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
季金主把口罩挂上耳朵,瓮声瓮气地对我说:“你朋友real屌!”
就因为这句话,我嫌弃了他好几天……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天哪怎么能这么没文化呢!
两只口罩翩翩飞远,我却触景生情。
“它们缠在一起了。”我忧伤地说,“孽缘。”
季诗哈哈大笑,不过笑了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我也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海边风太大了,什么都不做光站着吹风都能吹得人头疼,更何况我们现在在一辆焕发第二春的跑车上,眼睛都被吹得睁不开了,我别过头一看季诗,他都开始眯眼了,我连忙说:“把墨镜戴上!”
季诗一脸愕然:“我墨镜刚刚扔了啊!”
我回放之前的画面,就说我扔口罩时什么东西在我脑门砸了一下呢,原来就是你扔的墨镜啊!扔口罩就扔口罩为什么要带上无辜的墨镜?这群败家子的摇滚人!
我连忙把自己的墨镜给他戴上,才感觉车子开得稳了点。
但是风实在太大了,天边风起云涌,海面翻着灰白的泡沫,这和我想象中的兜风一点不一样,我说:“把篷子升起来吧。”
季诗没说话。
我想他可能是享受这种脸快被吹僵的感觉,摇滚人嘛,可能就是想感受这种眼泪被风吹得都流不出来的痛快,虽然他的脸看起来也不怎么痛快。我看着身边这张美颜都被吹得走了形,有点心疼,还好季诗的脸不是整出来的,这要是整出来的,鼻子都得吹歪吧。
我们沿着山路又开了一阵,前方豁然开朗,一堆海沙刮过来,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再看季诗,他呸呸地吐了两口沙子,再这么吹下去,脸上就不止五大湖了。
没一会儿我脸上一冰,竟然是开始下雨了!
这下我顾不得陪季诗发泄心中的郁闷了,连忙叫他快把篷子升起来!
我喊了两轮,季诗才像总裁一样淡定地道:“别嚷了,这车没篷子。”
我回头一看,尼玛的真的没有篷子啊!我当时没细看,敞篷车怎么可能没篷子?那凭什么叫敞篷车,只能叫敞车!
雨很快就落下来,像楼上大妈倒的洗脚水,一股脑把我们淋成了落汤鸡。
“怎么就指着我们这儿泼啊?!”季金主很愤怒,朝天竖了个中指。
我连忙把他的手按下来:“要遭天谴的!”
雨一直下,我们就一直淋,怎么下怎么淋,有那么一刻我都想化身司马缸把车给砸了,因为里面都是水啊。
突然雷声乍起,季诗也大喊一声。我没被雷声吓到,倒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怎么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问他。
季诗猫着背缩起肩膀,把车子一刹一倒一掉头,我喊他:“你往那边开啊那边可以躲躲雨啊!”
“雷会把岩石击穿,砸下来我们都得死!”
我目瞪口呆看着身边咬牙切齿如临大敌的季金主。那是雷,不是雷神,离我们这么远怎么会专门来砸我们?!
季诗风风火火把车子开到看不见雷的地方停下,接下来雷响一次,他就喊一声,各种fu dy 给自己壮胆,我一开始还跟着一惊一乍,后来就麻木了,麻木地看着他,麻木地听他号子一样地喊。
我算是弄明白了,季金主他怕打雷。
我们两人站在一点遮蔽都没有的山崖后,被雨水洗了一遍又一遍,季诗抱头蹲在地上,我过去把那辆福特老爷车的车门打开,水像海浪一样冲刷着我的脚踝。
我干脆脱了鞋,也走过来,在季诗旁边蹲着,看他抱着脑袋,忽然觉得又心疼又抱歉,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挡在他头上。
“对不起。”害你丢了那么大的代言。
季诗抬头瞧我一眼:“你不怕雷啊?”
我摇头。
季诗闷闷地转过脸:“我别的都不怕,从小就怕雷。”
我说:“你把它想象成托尔正在揍洛基就不怕了。”
季诗认真想了想,忽然就笑得不行:“宝贝你真逗!”
我很高兴他又恢复了笑脸,然而天边一个响雷,季金主立马又抱头怂了回去。
雷声小一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那个代言……是不是对你们影响挺大的?”
“什么代言?哦就是那个1200万的啊?(哔——)不就是姓张的在搞鬼么,以为我稀罕(哔——)没关系宝贝你别瞎想,我们团没人放在心上,他以为自己算个啥(哔——)”
雷声夹杂着猫狼的粗口,不过他的话让我有点疑惑:“你真不在意?那为什么找我来兜风?”
“当然是因为我买了车啊~”
我看向那辆水中的老爷车。好吧……
“啊——干!!”季诗又嚎了一嗓子,“托尔什么时候才能tmd放过洛基?!!”
还要再好几部吧,这次轮到我在旁边哈哈大笑了。
后来我们像两只落汤鸭一样开车返回,这场暴风雨将一心要来兜风的金主和没有原则嫁猪随猪的宝贝都折腾得够呛,路边出现第一台自动贩卖机时我自告奋勇要去买水,季金主瘫在车上有气无力地喊住我:“不要买芙宝……”
真是有志气的摇滚人。我坚定地点点头。
路上季诗戴着我的墨镜,我嘛,反正已经不担心有人还能认出我来了。季诗喝过水后缓过劲来,瞧着后视镜上我俩水灵灵的身影:“我们像不像一对出水的鸳鸯?”
出水的那是芙蓉。“那对鸳鸯干了什么变成了这对鸭子?”我问。
季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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