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
啊喂喂事情的重点根本就不在这里好不好。
出云山庄贩卖人口你不管,贩卖人口的黑锅可能扣到落日宫脑袋上你也不管,现在竟然还在关心自己当时在密道里敲墙的举动是不是对的……
秦止实在是觉得,关莺当了这么久的落日宫宫主,竟然权力不仅没有架空,手下人还对她如此死心塌地,简直就是个奇迹。
奇迹中的奇迹。
伤敌没有八百,自损绝对一千的赔本生意
从某种程度而言,在听完落日宫下属有关于“西泽城人口陆续失踪案”,和药铺唯一活口,也是被打成“杀手同谋”的年轻药师有关于“西泽城药铺灭门惨案”的汇报之后,秦止在一瞬间产生了否认这群二货叛徒是出自于出云山庄的强烈想法。
虽然说不论是他,还是出云山庄的高层,都从来没有把镜公子的反叛当做一回事,但秦止也不得不承认,镜公子的手下,已经蠢到了一个他连想,都想象不到的新境界。
或者可以这么说,他们已经蠢出了自己的风格,蠢到不可复制。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就是说,悦来客栈的伙计说我和她。”指了指关莺,秦止似乎是颇为艰难的理了理头绪,“联手杀了客栈的三个伙计,谋财害命之后,又灭了药铺满门,现在他正领着捕快去乱葬岗找尸体充当证据,而你就是伙同我们把药铺其他人里应外合杀掉的同谋?”
年轻药师无言的点了点头。
关莺看着秦止的目光就像看着个二傻子,还兼带着“你要处理这种活宝闹出来的叛乱真辛苦”的怜悯与同情。
“不是我说啊,少庄主,我们好像忘了替他们把乱葬岗的地道口给关上吧。”偏偏头,关莺和秦止都是一脸“突破了重重艰难险阻才冒着莫大风险开口”的便秘表情。
秦止:“……”
“也就是说,不管我们为什么要隔着一条街去费心巴力的灭了的药铺这件事情有多解释不通,不管他们能不能找到我们,不管我们有没有替他们把口子关上,单说他们为了解释我们如何把尸体运出城这一条上,那条地道通向客栈是铁板钉钉死都捂不住了吧。”
秦止:“……”
“那么,在一个普通客栈为什么会有一条通向城外的密道这一条的解释上,不管我们杀没杀人,捕快都不可能注意不到吧,既然注意得到,那么他们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的吧。”
秦止:“……”
“如果解释不通,棺材铺的暗门大概也保不住的吧,既然我的人都能查到你们客栈和失踪一案有关,那么,捕快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吧。”
秦止颇为幽怨的撩起眼皮,看了关莺一眼,加强力度着重重复概念,“是叛徒的客栈。”
“像这种蠢货闹出来的反叛也至于要你个少庄主亲自出马来查?出云山庄的人都死绝了?”
当关莺思虑重重,最后终于没忍住,让实话结论冲出口来的时候,秦止一口老血梗在胸口,连吐都吐不出来了。
“大概他们看你和药铺的人接触,想先下手为强借此削弱我的势力,再利用捕快把我困在城里,他们好赢得时间能够传讯出去。”定了定神,秦止强迫自己从一群自以为聪明的二货智商出发,力图真实还原二货的思维模式,“至于之后你进酒肆,时间太紧,他们应该是没来得及把消息传回,从而中间才出现了偏差。”
玳莳沉默的把一大串刚刚打下来,还带着温度的死鸽子放在桌上,又递了整整一摞的纸条给关莺过目。
“要么说出云山庄就是出云山庄,连放鸽子都这么舍得,一放就一群。”关莺随随便便的拣出两张扫了几眼,剩下的全部扔还给秦止,“以后万一我们酒肆开不下去了就请你过来,光用油炸鸽子下酒就稳赚不赔。”
秦止:“……”
就算是这种事情跟落日宫没有半文钱关系,但你好不好也不用把事不关己做的这么明显吧。
“果然如此。”相比于关莺由于丝毫没有代入感,从而也就产生不了任何紧张感的一扫而过,秦止则明显要看更为得仔细,“速度的确很快,都占了这么多地方了,他想这些事果然不是这几年。”
停了停,秦止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关莺。
“人头呢。”
后者干脆利落的伸手一指。
“厨房。”
然后就和唯恐秦止变卦似地,房字还没落的就开始朝着玳莳迫不及待的招手,语气中无不带着浓浓的“总算把瘟神送走了”的谄媚放松之情,“快把缸子给秦少庄主拿来,好让少庄主带回去。”
秦止:“……”
把人头伙同咸菜缸子一起扔到厨房,这种事情普天之下估计只有落日宫这一群从上到下都不正常的货色才做得出……
“捕快大概没那么快发现棺材铺。”关莺往椅子背里一靠,舒舒服服的翘起二郎腿,手指不紧不慢的点了点扶手,“你们谁去跑一趟,把那面墙给我踹塌了。”
秦止颇为感谢的冲关莺点点头。
不管关莺是出于为落日宫洗脱莫须有罪责,还是出于没事闲得慌出手帮忙的心思,她这么做都恰到好处的踩着点给镜公子的那群二货手下后院放了把火,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自己是绝对有利。
“那么,现在就只剩一个问题了。”关莺慢吞吞的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一直被晾在一边插不上话的年轻药师,“你叫什么?”
“叶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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