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高贵的气质。和面相儒雅的父亲站在一起,相得益彰。
母亲和父亲间的关系很是和谐融洽,可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白寸心从未见过二人发生口角。
但白寸心时不时会看到母亲在窗边发呆,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而深刻的愁绪和哀伤。
白寸心七岁那年,白母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当白母在餐桌上带着喜悦,将再次怀孕的消息宣布给白父和白寸心时,跟着母亲一起笑起来的白寸心却清楚地看到父亲皱起的眉头。
几天后,从道场回到家的白寸心第一次遇上父母争吵的场景。
严格地来说,也不能算争吵,因为只是白母单方面提高着音量,发了火。一旁的白父则是一直很冷静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白母在发现白寸心的到来后就停止了和白父的争执,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之后便是一场长久的冷战。
白寸心直接问父亲发生了什么。
原来白母在生白寸心时就伤了根本。再次怀孕有较大的风险,白父希望白母能打掉孩子,却遭到了强烈的拒绝。
白寸心和父亲一起紧锁了眉。
后来他帮着父亲一起劝说母亲,但母亲仍是意志坚定决绝。
白寸心不明白母亲为何会突然露出她骨子里最为倔强固执的一面,做出这样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最终还是以白寸心父子俩的妥协而告终。
那时的白寸心虽心有不安,但完全没想到最终结局走向了最坏的方向。
九个月后,白母难产,胎儿脐带严重绕颈。
白父再有权有势,也无法抵挡死神的镰刀。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白父选择了前者。但这也只是多挽留了白母的性命几天而已。
白寸心穿着隔离服进入母亲所在的重症监护室,看着病床上虚弱地对他笑的母亲,视线有些模糊。
“阿心,过来。愿意听妈妈说说话麽?”白母的声音很轻,带着断续。
白寸心乖乖地快步走到在病床旁,“好。”
“你知道你爸爸最大的缺点是什么麽?”白母显然没有想要白寸心回答,“你爸爸啊哪里都好,脾气好,品性好,对我也好,但是啊,他不爱我。”
白寸心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哀伤环绕在母亲的周身,“是啊。他那么深情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忘掉那个人,怎么会爱上我呢?”
看着陷入自己思绪的母亲,白寸心忍不住开口:“爸爸爱你的。我也爱你。”
白母被儿子软糯而坚定的声音拉回了神,有些好笑,却难抑哀愁,“妈妈都忘了阿心不知道什么是爱了。妈妈说的爱啊,不是阿心想的那种爱。亲情、友情、爱情,三种感情都能有爱,但却天差地别。妈妈说的是爱情,这种情感会让你在看到那个你爱的人时打心底感到喜悦,和他接近时心跳会不受控制的加速,见不到他又会忍不住时时刻刻地想念,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你的情绪……”白母回忆起自己初心萌动时的感觉。
“妈妈对爸爸就是这种感觉。但是你爸爸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白母眼眸微黯,她还清晰地记得白岩(白父)对那个人的种种温柔、宠溺。以及那人遇难后,她第一次看到白岩哭泣失态的样子,揪心而无力。
“后来那个人去世了,妈妈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了,就固执地嫁给了你爸爸。但是十年下来,妈妈终于明白唯有爱情,单向是行不通的。”
白母难掩苦涩,向着白寸心艰难地抬了抬左手,白寸心立马伸手握住母亲节骨分明的手掌,“阿心,妈妈的任性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但妈妈还是希望你记住,以后一定要找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
白母看着眉眼与白父极其相似的白寸心,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如果不动心那就千万不要给对方机会,否则对双方都是折磨。明白了麽?”
白寸心将每一个字都嚼碎了吞在心里,“我明白了。”
受探望时间的限制,被医务人员提醒的白寸心不得不离开了病房。
三小时后,白母撒手人寰。
医院的某个角落里,一个男人失声痛哭。
已逝的白母不知道,她离她想得到的感情,曾是那么近,最终却又那么远。
和母亲的最后一次对话,一直深深的刻在白寸心的心里。
所以白寸心没给梁书任何机会,直接早早地就去了北夏报道。
刚到北夏的半个月里,白寸心时不时会想起梁书。
就像自己偶尔也会想念小黑一样,白寸心这么想着。
地位沦落成宠物狗小黑的梁书躺枪。
而且毕竟之前几年几乎和梁书天天见面,一下子见不着他,自是不太习惯。等过段时间就会适应了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梁书确实渐渐淡出白寸心的脑海。
转眼间,一年过去,北夏的放假时间来临。
白寸心并没有回家。因为学校里有些事有待解决。
等处理完,本来就短的放假时间更是所剩无几,所以白寸心也就不回去了。
后来从管家那得知梁书去老宅找他的消息,白寸心有些晃神。
他还是没有放下麽。白寸心心绪错综,不过也好,虽然本来他不是故意不回,但误打误撞,这回他应该能死心了。
梁书确实心如死灰,然后寄情山水去了。
一晃又是一年,这年的放假白寸心没有被什么事情羁绊住,顺利地回到了上江。
回上江的路上,白寸心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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