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度给他喝。黎焕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全程震惊地睁大眼睛,脸颊一点一点红透了。
所以说……问要不要喝水就是……这样?
大庭广众,就隔着层薄纱,外边偶尔还有端茶递水的伙计路过啊!!!
这家伙也忒不要脸了点!
意识到这点,黎焕小幅挣扎了一下试图把人推开。察觉到这种意图,刑羿索性栖身过去将他压在椅背上,专注进行这个吻。
那口茶水早就喝完了,两人口腔里都带着点微微的苦涩,原本简单的唇瓣接触由浅到深,男人肆意闯入的舌简直灵活的不像话,无比霸道地扫荡过整个口腔内壁和牙床,同黎焕的搅在一起,十分sè_qíng地吮吸起来。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黎焕痛苦地“唔”了一声,完全招架不住这种毫无顾忌的深吻,可身体却又被撩拨得失控发颤,最后他忍无可忍地探下去只手,在刑羿那个地方用力一捏。
这一下力道不大,但架不住位置敏感,降妖师先生吃痛地皱了皱眉,顺势松开某人,唇分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对方嘴角溢出的津液,然后才重新坐回自己那把椅子。
“真狠心,”刑羿淡淡评价道,“你就不能对它温柔点。”
黎焕:“……”
黎焕脸颊涨红,胸口喘息的幅度非常明显,压低声音怒道:“你就不能不挑这种时候耍流氓?!”
“你这么一说我就挺怀念自己人格记忆混淆的时候,至少那段时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被迫接受。”刑羿边说边收起手机,然后侧头看向里面,嘴角不甚明显地微微弯起,安抚道,“你太紧张了,放松点,他们俩一个九尾一个阎魔罗,不会出任何乱子的。”
黎焕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两人就那么一言不发的默默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刑羿轻笑着摇了摇头,倒了杯水放进他手里。
黎焕捧着茶盏,又静了半响,才轻声开口,说:“羿哥,有时候你的冷静会让我觉得你这人没感情。”
“为什么这么说?”刑羿语气很淡,似乎对问题答案没有多大兴趣。
黎焕想了想,道:“师兄和师姐守在外面,他们很有可能是第一个与凤啻接触的人,所以我会担心。老师需要与鬼车周旋,尽管对方妖阶不及老师,可我还是会担心。这种担心并不会因为某些对我们而言的有利因素就有所削减,大概算是感情生物的一种本能吧?”
“你说的没错,可我并不在乎他们。”刑羿蓦然道,“对我来说只要你平安无事地坐在我身边,只这一点就足够了。”
刑羿凝视着那双微带讶异的漂亮眼睛,以一种温柔而又无比郑重的口吻认真道:“曾经有人告诉我,一个降妖师最无所不能的阶段恰恰是他孤身一人的时候。我们从幼年时代被送进协会,会被迫接受各种各样的专业训练,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是遗忘感情。”
黎焕闻言瞬间怔住。
刑羿继续说:“斩妖除魔,其实是为杀戮按插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却无法改变这个职业血腥和残酷的本质。多一分感情就可能多一分心慈手软,要知道得道的妖怪多为人形,对它们下手其实在视觉上与杀人无异,所以为了将降妖师培养得冷血寡情,我们身边从来没有同伴,唯一的搭档就是单方面受到操控的傀儡。”
这还是黎焕第一次听刑羿讲述与降妖师相关的内容,因为立场问题,他从未站在降妖师的角度去幻想过手起刀落的那一刹那,他们眼中可能会看见的景象,那一句与杀人无异的评价着实是震慑到了他。
“黎焕,我选择了喜欢你,就不可能再浪费多余的担心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我要保持着降妖师的冷血寡情,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己能够好好保护你。”
那一瞬间,黎焕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酸——他是在老师的呵护下长大,在彼岸茶舍那间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从没体会过人世的冷暖离散,所以即便身边尽是妖却也依然懂得怎么去爱。而刑羿分明为人,却被强制训练成遗忘感情的杀戮机器……人与妖仿佛在这一刻调转了位置,他忽然觉得降妖师协会最可怕的一点或许并不是对妖的屠戮,而是生生将人变成了比妖更残忍的怪物。
刑羿垂眸看着这家伙万分纠结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所以你刚才弄疼我了,有什么表示?”
黎焕眉心拧紧,总觉得这家伙在深情表白之后没几秒又迅速被打回了公然耍流氓的状态。
于是,默默幻想某人会用一吻来讨好自己的降妖师先生并没有等来那种言情里才有的玩意儿,毕竟同为雄性生物,黎小少爷的思维还是十分简单粗暴的。
又于是,在偷偷打量过一番,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在附近后,怀有小小负罪感的某人低垂着眼睫,伸手过去抚摸上不久前被欺负过的部位,敷衍地揉了揉,“还疼么?”黎焕弱弱地说,“有点硬,该不会肿了吧?”
刑羿:“……”
某人狡猾地转了转眼珠,脸上依然保持了纯良无害的表情,说:“咦!怎么越来越——?!”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的降妖师先生一把拉开某人的爪子,非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卡座落地的纱帘轻轻一荡,一只穿蓬蓬裙的萨摩耶从外面钻进来,阿狸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道:“总算找到你们了。”
黎焕一喜,赶紧抽回手把阿狸抱上椅子,一边假装狗奴给他顺毛,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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