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招招手,身旁的人整齐的划一也坐了下来。
“到明泽这里就是来轻松的,不用那么拘谨,”他随意的说着,眼神却是看着吧台对面的男子。
季明泽也恭敬的站在那里,语气依旧是轻松的,完全没有其他人那么正经一般,曾经季明泽的玩世不恭吊儿郎当在组里很多人都见不惯,但随着他的办事效率又与那些成天在背后指手画脚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组里很多人都渐渐的对他的行为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去过问的缘由,或许也不是因为他的能干,或者他的亲和力,那在刀锋和血腥中行走的人并不需要那样的情感,他们给足季明泽面子,让他在气氛紧绷的组里随意行走的真正原因不外乎一个。
组长黎秦声容忍他这种行为,不过与其说是容忍,到不如说是纵容。
入组不过两年半的时间,从区区小马仔成为组长的贴身心腹,季明泽必定有他独特而不为人知的存在感,换句话说,这个看似除了脸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特长的单纯酒吧老板,目前正是组长黎秦声的红人。
而组里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尽管那男子语言轻佻又长着一幅妖言惑众的脸庞,但真正能让黎秦声那样的男人点头许可的,绝对不是仅仅靠着那张脸或者背后的pì_yǎn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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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达成~~~嘿嘿~~\(^o^)/~
《蜉蝣而上》05
黎秦声轻酌了那杯马丁尼,酒吧的dj这时很识趣的将音乐换成舒缓的曲调,季明泽看似漫不经心的望着舞池中的人,实则将注意力都转移到眼前优雅男子的身上。
季明泽此时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如果面前还有一张纸巾,这男子肯定还会拿着他慢吞吞的擦擦嘴,黎秦声的所作所为的任何习惯,都很不像那种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
比如说,他从不抽烟,亦不玩牌,而且作息规律严谨到就算是有人来砸场子他亦能安慰的睡到第二天天亮再出面解决问题,很少吃肉类和高脂肪含量的食物,饮食多以蔬菜水果为主,而且他几乎不怎么喝酒。
而正确的来说,季明泽就从没看见过他喝过除开自己为他调过的酒之外的含有酒精之类的任何东西。
酒吧里不似方才那般的吵闹,黎秦声也让其他属下去其他吧台上喝酒聊天,看似轻松惬意,季明泽却知道那些可谓之誓死效忠的人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这里。
黎秦声缓缓将酒杯放下,季明泽此时也转过头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句“大哥”,不似方才那般吊儿郎当,静静的站在一边。
他知道男子有话要说。
“明泽啊,你进组里多久了?”男子开口缓缓的问道,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
季明泽心里紧了紧,小心的控制着面部表情,仍是没有什么起伏般的说道,“大概两年半了吧。”
“好快,”黎秦声坐在那里,随意的用细勺搅动着,酒杯里的液体显得更加的昏黄而混浊,“我好像还记得,那个下雪的冬季我把你捡回来的。”
“是的,”季明泽有些猜不透突然男子提起往事的用心,“那个时候我饿昏在组内的门前,要不是大哥多加照顾,明泽早已毫无今日。”
“明泽,你觉得现在很好吗?以你的能力,一个小小的酒吧老板恐怕是太大材小用了吧。”
“仅凭大哥吩咐。”
黎秦声突然轻笑了声,“明泽,你太过完美了。”
季明泽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但男子仍旧不紧不慢的搅动着那杯中的液体,如果那混沌的明黄色般无法令人看出内心,只能略为的倒映出黎秦声精致的侧脸。
“你,没有野心,为人低调,又不强风头,又不像其他某些人那么冲动,做事总是能够深思熟虑,这是为什么呢?”
他已经明显的觉得这个谈话的内容偏离了今晚的中心,季明泽用余光飞速的扫了四周一眼,没有看见阿久的身影,估计他已经被翟老头拉去码头了。
“大哥,明泽不懂你的意思。”
季明泽已经有些流汗,对话的气氛过于僵持,说错一步,走错一步,就是那深渊。
他从没有轻易的估量过黎秦声的厉害,这个男人在腥风血雨行走的日子已经太多,为人城府极深,又老谋深算,他感觉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进了肉内,留下一道道清晰明显的红痕,有些生疼。
不可过于放纵,是为疑。
不可过于焦躁,是为疑。
不可过于专横,是为疑。
不可过于安逸,是为疑。
不可过于松懈,是为疑。
这是他在舍弃了一切破釜沈舟式前进阻止其翟洪海对自己反反复复强调的话语。
是为疑,是为疑。
他三年来小心翼翼,整天仓皇度日,难道还是要在这个男人低下留下蛛丝马迹吗。
“你清楚的记得自己来组里的日子,说是要出人头地却毫不动声色,看似安逸实则只是在静待杀机,我手下的兄弟,很少有能像你这样优秀而理智的。”
“什么样的人能达到这样呢?”黎秦声一直是缓缓沉沉的,不急不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让季明泽如同五雷轰顶般的语句:
“条 子。”
季明泽突然觉得背脊上的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来,他甚至能感觉得到周围那冰冷的枪支抵在自己太阳穴的寒意,仿佛那穿越了冰川的冬季。
仿佛那个得知父母殉职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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