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偃武的头痛得要炸掉,他用手捂住额头,眼睛微睁不睁的从指缝中看到,刚才他睡得地方旁侧,一团白色被子里裹着长生,他趴在床上,黑色的发丝凌乱的贴在白瓷一样的皮肤上,红润的嘴微开着吐气,一副毫无防备的表情,偃武神使鬼差的放下手,低下头仔细的一寸一寸的看着这张脸,目光贪婪而缠绵,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是两手撑在长生身体的两侧,压迫在他的上方了。
他像被烫着一样赶快后退。撤到两人的安全距离以外。
他现在只是静静的睡在自己面前,就几乎让自己丧失理智。
想把他囚禁起来,只属于自己,谁也不给,谁也不让。
什么也不想管,哪怕只是占有他的身体也好。
有这样想法的自己,是不是要疯了呢。
偃武扭过头,这张脸已经不能再看,再看下去他真的要不顾一切的疯了。
长生醒来的时候,偃武已经衣冠整齐的坐在旁边,他们昨天喝的烂醉,偃武又靠着他的肩头睡着了,最后找人帮忙,好不容易才把他扛回寝宫。
自己跟他说了心事之后,没想到他这么利落的就答允了自己,长生又幸福又对他充满了感激,双眼含笑,控制不住的流露出甜蜜。喊他“大王……”
没想到大王背对着他,应都没应他一声,转身走开,十分冷淡。
长生被弄得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大王对他的态度转变得这样快,心里讪讪的,又有点失落。
长生亦步亦趋的跟在大王的后面,极力讨他欢心,大王看书,走路,吃饭,长生都像尾巴一样粘在后面。
虽然他很愚钝,又不大擅长讨人的喜。但对于在乎的人,他也希望能多得到一点点喜欢。
长生在后面眼巴巴的样子,就差没有伸出小手拉他的袖子了。
大王手执一本书,在房内走着走着,书上的纸张因被捏的沙沙的响,手指关节都因为太用力而泛白了。脚部顿下,他终于忍受不了的回身。
长生跟的太紧,差点撞上他。
大王看着他,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睁开眼后,神色冷静了许多。
刚才眼睛里翻涌的异色消失不见,他沉思着回答:“长生,你不要总是跟着我了,这样可好,你下午先休息,等……等傍晚的时候,我要用你。”
长生一听大王没有嫌弃他,还有机会让他效劳,瞬间高兴起来,眼眸里充满希望,“大王尽管吩咐,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大王拍拍他的头,鼓励似的说:“好啊,好好做,以后用你的地方还很多。”
这一句话,师丹很久以后回忆起来,才发觉它并没有听起来那样从容自然,那平静的语调下隐藏的颤音,要经过许久许久的回味,才能品尝出来。
当时的长生得到鼓励,喜滋滋的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回了一下头,大王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双手垂下,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像一尊雕塑。
长生回头与他对视的时候,他用不大自然的脸色,有点苍白,有点僵硬的,朝他微笑了一下。像被抽了魂魄。
长生回去高兴的算计了一下他傍晚到底要找自己做什么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他又困,索性先睡会,昨天晚上,大王倒是喝高兴了,也靠在他肩上睡够了,他可是几乎没怎么睡。
他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睡得十分沉,醒来的时候,脸上湿漉漉一片,汗都被捂出来了。
他挣扎着坐起来,因素来有些洁癖,他又担心一会见大王的时候带着汗味,所以马上去舀了一大盆清水,把自己上上下下清洁个遍,一边洗,还一边猜测待会大王会支使他做什么。清洁后又换上干净衣服,重新梳了梳髻发。
乌黑的长发垂下肩头,长生看看镜子,总算对自己的样子放心。
这时,门开了。大王身边贴身伺候的李公公提了一盏红色宫灯笑着进来,身后还带着两个小太监。
长生赶快向他行礼,李公公说一边说不敢不敢一边把他扶起来。
长生问他:“公公怎么来了,是不是大王传我?”
李公公笑着说:“莫急莫急,且跟咱家走吧。”
随后两人出了门,天已大黑,只有一盏宫灯在前面引路,李公公并没有带长生去御书房,反而净拣些偏僻小路,藏花遮柳似地一路走来。
绕过湖边大石,羊肠小径,长生终于忍不住问:“公公到底要带我去那里?这不是去书房的路。”
李公公回头笑着说:“放心吧,这是大王的吩咐,你随着我走就是了。”
绕了好几个弯之后,他们一行来到一个所在,公公示意他开门。
长生好奇的打开房门,踏过门槛,身后的门就被关上。
清昼端坐在铺着蝴蝶鸳鸯的红色锦被上,桃脸微垂,旁边一对红蜡烧得正旺……
与此同时,天上一轮冷月所照耀的另一个处,一溜溜牌位在案几上整齐排放着,偃武在昨日与长生喝酒的地方,还像昨天那样把大门都打开,一个人赏着月色。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好来了这。
屋内的蜡烛都被点上,火红的烛光映着他不动声色的侧脸,他微垂的双睫像是覆了一层霜雪,陪着他的主人,安静低垂,度过这个寒冷的,漫长的隆冬长夜。
他把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夜,是何其漫长。
月色在他这里是如此清冷,在长生那里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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