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持gps定位仪。看到显示数据,吴哲拍着胸口:“还好还好,差一位数,没打到。”
袁朗点点头,蓦地察觉不对,一声令下:“跑!”那声音嘶哑中带着尖锐,像一只发现危险的紧张野豹。
坐标的边界给得如此j-i,ng确,说明对方很清楚这里的地形足够藏匿。既然如此,又怎可能不派人侦察预防?
四个人如遇到天敌的野兔般飞速消失了。不远处的草丛里冒出一个伪装完美的士兵脑袋,他望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对着通讯机:“不必过来了,4人已向西南方向逃离。”
整个演习场建设了近一年,涵盖各种地理风貌,有树林峡谷坡地,有湖洼荒漠草原,甚至还有一小截戈壁滩。有些是刻意挑选出的天然地貌,有些则是基建狂魔后天妙手所造。此时都因地制宜建了数个战略防御点。
为了更接近假想敌应有的打法风格,蓝军旅的建制也在努力向西方靠拢。总计十个营,包括侦察营,炮兵营,防空营,电子通信营,工兵防化营,后勤保障营,以及四个合成营。
但其实到现在大半都没满编,防空营的军备还在路上,电子通信营的人员也多在参加新设备的培训,坦克兵炮兵装甲步兵都是直接从被解散的老字号部队并过来,还不太适应。除掉后勤保障,只有侦察营因为有老a的底子,人员最齐,实力最强。
也因此,侦察连守护着整个演习场最重要的地方,a城。
“这里就是a城,”袁朗指着一张多处错误的地图,那上面标注了蓝军旅所有战略防御点的位置,供他们完成除了摧毁a城指挥所以外的多达27项侦察任务。其中的一项任务就是在演习结束后提交一份正确的地图。
“城里有医院,学校,政府,加油站等多所建筑,我们现在不知道指挥部在哪个建筑物里。”
“那我们要先做完侦察任务,还是先去a城?”吴哲问。他们已经行军一夜,只完成了其中的6项。
“好问题。”袁朗看向另外两个新人,“你们觉得呢?”
27号主动回答:“我觉得应该先去a城。因为大部分人都习惯于先易后难。a城的守军肯定也这么想,我们提前到达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袁朗一挑眉:“请问4个人如何打对方一个营措手不及?”
“这得去看了才能知道。”27号很有信心:“4个人本来就不可能灭掉一个营,但既然设定了任务,就必然是可以实现的。”
另外三个人沉默了,尤其是吴哲。面对这样的信任,他心情复杂极了。因为他最清楚,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成才却忽然开口了:“4个人虽不可能,但我们并不只有4个人,我们还有84个战友。只要不放弃,总有办法的。”
这个回答为他赢得了袁朗的一次正视。
自这次归来,袁朗就没正经看过他一眼,无视,全然的无视。一年前,他在这人面前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噩梦,他被剥掉所有的尊严和自信,感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愤怒。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在草原五班找回了自己的平静,攒够了重新回来的勇气。他自认为现在的他已不再像以往那样渴求别人的关注,直到被袁朗再一次正视。
成才自嘲一笑,即使那人眼底深处的质疑毫无掩饰地在说“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自己内心的悸动还是如涨潮一般汹涌而来。
“没错!”27号一拍大腿,“现在去各防御点一定能碰到其他人,我们可以约好在a城汇合的日期。”
袁朗不置可否地“晤”了一声:“走吧。”
☆、疯狂计划
在一个挨近湖泊的林坡上驻扎着一支中型步兵合成营,由一个坦克连,三个装甲步兵连和一个炮兵连组成,把营地守得密不透风,苍蝇都钻不进去。
袁朗负责警戒,吴哲在旁边帮忙检测风向风速。成才则用望远镜观察营内布置,一一告诉27,由他记在本子上。又一项任务完成。
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说不累是假的。吴哲对着远处的几辆坦克流口水:“如果能弄辆坦克坐坐就好了。”
27赞叹不已:“你可真敢想。”
“这还真有先例,”成才想起一个故事:“有一年对抗演习,钢七连的一个班长带着两个兵趁夜摸了对方的一辆坦克,后来他们连长想为此给他评个三等功,被团长骂了一顿。”
袁朗摇头:“以前那种演习,都是花架子演给上面看的,安防不严很正常。你以为他们也这样松懈?”
吴哲眼馋地用望远镜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认袁朗是对的。人太多了,根本没有办法绕过安防,就算避过了,坦克按照通常的安防要求也是要上锁的。
他们在这个营地附近摸了一圈,果然碰到了另外一支小队,大家兴高采烈地约好明日下午4点整在a城碰头,便各分西东了。
月亮再次升起,悬于穹顶之间,公平地照耀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一个演习场偏边缘的营地,一览无余的荒漠,连草都没几根的地方,几乎找不到隐蔽点,要想近些观察,只能趁夜。
这里驻扎的是另一支重火力坦甲炮合成营,两支坦克连,两支装甲连,一支炮兵连。营地的临时帐篷黄中带绿,绿中有白,茫茫然铺了一大片,近二十辆坦克在边上一字排开,气势非凡。营地外围一圈沙袋堆成的简易防御工事。岗哨遍地,巡逻员往来穿梭,严丝合缝,甚至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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