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什么关系?”
俞白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郑重说,“……在交往。”
他母亲的脸色便僵住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俞白正准备问,俞静笑吟吟地走过来。
“妈,你跟弟弟在阳台上干什么?长鸣还在客厅呢。说要带着玲玲去超市买吃的,我拦都拦不住,你们快去说说他。”
贺长鸣很会说话,跟俞静这样一个全职家庭主妇都能相谈甚欢,几句话下来,两个人便亲近很多,俞静问清楚了,知他跟俞白的关系,便也拿他当弟弟对待。
俞白回头看他母亲,他母亲说,“先出去吧,晚点再说。”
因为说要吃饭了,最终没带着小朋友出去买吃的。
俞白看了看,没见到他姐夫,便问,“姐,姐夫呢?”
俞静笑道,“官僚作风,又不知被谁请去了,一点点大的小官,我都想不出来有什么用,总有人捧着、请着。不管他,我们先吃。”
贺长鸣道,“这样会不会不好?”
俞静笑道,“没事,我们吃我们的。”
俞静去盛饭,又要端汤,贺长鸣便对俞静说,“姐姐你坐着,我来。”
俞静说,“哪里有让客人做这种事的道理。”
贺长鸣便道,“姐姐,我是客人吗?”
俞静哈哈大笑。
贺长鸣又对俞白说,“你也坐着,这么久不见,陪陪姐姐吧。”
“你别……”俞白话没说完,贺长鸣小声道,“放心,等以后你跟着我回去见家长,也是一样的,不用心疼。”
他姐姐跟母亲就在跟前,他竟然还贴着他耳朵说话,俞白不由瞪他。贺长鸣笑着看他一眼,去了厨房。
俞白眼神闪烁,对他姐姐道,“我、我去看看他。”
俞静不由好笑,看她弟弟这个样子,便知道他是真喜欢贺长鸣了。
两个人把汤端出来,又拿了碗筷、盛了饭,正在这时候,他姐夫龚原提着个公文包回来了。
见家里一副热闹的样子,问,“这是?”
俞静道,“俞白带朋友过来看看妈。”
龚原浸淫官场,是个人精,见贺长鸣一身休闲装扮,身为客人还端碗、盛饭,模样虽长得不错,家境想必一般。
但还是试探着问,“俞白的朋友啊?不知道怎么称呼。”
贺长鸣一眼便将这人看出个大概,看着那鼓胀的啤酒肚,只不知道当初俞静怎么会嫁这样的人。
“贺长鸣,做建筑的,前不久一直在工地上跑。”贺长鸣自抱身家,却又故意说的模模糊糊。
果然,龚原面上虽笑,态度却轻慢起来,说,“不错、不错,年轻人多在工地上跑跑也好。”
贺长鸣笑道,“姐夫说的是。”
一家人围着吃饭,龚原起初只顾着逗女儿,到后面才问起俞白。
“俞白,上次妈说有剧团请你唱戏,怎么样,演出了吗?”
俞白当初便是说谎,这时候便只轻轻嗯了一声,用筷子拨着饭粒。
龚原道,“演出费怎么样?跟国家剧团没法比吧?”
俞白便又轻轻嗯一声。
龚原道,“要不,你考考公务员?这年头还是这事稳靠,你从小也没怎么吃过苦,正好干这行。”
贺长鸣心里已冷笑,面上还是客气的,“俞白为人太直,还是不适合。”
龚原哈哈笑起来,“小贺也领教过俞白那脾气了吧?以前我们领导让他去我们单位唱一出,他直接就给拒绝了,你说有他这么做事的吗?”
俞静道,“好了,吃饭。”
龚原笑道,“你这可不对,怎么打断人说话呢?你以前不是最讲究什么礼仪、礼貌,妈,你说是不是?”
自从陈家出了事,龚原一直这德行,俞白的母亲平时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也知道家里不比当初,这么住在女婿家,女儿也是全职太太,不好发脾气。
这时候便也不吭声。
当年陈俞静嫁给龚原,房是陈家买的,车是陈家买的,还有各种家具、电器,都是陈家出的。后来在官路上,需要花钱的地方,也都是陈家出的。
陈俞静爱龚原那股朴实气质,觉得他吃的了苦,体贴人,又有上进心,非跟父母拗着,父母这才同意。
哪里晓得陈家一败落,龚原便成了个斤斤计较的小丈夫,说话拿腔作调,钱方面抠门的不行,当年一手包揽的家务,这时候也都推给了俞静。
陈家人都带了几分清高,但在生活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俞白当初也是知道些人情事故的,所以才一心想着赚钱,把他妈接出去,不要给他姐姐、姐夫添麻烦。
但他并没有想到,龚原会这个态度。当年龚原见到陈父、陈母,恭敬的恨不得跪地上磕几个头。
俞白来俞静这的次数少,每次回来又没碰到龚原,这时候才知道他已经敢用这个态度跟长辈说话。
俞白心里当然不痛快,但是碍着姐姐的面,又不能说什么。
俞静脸色也不好看,一家人沉默着吃饭。
龚原说,“这是怎么了,都不说话?小贺,你怎么也不说话?”
贺长鸣笑着说,“我怕俞白教训我。”
龚原奇道,“教训你什么?”
贺长鸣惊讶,“食不言、寝不语,陈家的规矩,姐夫你不知道?”
龚原一时被他噎住,干笑道,“这都是什么破规矩,现在谁还讲这个。”
贺长鸣却不再回答,给俞白夹菜,低声说,“不要总吃白饭。”
龚原于是道,“不是说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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