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听自己号令在锁龙崖上推沈无争坠崖,如今竟还敢摆出一副宁死不认错的臭脸给他看。贺涟沧不由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骄纵裴奔了。
但当初若不是裴奔,单凭着恨意他活不过这么多年。一个人的日子太难捱了,贺涟沧自小没遭过什么磨难,一遇上就是大劫。且以他当时暴躁的性格,若不是有裴奔在身边拦着护着,他早不知死在多少人的杀阵里。
思及此贺涟沧又有些心软,低低地唤裴奔:“过来。”裴奔瞧他一眼,低着头,委委屈屈地靠了过去。
贺涟沧伸手去摸他头,对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很久才慢慢笑了。
四、
他的笑容来得突然。裴奔起先被他看得愣了神,见他这一笑,知道这气多半是过去了。
裴奔看着他笑,心里边像被豹子尾巴一扫一扫的,泛着抓不得的痒。
他正待要开口说些什么,贺涟沧已起了身,掸了掸衣袖,舒展下筋骨,走到一旁案几处取了坛酒,拆了封自斟自饮。
裴奔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在外闯荡的这么多年,裴奔体格愈发强壮,身材也已高出贺涟沧许多,跟他小时候那种病弱模样大相径庭。唯独每次惹贺涟沧发怒时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怯意一点没变。
贺涟沧原是有许多话要问他,但方才看到他脸上那种可怜巴巴的神色,想说的话又不自觉吞了回去。裴奔行事,总是出人意表的。倒不妨等他自己说。
他这边想着,那边裴奔就伸过手按住了他把玩着杯沿的手,道:“塞外的酒性烈,小心伤身。”
贺涟沧手背传来裴奔掌心温度,心里一动。抬眼望他,神色间是淡淡的若有所思。
裴奔对上他的视线,问:“师兄,你是怪我扫了你的兴?”他一语双关意有所指,贺涟沧怎会不知。
他很快笑了,道:“我以为你做事一向有分寸,留什么度你自己应该清楚。”他说话间暗自动了动手指,没有力气,手上的杯子慢慢松脱。裴奔何时下的药他竟半点也不知,额头悄然泛起薄薄一层冷汗。但他脸上仍然笑得轻松愉快,波澜不惊。
裴奔看着他,也在笑。他的笑容温温和和,手掌一直覆在贺涟沧手上没有拿开。杯子终于滑落的时候他顺势接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方显恶劣。
他将杯中的半杯烈酒一饮而尽,笑眯眯地说:“师兄,这些年你的精力多放在习武上,我不如你。但论起内家功夫,你还是乖乖地别动,少费力气,免得我一不小心伤了你。”
贺涟沧没动,他只淡淡问道:“裴奔,这算威胁?”
裴奔叹口气,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道:“师兄,是你逼我。”
他这番说辞贺涟沧是听不懂的,只知道自己又再犯了傻,心里从没想过裴奔会加害于他,才着了这心腹之人的道。
他也不由得叹了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苦笑。
裴奔眼色一暗,低头就咬住了他的嘴唇。贺涟沧一僵,听见牙齿碰在一起的声音,愣了。
唇齿分开的时候,贺涟沧往出的气息不复平稳。
但裴奔很快俯下身来,又再咬住了他的嘴唇。贺涟沧不动,裴奔舔了舔他的唇,这一下才勉强算是个吻。
“师兄,这种事我不是经常做,哪里做得不好你提点一下。”他玩味地屈指抚过贺涟沧线条优美的颈项,戏弄的意味不言而喻。
然后手就缓慢地一路滑下去,隔着衣料玩弄他的rǔ_jiān。被别人碰触身体的感觉很怪异,裴奔的手掌大而有力,两根手指头捻在rǔ_tóu上的动作也是sè_qíng,存心挑逗地来回摩擦著。贺涟沧明显感到自己那一点很快硬了起来,下半身居然也起了反应。
但身体上的变化他并不以为意,这是正常男人都可能有的反应。他没做也做不得任何反抗,只沉着一张脸,挺尸一般僵硬地躺在那里任由裴奔动作。
裴奔却像是被他的沉默所鼓舞,又像是刚刚找到了新游戏的小孩子一般,有些兴奋地在他脖颈上蹭着,还乐呵呵啃了一口,气息洒到他耳根,热了一片。
然后裴奔才动手剥他的衣服。一层一层地被脱下来,贺涟沧才开始觉得冷。身上冷,耳根后却像是被火烧着一样。
裴奔笑眯眯地看他,从头看到脚。贺涟沧已经被他tuō_guāng了大半,半褪的衣衫压在身底下,衬着健康的肤色,裴奔笑嘻嘻地将一只手滑入他的大腿内侧,挑逗地抚摸着。
手底下的皮肤有着男性的刚硬弹性,触感温热,他微凉的手指尖滑过去,感到身下身躯微微地瑟缩着。他索性低下头,湿滑的舌尖从贺涟沧的小腹往上舔,鼻息洒在他的皮肤上,一直舔到喉结。
他的眼神很热。
贺涟沧闭着眼也感觉到。
五、
贺涟沧任由裴奔居高临下地看着,暗自运了几次真气,却总也凝聚不起。一抬眼对上裴奔目光,心知不妙。
“有时候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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