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杉杉身子一震,她攥紧手袋,缓了口气,道,“我……我没有,我只是在提醒我姐姐。”
“郁小姐,你所谓的提醒是什么,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的,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不必多解释。既然浅夏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就不允许别人说些不称她心的话,就算你是她的妹妹,也不例外!”
郁浅夏心里闷闷,尼玛,谁是你的女人!
不过她却在心里为郁杉杉捏了一把汗。当初在乔弈的晚会上,时璟言就间接知道了她们两姐妹的不合,郁杉杉这么表现她们姐妹情深,岂不是能让时璟言呕吐。
郁杉杉嘴唇抿了又抿,道,“我知道了。”她没想到时璟言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也没有想到,郁浅夏竟然真的入了时璟言的眼。
时璟言微微一笑,“那好,我不希望类似的事件再发生,另外,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和那女人的勾当,是不是有点明显?”
郁杉杉一愣,随即明白他提到的是什么,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缓了口气,才硬生生的说,“那女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承认!
时璟言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语速放缓,每个字有力而清晰,“懂装不懂,我最讨厌这个!你和她勾搭好了的吧,是你让她进入了会场。”
郁杉杉心一凉,硬着头皮死不承认,“我……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郁浅夏看着自己妹妹的表情,顿时有点明白了什么。
那女人,指的是陆砚青。
今天的订婚派对,门卫森严,不相干的人肯定无法进入会场,而陆砚青的出现,恰恰证明了里面有内应。这个内应,如果不是段叙初,就是郁杉杉!
她订婚,自己妹妹拆她的台,真是搞笑!
她彻底无语。
只听到时璟言又说,“本来我只是看到你和那女人眉来眼去,觉得你们中有猫腻,没有百分百的确定,但现在看你的态度,我就敢确定了。郁小姐,以后你在搞小阴谋的时候,最好注意下自己的眼神,还有,请你以后不要去碧海酒店蹲点等我,我很忙。”
早先就听薇薇安说有女人企图到顶楼找他,后来他也曾无数次和郁杉杉偶遇,他当时就猜到了,薇薇安口中那位,很可能就是郁杉杉。
郁浅夏不由得替郁杉杉倒抽一口凉气,这男人,说话要是狠起来,都不带一个狠字的。
房间温度适宜,可郁杉杉就像站在冰窟窿里,身体发颤,上下牙打架,手袋被她拧成一个麻花。
她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碧海酒店,我……我只是路过,是恰好而已。”
时璟言唇角扬起讽刺的笑,“你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吧,反正和我关系不大,不过我的警告放在这里,以后你再惹了我不开心,有的是人愿意帮我收拾你。”
郁杉杉腿发软,慢慢的后退,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郁浅夏目瞪口呆,不由得为郁杉杉说了几句好话,“我妹妹做事难免疏忽,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时璟言似乎很听得进去郁浅夏的话,立刻换回温柔的表情,对她说,“好,我听你的,我不放在心上。”
郁杉杉眼前微微晕眩,喉咙发紧,仿佛有人正掐着她脖子,她不得不大口呼吸,她勉强撑着椅背站起来,“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时璟言颔首,“郁小姐慢点走,小心湿了脚。”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
郁杉杉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上涌,想要像在家里一样发一通火,可一想到时璟言威胁她的话,她就浑身毛骨悚然,只能颤栗的走出了休息室,狼狈离开。
20要不要退婚?惊悚一幕
郁杉杉离开后,郁浅夏才渐渐沉静下来。
这一晚,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都不太敢相信,这一切,就这么的发生了。
她问他,“怎么会是你?”
“我是最精明的投资者,我在投资。”
“你想要什么回馈。”她还真怕他把她吃了。
“最低要求是不亏损。”他说。
她哭笑不得,时璟言这种公子哥儿的世界,她似乎永远不会懂!
在这几句对话后,两人就噤了声,只要是这种相处方式,真的让彼此都不习惯。
以前她碰到时璟言,就想着怎么躲他,或者是,怎么不被他欺负。
现在他不欺负她了,她倒没话说了。
受不了气氛的凝重,她开始瞎操心了,“你……你不会真的对我妹妹怎么样吧。”
“看你的表现。”男人一句话塞死了她。
郁浅夏无语,算了,她还是不要拼命和他没话找话了。
……
一场订婚,竟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落幕了。
段家和郁家,都觉得对方理亏,但又想到自家儿女做出的荒唐事儿,一个个都没法去说对方的理亏,只能都选择了缄默。
而外界则不一样,这个圈子里从来不缺八卦,就那晚的事情,已经衍生出了各种版本。
甚至有人说,这是段家和郁家自编自导的一场戏,为的就是提高关注度。
每个说法都是那样的啼笑皆非。
郁浅夏艰难度日,因为订婚的闹剧,郁夫人对她是各种嫌弃,那语气和姿态,都是恨不得将她扫地出门,她识时务的收拾了点东西,准备搬到外面去住,免得自己养母心烦。
她抱着东西下楼,就见郁杉杉对她怒目而视。
“是真的吗?”郁杉杉没头没尾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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