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自己在战场上的死对头---义律轸。两人在战场上虽无数次交手,但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还是头一次。见义律轸虽然表现得很镇定,但眼神中却有着若隐若现的焦急,原来他是真的在乎二哥的。
木然飞平静地说:“义律将军,很抱歉,这里并不欢迎你,你还是请回吧。”
“木将军,此事是因我而起,云门关围歼木家军的是我,逼迫他做阿郎的也是我,老夫人的怨恨便向我发好了,不该让然凤受苦。你让我见见令堂,我要与老夫人说清楚。”
木然飞犹豫了,若让他进门,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义律轸见木然飞还在犹豫,便冷冷地说:“莫非你真的不要你二哥的命了?“”
木然飞的心一颤,二哥虽然表面上温顺了许多,但他本性却没有变,仍是那么倔强决然,若是得不到母亲的谅解,他真的会死在这里的。
木然飞默默侧过身子,让开一条路,义律轸向他拱了拱手,带着众侍卫快步走了进去。
来到院中,见凤然正跪在地上,虽然上面有伞遮蔽,但地上雨水横流,早将他下身的衣服浸得湿透,上身也淋了不少雨水。
义律轸又惊又怕,上前去一把便将凤然搂在怀里,痛心地说:“凤,怎么这么想不开,老夫人不肯原谅,你慢慢求她便是,何苦这么糟蹋自己身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就再见不到你母亲了。来,跟我回去吧。”
说着便将他抱了起来。
凤然原本软弱无力的身体立刻便剧烈挣扎了起来,不住叫着:“轸,我不走,让我下来!”
义律轸两下便制住了他,凤然的身体不住扭动,但他此时力气微弱,又怎能奈何得了义律轸。
义律轸扭头问木然飞:“请问客房在哪里?”
木然飞正要回答,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生意厉声叫道:“义律轸,你还敢到这里来,还不快将他放下!两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义律轸回头一看,见一位神情严峻的老夫人正愤恨地望着他,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她身后有四个中年妇人,其中一个双眼仇视敌意,另外一个哀伤中带着坚强,还有一个脸上的表情是又是担心又是愤怒,最后一个则淡然而又略显同情。
凤然一见那老夫人,理科向她伸出手去,声音嘶哑地叫着:“母亲!母亲!”
金月流脑中“轰”地一声响,怒道:“义律轸,你快将我的儿子放下!”
义律轸听了,原本冷峻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下来,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道:“老夫人,你终于承认他是你的儿子了。”
金月流闻言立刻哑住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叱道:“这是老身的事,不用你来管。你速速离开,否则老身定要报当年杀父屠子之仇!”
“老夫人,两国相争必有伤亡,北凌立国之初,国势弱于月国,月国为除隐患,屡次征伐北凌,令我页丹勇士死伤无数。后来北凌势强,为报宿仇,又兼慕南国繁华之地,才屡次兴兵攻打月国。数十年来两国将士的白骨遮蔽了草原,血肉滋养了野草,牧人们都经常捡到生锈的刀枪,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止息两国间的干戈,对于百姓和将士们都是一件莫大的好事。老夫人何不放下过去的仇恨,毕竟逝者已已,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而然凤,他是您的亲生儿子,不是您的敌人,当年如果不是我从乱军中将他带出来,他早就战死了。这些年来他一心想念你们,一听到两国开战,便忧虑成疾。然凤从未负于月国,难道他活下来也是罪过吗?是不是一定要他死了,才算是清白的?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堪,我对然凤一片挚诚,一心爱他重他,绝无半分轻视之心,我本想以此来弥补当年的杀孽,没想到却令你们误会如此之深。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他的,我爱他,他也需要我!”
众人被他这一番话震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凤然浑身发抖,哀声叫着:“母亲!母亲!”
这时罗琼采上前说道:“母亲,他们身上全都湿了。”
金月流叹了口气,道:“然飞,带他们去客房。”
义律征等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起拥着义律轸和凤然往后面去了。
义律征走在最后,经过金月流面前时,平静地说:“抱歉,老夫人,驸马在北凌没受过这个苦,所以轸将军才这么着急,请您见谅。”
这几句话让金月流愣了一愣。
义律轸抱着爱人跟着木然飞到了客房,罗琼采吩咐仆人赶快去烧水,又回到房中打开一个略显陈旧的描金红漆箱子,望着里面的东西出了片刻的神,然后从箱中捡出几件衣服,用布包了,撑着伞向客院走去。
这时热水已经烧好了,义律轸将凤然抱到屏风后,给他脱去湿透的衣服,将他放在浴桶之中,给他擦洗身体。
赫连城见罗琼采进来,礼貌地说:“二夫人,多谢你帮忙。”
罗琼采将衣服递给赫连城,道:“不用客气。这是他从前的旧衣服,先让他换上吧。那湿衣服不能穿了。”
赫连城接过衣服,脸上含笑又道了声谢,便走进内室,将衣服放在浴桶边的椅子上,低声对义律轸道:“二夫人给驸马送来的旧衣服。”
义律轸点点头,道:“她真是个好女子。”
赫连城退了出去,心中也暗自为罗琼采叹息。
义律轸很快为凤然洗净了头发和身体,帮他擦干了身子,便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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