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呢。”
“不老不死有什么意思,人活着就要精彩,反正我是不甘于平凡,不过很遗憾我生在普通家庭也没什么特长,”阿季望着青年黑曜石般的眼睛,“遇到常生就是我的机会,我要研究他的身体让这个世界因为我和他而改变,变得乱七八糟也好变得天翻地覆也好总之我不要平淡,我要被世人永远记住,那样一生才有意义,”他退后一点,以嘲弄地口气说道:“你懂吗?”
“我不需要弄懂神经病的思维方式,”杜绍言摇摇头,“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不老不死有什么意思,在乎的人都不在了一个人活着无聊死了,活个几十年开开心心就够了。”
身后的病区传来精神病人互相打闹的嬉戏声,杜少爷站起身做了个鬼脸,“我走了,你好好在这住着吧,这里很适合你哦。”
“在外面碌碌无为也没意思,这里还能研究精神崩溃后的人格与情感。”阿季做出个拜拜的手势,“搞不好我还能写出精神病研究治疗一二三。”
“真写得出来你就出名了,但愿下次见到时还能进行我能理解的对话。”杜绍言恶作剧般地指着阿季脸上的淤青,“在我能认出你的前提下。”说完他径直走出房间,往一旁的轻度精神病区走去。
他在这间精神病院也有投资,算是大股东,院长早就安排好了,他要见的人正在会客室里等着他。
“好久不见。”他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来,望着他对面的男人。
从小到大他从不把这个男人当他的哥哥,他从心底鄙弃他厌恶他认为他不应该存在,到现在,他仍然这样认为。
“是啊,好久不见。”杜绍博穿着蓝色的病号服,神情坦然。
“能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保持这种状态,你心态不错啊。”
“心态不好怎么能和你生活那么多年。”
“是啊,还能一日三辩。”杜绍言戏谑地说着。
杜绍博笑笑,“怎么,常生很好?”
“当然,”杜绍言手指敲着面前的茶几,“小夏也很好。”
“那就好。”他像松了口气。
杜绍言忍不住开口:“你抓走常生是为了小夏的病?”
“不止,还有我妈,”杜绍博坦然地说:“但小夏让我下定了决心。”
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任何肮脏的事。
不需要回报,不需要理解,不需要原谅。
他身体好了,就够了。
杜绍言望着男人那张和父亲太相似的脸:“我真的很讨厌你。”
“我也是。”杜绍博平静地说道。
“我觉得你精神不正常所以把你送到这里治疗,”杜绍言站起身,“不过看来你可以出院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到这个所谓的哥哥,真是不爽啊!杜绍言回到车里点着根烟,幸好常生没事,不然我不扒了你的皮就不姓杜!
不过杜少爷没有抽烟的习惯,点根烟。
不管怎样自己家产美人事业朋友都有了,也算赢得漂漂亮亮彻彻底底,不像你杜绍博,白长了一张和爸爸那么像的脸,害我看到你就想到他。
看在爸爸的份上,这次先放过你。
一根烟完全点完之后他又看了一眼精神病院的大楼,“哼。”开车离开。
杜绍博站在窗口望着弟弟的车,他如今样样都顺利也算合了爸爸的心意。
他想起十几岁时第一次到那个家,妈妈在车上时一直对他说,那个家很好,他们终于有真正的家了,他当时是很高兴的,原来他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家有爸爸,然后爸爸在车前座上头也不回地说,还有个弟弟。
弟弟?
他先是呆了一下,又高兴起来。有弟弟好啊,带他一起玩,两个人出去打水仗,绝对不会输给其他人!
爸爸接着说:他年纪小,你要让着他。
好。他乖乖地点头。
结果一进门就被东西砸到头,痛得当场就要哭出来,捡起来一看是他从前就想要很久的仿真模型飞机,爸爸并不问他的头被打得痛不痛,而是对着坐在二楼楼梯口的小男孩笑:不要调皮,快下来叫人。
呸。小男孩一脚把飞机遥控器踢下楼,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心里有点觉得爸爸偏心,又一想,弟弟年纪小,要让着他。
让就让吧,让他打一下没什么,他捂着头上的包,心想弟弟长得好可爱啊,这么漂亮应该脾气性格也不坏,刚才是认生吧,嗯,我要做个好哥哥,一定要改变他对我的印象,让他喜欢上我!
但是杜绍言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讨厌他,从第一次,到刚才,明确的让人一点逃避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他后来也没有再抱着第一次见面时的想法了。
你欺负我妈妈——她是对我最好的人。
杜绍博对母亲过去的所作所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但他不会去指责她什么。因为他和她在父亲接回那个家之前的十几年里相依为命着,他知道妈妈只有他,她所做的一切,好的坏的都是为了他,妈妈爱他。
爱一个人,可以做到任何事,不需要回报,不需要理解,不需要原谅。
而且,他知道他的爸爸不爱她。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不爱她,完全不。
这让他更加对母亲感到怜惜,也让他对父亲既渴望又憎恨。
偶尔他想到自己,觉得母亲的命运轮回在了自己身上,但他是个男人,他不可能做出女人的报复行为,也不可能自怨自艾黯然神伤。
如果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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