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突然大叫一声,一把将唐远抱住。
唐远措手不及,视线越过丹尼尔的肩膀,跟男人冰冷的目光对视,得,这回真的凉了。
裴闻靳跟公司高管先进的转门,很快消失在电梯口。
唐远将视线从电梯那里收回,他扭过头,问丹尼尔刚才发什么疯。
丹尼尔神秘兮兮,“我知道,唐,我什么都知道,你放心。”
唐远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我放心什么?
丹尼尔往他耳边凑,大概是想说的话有点复杂,他没用中文,用回了英文,尽管如比,还是说的语无伦次。
“唐,你的伴侣对你用‘您’,叫你少爷,跟那个戴眼镜的家伙一样,可是那个家伙一走,你的伴侣就用你的名字叫你,也不用‘您’了,你们的爱情是个秘密,你却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这太让我意外了,我的朋友,我一定替你保护这个秘密。”
唐远相信丹尼尔的话,这都毕业了,学校里的人也不知道他的性向。
丹尼尔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原来你是少爷啊。”丹尼尔龇出一口白牙,“那我跟你去中国,就有好吃的可以吃了。”
唐远的肩膀被抓,他将那只黑黝黝的大手按住,拉了下来,正色道,“丹尼尔,我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我的伴侣很喜欢吃醋。”
“吃醋?”丹尼尔不懂,“什么意思?”
唐远换了个说法,“就是占有欲,独占欲,他把我当私有物,认为我专属他一个人。”
丹尼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想到了什么,忽地睁大眼睛,“在车里的时候,你的伴侣生气了,因为我靠近你?”
他摘下木奉球帽,使劲抓了两下短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的天,唐,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只是跟你坐在一起,就只是那样。”
唐远觉得这话题一时半会儿抖不开,几天几夜也抖不开,涉及到人与人之间不同的性格,对感情的态度,还有就是地域风情。
他索性说,“伙计,等你爱上了一个人,你就能理解了。”
丹尼尔不知道想起了谁,肩膀顿时就垮了下去。
唐远让酒店服务生给他拿纸箱,他拖着行李穿过大堂,“丹尼尔,别发愣了,我们先上去。”
丹尼尔几个大步追上,“唐,你的伴侣是个很,很……”
他想不出合适的成语,只好挫败的摊手,“中文实在是太难了。”
唐远边走边说,“等你去了国内,周围全是你的老师,你的进步会超过你想象。”
丹尼尔满脸期待,“我是想说,你的伴侣很有魅力。”
“那是显而易见的事。”
“……”
丹尼尔见两个服务生频频侧目,他得意又兴奋,手舞足蹈的说那是中国话,还念了一首唐诗,《咏鹅》,跟耍宝似的。
两个服务生摆出“好厉害”的崇拜表情,其中一个差点抱着唐远的纸箱子撞到墙上。
唐远的嘴角抽了抽。
丹尼尔停在电梯前,好奇的问,“唐,你就要回国了,心情怎么样?”
唐远的脸色在一两秒内出现了好几个变化。
讨厌的人,喜欢的人,想念的人,以及c,ao着各种方言,疲于生计或肆意挥霍的陌生人,他们都在那里。
要说什么心情,大抵就是落叶归根?
不管过哪样的日子,要面对哪些人跟事,都能踏踏实实的去接受。
就单单对他而言,在国外生活,总有种自己在别人家里做客的感觉,回国就是回家。
房间都是裴闻靳订的,丹尼尔跟那几个高管在一个楼层。
另外两个房间在别的楼层。
一个他自己住,剩下一个是唐远的,就隔着一面墙。
唐远东西多,除了皮箱,还有两个大纸箱,他没跟跟丹尼尔一起上去,而是进的另一部电梯。
进房间,给小费,关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整个世界似乎都静了下来。
唐远脱了运动鞋,穿着袜子在房里来回走动了会儿,等心里的小鹿蹦跶累了,就去把电水壶接满水烧热消毒。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面向一面苍白墙壁,一个人自言自语,“想不通,我真想不通,普通情侣几年没见着面,一下子重逢了,对上眼就跟通了电流一样,滋滋响,即便不就地噼里啪啦的燃烧,起码也要打个啵吧?”
“就算路上没有机会打啵,不方便,只能忍着,憋着,那到酒店了呢?天时地利人和,不关门抱成一团,还等什么?”
“了不起啊,这时候竟然有心思处理公务,比三年前还要牛逼,吃斋念佛,得道成仙不成?”
唐远正唠叨着,敲门声就响了,他烦躁的搔搔头发,“哪位啊?”
门外没动静,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发过来,就三字——你男人。
“……”
裴闻靳一进房间,就开始解衬衫的袖扣,领扣,幽暗的目光始终不离眼前的小爱人。
长大了,更加耀眼了,耀眼的他想藏起来,藏到自己死的那天。
唐远后背直冒冷汗,骨子里的血液却在玩命的沸腾,冰火两重天,他舔了舔发干的嘴角,“忙完了?”
“没有。”
裴闻靳将领带跟腕表一一拿下来,接着是金属皮带扣的清脆声响从他指间发出,他个头高,看着青年的时候,微微垂着眼帘,嗓音嘶哑,“晚点再说。”
唐远拿到男人的手机,直接关机,然后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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