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遗忘殆尽!
“老爷子说他是从洪水泛滥过后的山里拣到我的。听说当时齐梁与丰贞对决狼山,江河溃决,波及至此,有不少人被水冲了来,而我是唯一一个活的。”
他边说边拭干自己的长发,而后见邵云飞盯着他肩背的狰狞伤疤呆呆的出神儿,便冲其微微一笑。
“很吓人吧?一剑穿身,血都快流干了,若非碰上个神医,我八成也早就见了阎王。只是清醒之时,除了伤痛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过老爷子说当时我命垂一线却竟然还会笑,所以他给我起名‘笑天’,说我一定是和他一样不知好歹,非要违背天意,笑看无常。”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血尽疆野都只是不足挂齿的昔日往事,一如既往,藐视命运,敖杰不屈。只不过这般坚强,此时此刻落进对方眼里,牵动的是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血脉,每一片回忆。
手指颤抖的拂过留在那人身上的刀疤,邵云飞何其清楚,自己罪孽深重。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这么倔强?
那样,我的坚持,你的固执,是不是就不会化作冰刀利剑,将彼此刺的遍体鳞伤?
所以,慕枫,命运面前,我们就退让一次好不好?
不是为了齐梁,不是为了楚宁,也不是为了那个嗜血的天下太平。
而是为了我们。
仅仅只是为了我们。
好不好?
软玉温香,突入其来,惊讶之余,便掠去大半力道。
笑天抬眼,看见邵云飞脸色绯红覆着自己的唇,含羞,青涩,却是真心实意竭尽全力的传递爱意。久久缠绵,温热渐宽,然而齿颊余韵未退,人就被轻轻推倒在露水沉重的青草地上。望着背衬繁星的那张润洁脸孔被月光抚慰的熠熠生辉,他愣了愣,竟清楚的感觉自己胸中某处狠狠悸动一下,随即血脉澎动如满月之水,顺着身下慢慢溢泛周身。
这般轻易的动了情,连他自己也很意外。
但是他知道,从见面的第一眼就冥冥感觉出来,来人定是于自己纠葛至深。
那眉眼,那声音,那一举一动的亲切,似乎都是熟悉的前世之约。
涉险进山,来人不求医不问药,只是一遍遍求那固执老头让其多住几日。而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平日里他目光所及从不曾远离自己半步,心甘情愿于山野草屋一住就是月余,所谓何来,再傻的人怕是也能揣摩出个大概。
只是,没有想到,那种冥冥而动的感觉竟是如此亲近的关系。
紧贴相拥,温度渐高,然而邵云飞生疏青涩的亲吻挑逗,真心不假,却绝对是非其所长,以至于任人都能轻易察觉他极力克制的颤抖。这般勉强,对方看在眼里,眉峰一蹙心却莫名疼了,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却足够浇息yù_wàng,收敛燎原之火。
终于,他推开他的肩膀,笑问一句:“我……不会是个强盗匪首之类的大恶之人吧?”
邵云飞一听身子一怔,猛的抬眼看看对方,不知其突然何来此问。
而对方见了更是嘴角勾翘,起手捋顺他黏在额前的浓墨发丝,坏心眼儿补上一句:“我是说,我难道是强取豪夺才迫你作了压寨夫人?”
这一问,听者怵愣,手足无措,满是璇旎之色的脸庞紧张的挂满薄汗,憋屈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知道我作的不够好,我……”
“……”
见其居然如此当真答了本是无心的玩笑,问的人反而是无语起来。此时林间清风徐徐,吹上挂着汗水的身体,竟然起了凉意。终于,笑天深吸口气,支起身子,伸手抚过邵云飞紧张抿着的薄唇,将其紧张的满是汗水的额头抵上自己的,温柔微笑着安慰这个不知所措几乎急的快哭出来的男人。
“没关系,无论如何,都不要这样勉强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河蟹横行,晋江只能贴到49章,第50章的结局篇只对入门滴亲开放~~
四十九、此情何堪
秋色盎然,枫红竹霜,一叶而已,惊醒,竟是褪尽夏殇。
邵云飞赶到时,草屋已是破窗残瓦,一片狼藉。他血脉轰然一热,抛了柴草拔腿就往山下村里跑!
住了近三个月,他很清楚,那个脾气怪异的老人是个声名远播的妙手神医,只不过为人疯癫,经常不通常理世故,登门求医的,无论身份贵贱更是时常被打骂的落荒而逃。
而今日祸事,怕是都源于日前拒绝的那个太守亲家。
果不其然,村里人认出邵云飞是那怪医收留的客,纷纷道说早间来过的官兵是何等凶恶,进门二话不说就上锁拿人,罪名是庸医致死人命,还说是太守老爷亲自下令,眼下人恐是已押往县城府衙问罪了。
然而待他日夜兼程下山赶到县城,在城外茶摊上就听说有人不服审讯大闹公堂,将一干衙役悉数打翻,吓得县太爷钻进了条案下避难。可惜原告是太守亲家,早有官兵守在堂外,本是仗势欺人的排场,谁知这次倒真有了用处,结果咆哮公堂之人被当场拿下,定是要罪加一等的。
邵云飞一听当即就预感不妙,丢了水杯直奔府衙大牢。
牢外戒备森严,侯至夜深才寻得个交班空隙,躲过几重守备潜进其中。而牢里灯火昏暗,犯人不多,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个像猴子一样被人关在铁栅里的小老头。
然而,始终没见到那个最揪心的人。
可能是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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