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嘉心睁大了眼。
“如果能体现下标点符号,就更好了。”谭佑笑着道。
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试探,一遍又一遍地用怪异的方法排除困难,谭佑连进六个三分的时候,幸嘉心背稿子的音量,大得半个篮球场都可以听得到了。
谭佑没再专心投篮,她随手扔了个球,砸在篮板上,“哐”地一声响。
幸嘉心吓得抖了一下,谭佑“哈哈哈”地笑,回头冲她道:“收工吃饭咯!”
幸嘉心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确实到了午饭时间了。
谭佑的外套搭在肩膀上,篮球夹在胳膊里,热气烘烘地走到她身边:“表现不错。”
跟教导主任一个语气,说完自己就先乐起来。
边乐又边转头看她道:“我帮了你这么大忙,请我吃雪糕啊。”
幸嘉心点了点头。
谭佑大剌剌地迈步出去,突然又停住,低头凑到她跟前,小小声地问:“你有那个了没?”
幸嘉心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那个……”谭佑用手比划着,拿着球不方便,比划了一整,幸嘉心也没看明白。
“哎!”谭佑大声叹一口气,又压低了声音,皱着眉仿佛在说可以毁灭地球的机密,“姨妈,大姨妈。”
幸嘉心愣在那里。
这种私密的问题,从来没有人跟她讨论过,初潮就在今年秋天,看到裤子上的血时,她很庆幸自己是在放学后的家里。
没有什么可惊奇的,人体构造生理卫生的书她看过好几本,只是房间里没有备着卫生巾而已。
出家门没几步就有小超市,量不大,穿条厚点的裤子打个来回没问题。
因此幸嘉心独自冷静地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谭佑突然提起,幸嘉心才发现,自从那次来了第一次以后,到现在,就没再见踪影了。
不过书里说了,这种情况也正常,只是到了这一刻,幸嘉心面对谭佑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适。
她这一犹豫,谭佑撞了撞她胳膊:“哎,我还没有,那东西多麻烦啊,我希望我永远都不要有。”
幸嘉心点了点头。
谭佑又问她:“那你呢?”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幸嘉心只得继续点头。
“咳。”谭佑咳嗽一声,正儿八经的模样,“那待会只能我吃雪糕,你不能吃。”
幸嘉心想告诉她,不在生理期没关系,但大冷天的吃雪糕,她本来就不喜欢,干脆默认了。
谭佑继续感叹:“女孩子太麻烦了。”
这个同意,幸嘉心点头。
谭佑抬手打在她头发梢上:“留长头发也麻烦。”
幸嘉心抬头看谭佑,理得跟男孩子一样的短发,发质硬一些,所以本来可能会有的刘海,这会全都支棱着。
鬓角有些湿,显得头发更黑了,额头上方似乎也是湿的,幸嘉心后知后觉地,从里面掏出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怎么了?”谭佑看向她,“给我纸干嘛?”
“擦汗。”幸嘉心道。
谭佑抬手抹了一把,抹到了自己湿乎乎的额顶,笑起来:“再走两步,不是冻住了就是被吹干了,多余。”
幸嘉心的手于是往回收。
收到一半,被谭佑抽走了手上的东西,纸巾盖在脑袋上,呼啦两下,搓面板一样。
那双笑着的眼睛重新露出来时,看着幸嘉心,贼兮兮的:“不过你好不容易主动一次,我感觉好欣慰啊。”
幸嘉心不知道她在欣慰什么,如果是指她对她亲近这件事,那不早该都感觉到了吗?
她是对谭佑不一样,从谭佑在教室里打架那天起,从谭佑把她从抢钱的小混混手里救出来那天起,就不一样了。
她羡慕谭佑,觉得她厉害得不得了,甚至很多时候,羡慕到快要嫉妒她了。
幸嘉心有时候会想,如果给她一张和谭佑一样的脸,她能不能做到和谭佑一样的事?
答案是不可能的,谭佑就是谭佑,只有这一个,谁都不可能是那样。
雪糕谭佑挑了五毛钱的小奶糕,吃饭各掏各的,谭佑干完了一大碟子的蛋炒饭。
两人从小店里出来的时候,太阳钻出了云层,露出温温和和的一片光芒。
在幸嘉心看来,这才是打球的好时间,不冷了,风都小了。
但谭佑没再跟她一起玩,她骑了车子送幸嘉心回家,然后招招手,便呼啦一下子拐过了路口。
任务倒是下得很明确:“周一听你演讲啊!”
待在家里的时间过得很快,除了基本需求的吃喝睡,剩下的就只有看书。
没有什么值得特意叙述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完。
到了周一,幸嘉心起得比平时还早,到学校的时候,四下里冷清,晨雾都还没有散去。
她到了教室门口,门还没有开,便缩在常在的那个角落里,平日里是背单词,今天是在心里默念演讲稿。
谭佑对她说,很欣慰啊,幸嘉心知道,如果她没有试过真的站在那个升旗台上,那她就没办法再让谭佑欣慰了。
重点不是稿子里说的是什么,重点是那些乌压压的脑袋,和每句话的抑扬顿挫。
幸嘉心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预判一个小时后就会发生的场景,心脏突地收紧又突地放松,让她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
开门的同学来了,幸嘉心听到了身后的开锁声,和门打开的一声“哐”。
她站着没有动,对于此刻的她来说,站在这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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