就体弱多病,习武之道,是不能重现当年陆家双刀的潇洒了。这么想着,熊飞白心中不禁有了点鄙夷。
江湖毕竟是个用武功说话的地方,这义云山庄,恐怕风光也不长久了。
刚下马已经有小厮接过马绳,陆云飞向前一步,恭敬地作了一揖:“小侄陆云飞见过苍龙门门主熊飞白前辈,熊前辈来给家父贺寿,实在是荣幸之至,里面请。”
熊飞白将贺礼,一个小盒子递给陆云飞,便信步进院,还没走两步,便听到一声粗粗的一声吆喝。
“师父,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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