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等木已成舟,她又是掌门之女,云令歌不可能不娶她,任凭那漫天涯如何痴缠,也是无济于事了,想到漫天涯痛彻心扉的样子,云玄鸢就想狂笑出声。
云令歌已经喝完了药,他将药碗放在桌上,站起身,云玄鸢一把抱住他,羞涩地说:“云师哥,鸢儿喜欢你……很久了……”云令歌愣住了,他不是不知道云玄鸢对他的心意,但他一直把云玄鸢当妹妹,而且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漫天涯,怎容得下别人?
他手忙脚乱地推开云玄鸢,说:“鸢师妹身份尊贵,令歌高攀不起。”云玄鸢惊讶地看着他,发现他面色如常未有一丝情动,她不死心地抬起手,抚上云令歌的脸,云令歌侧身一躲,抱拳道:“令歌微如草芥,担不起鸢师妹如此厚爱。”
这时,门被推开了,漫天涯走了进来,他看见云玄鸢的手还悬在空中,面色一沉,冷声道:“你们在做什么?”云令歌怕他误会,急忙走到他跟前,说:“没什么,鸢师妹为我送药,真的没什么!”
见他着急的样子,漫天涯宠溺一笑,挽起他的胳膊,说:“师哥才回来,我本不该打搅师哥,可魔教愈加猖狂,师父让我来找你,商量一下对策。”他看了云玄鸢一眼,捏住鼻子说:“这房间里的脂粉味和药味太浓了,师哥我不喜欢,我们去我房里商讨吧?”
云令歌刚好也想离开云玄鸢,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云玄鸢呆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一跺脚,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剑流正在练剑,云玄鸢一个轻功飞到了他面前,剑流的剑锋没收住,将云玄鸢的一缕青丝斩断。
剑流心一惊,连忙收剑,心疼道:“鸢师妹,怎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伤到你没有?”云玄鸢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衣襟,说:“少说废话,你这个骗子,亏我还以为,你真心想帮我!”
剑流知她喂云令歌服了焚情散,心下一喜,面上却皱眉道:“鸢师妹何出此言啊?”云玄鸢咬着牙,说:“我在云令歌的药里下了合欢散,没想到一点作用都没有,还害我在他面前出洋相,你根本就是成心的!”
剑流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道:“什么?云令歌现在人呢?”云玄鸢鼓起腮帮子,说:“他跟漫天涯走了,现在估计在漫天涯房里吧。”剑流一拍脑袋,说:“哎呀,合欢散服下后,不会立刻起作用,而是要等一会儿,就是为了让云令歌以为自己是真心真意,而不是喝了你的药!”
云玄鸢愣住了,她眨着眼睛说:“这么说来,他现在在漫天涯房里……”剑流叹了口气,说:“现在怕是药力发作了,他和漫天涯……我想你也猜到了。”云玄鸢闻言流下了眼泪,她哽咽着说:“我要去阻止他们!”剑流抓住她的手,说:“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呢,怕会看到什么龌龊场面,脏了你的眼,而且你去了,不是就承认你下了药吗?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云玄鸢哭了起来,她大喊道:“那我怎么办啊?”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剑流口干舌燥,剑流怜惜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云玄鸢愣住了,却没有反抗,过了一会儿,剑流松开了云玄鸢,云玄鸢脸红红地看着他,柔声说:“剑师哥……”剑流爱怜地替她理了理发丝,说:“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你不要怕。”云玄鸢感动地扑到了剑流怀里。
剑流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面上却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云令歌服下了焚情散,不过就是个将死之人,云玄鸢也投入了他的怀抱,他在玉息门里再无威胁,他才是师父的大弟子,玉息门众弟子之首,也是玉息门未来的掌门。
而云玄鸢也不知道,她的一生,将毁在这个魔鬼手里。
☆、裂心情劫
漫天涯的房中点着檀香,不知为何,云令歌觉得那味道特别难闻,他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些昏沉沉的。
漫天涯的唇一张一合的,云令歌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好像出现了幻觉,他看见被魔教屠过的村庄,尸横遍野,土地被鲜血染红,他看见一个赤脚的小孩,站在地上哭,他身边,是被烧毁的房屋。
云令歌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喊:“杀杀杀!杀尽魔教中人,斩尽世间魑魅魍魉。”有一种愤怒难以抑制,他低吼一声,拔剑当空一刺。
漫天涯闷哼了一声,鲜红的血从他的肩头涌出,云令歌一下子清醒了,他发现自己举着裂心剑,刺入了漫天涯的肩膀。
云令歌惊呼一声,手中剑应声掉地,他扶住摇摇晃晃的漫天涯,不知所措地说:“天涯,你没事吧?我怎么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漫天涯握住他的手,勉强笑了笑,说:“师哥,我没事,我说的话太无聊了,难怪师哥想砍我。”
见他苍白的脸色,云令歌眼泪流了下来,他手忙脚乱地翻出药箱,撕开漫天涯的衣服,小心地为他上药,漫天涯擦了擦他的眼泪,柔声说:“师哥,你别哭啊,我没事……”云令歌咬着唇,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最近恶战太多,昏了头,天涯,疼吗?”
漫天涯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笑着说:“现在不疼了。”云令歌破涕为笑,他小心翼翼地替漫天涯包扎好伤口,说:“你这几日小心一点,别沾了水。”漫天涯点了点头。
走出漫天涯的房间,云令歌觉得手里的裂心剑格外沉重,剑鞘上的铃铛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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