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他的世界巡回演唱会。
在出发前,他特意送给赛门两张演唱会套票,包括了之后每场演唱会的贵宾席,连贺千秋都没有。赛门高兴得要命,电话听筒都快被他吵炸了,但过后又期期艾艾地说:“那个……我最近要陪如哥,他要动手术……”
齐砚说:“哦,那你照顾好他,把票送别人也行,不过要跟组委会落实,票跟人会绑定,不可以中途换观众。”
赛门咦了一声,“那我可不干!”
齐砚又说:“要是哪次没去,空置的贵宾席也会安排给新观众,以后也都取消了。”
赛门又咦了一声,这次音量有上次的两倍,“小砚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齐砚听着小少年都快哭了,忍不住露出微笑,他心情太好了,以至于语调温柔得让坐旁边整理文件的罗一平后背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赛门啊,虽然是我的演唱会,但为了搞到这两张白金套票,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连贺老师都没告诉,就偷偷塞给你了。你看,虽然我如今也算大明星,可我其实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说到最后还忧郁地叹了口气。
赛门在电话那头都快哭了:“对,对不起……小砚哥,我错了,你别难过,我我我我一定追随你到死!”
齐砚笑容满面,竖起两根手指头比个v,口气却变得严厉起来:“说什么呢,小小年纪死啊死的,再这么说揍你哦?”
赛门抽抽搭搭地改口了,基本上是齐砚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的程度。
等到齐砚挂了电话,罗一平才叹口气,“白金套票,他还真信你。连贺老师也不告诉,贺老师知道的比你多,还用你告诉?大明星就算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不至于连自己演唱会的vip席都搞不到。小砚啊,你也忽悠得太过了吧?”
齐砚哼着小曲儿斜睨他一眼,“你懂什么?”
虽然他也觉得跟李如抢个小少年的关注也太不符合他如今“堂堂大明星”的身份,但是只要能让李如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所以齐砚高高兴兴地辗转完国内四个城市后,出国去了。
李如手术之前就入院静养,闲得无聊,还每天吃药,苦闷得脾气愈发暴躁。赛门也整天不见人影,一会儿说是学校活动忙,一会儿说月考成绩太糟糕被老师勒令补课,借口用多了几次,李如难免起疑心,叫了人去调查。
赛门一个小孩儿,完全没什么反侦察技术,加上齐砚出国,他也跟着出国,自然只能跟学校请假,行踪一查就清楚。
李如当晚就将vip单人病房里所有碰得到的东西全砸碎了,然后就玩命打赛门的手机。
这时候齐砚正在东京武道馆里用中日英三种语言轮流说:“我希望你们保持手机静音,和我一起享用音乐的饕餮盛宴!”
赛门早就在第一时间关了手机,跟着歌迷们欢呼,准备享用字面意义上的“盛宴”。
李如将手机也砸了,胸腔突然绞痛,他虚弱地倒回病床。
一个保镖拿着另一部手机走进病房,“少爷,齐国强那家人问你什么时候把剩下的款项打过去?”
李如缓过气来,露出森冷笑容,“叫他们滚,一群废物,半点丑闻都搞不到,好意思来要钱。有本事找他亲生儿子要。”
保镖耸耸肩,知道这大少爷不打算付钱了,他也懒得应付,直接挂了电话。
将近一个月里,齐砚行程排得很紧,赶路,化妆,表演,粉丝见面会,连补眠都要争分夺秒,充实得快分不清东南西北。
直到某天弥赛亚3.0问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齐砚随口问:“什么?”
弥赛亚3.0不说话了。
齐砚又追问几句,系统还是没有回答,正好他住的总统套间门铃响了,他边问边去开门,紧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搂住腰身,火热的嘴唇堵住他的嘴。
熟悉而久违的香气充盈而来,齐砚瞪大眼:“嗯嗯嗯(贺老师)!”
贺千秋用脚往后踢上门,说“专心”,就将他扔到了床上。
小别胜新婚,齐砚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手忙脚乱一边回亲一边剥彼此的衣服,恨不得一整晚将他榨干。
第二天一大早,贺千秋带着齐砚去了一处第二帝国风格的花园别墅,雪白的三层平顶小洋楼,有着成排成排装饰精致的尖顶窗,周围被越橘、牛蒡之类灌木、蕨类植物和冷杉树环绕,并没有疯长的现象,看得出园丁经常打理。
齐砚在一楼门廊处停下脚步,“这里是……?”
“朋友的别墅,借我用的。”贺千秋说,一边搂着齐砚上了二楼。
从楼梯上去左转,是开放式厨房和餐厅,装修非常具有北欧风格,枫木餐桌线条洗练简洁,餐椅是获得今年北欧家具设计大赏第一名的“时光”,纤长椅子脚轻盈得如同水中妖精的长发,但坚固、稳定和舒适性却是一流。
一个穿着黑色女仆裙的金发妹子正在往餐桌上摆放餐具。
齐砚有点雀跃:“有大厨要给咱们做饭?”
贺千秋轻轻抚摸了一下齐砚的头发,低头看腕表,一边笑了,“没错。”
“谁啊?”他不禁追问,“哪国的?几星的?”
“我,”贺千秋傲然回答,“我会给你做一道超越所有米其林的汉堡肉。”
齐砚:“……汉堡肉好像是家庭主妇们为了省钱发明的小菜?”
“你等着吧。”贺千秋说着就脱下了西装,挽起袖子,一副准备动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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