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罢了!”
裴真皱了皱眉,看着未英不知其中难处,有句话不想说,却也不得不说,“他心思深沉得很。”
未英皱了眉头,疑惑地看了过来,裴真不想多说什么,摆了摆手,“出钱一方咱们不晓得是谁,今日早间我探过韩烺话头,只是他仇敌太多,完全没有头绪。”
“可是姐,谁出钱同咱们有何干系?难道姐还要替韩烺思虑不成?”
裴真没想到他这般说,一怔,不由解释道:“我没替他思虑,只不过......”
未英打断了她的解释,“姐姐莫要被他迷惑了,姐姐也说了,他到底是心思深沉!”
这句话又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裴真一时语噎,半晌才道:“这是自然。”
她说自然,舌尖却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她也察觉到了,立时换了话头,“我是说,出钱的一方定然对韩烺有所了解,也是察觉到了韩烺得知了什么,不方便出手才寻得我们,若是空手返回,或者随意编造,那边的人岂能看不出来?未英,你别忘了这离楼任务有几人真的功成身退?楼主他或许正希望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名正言顺的什么借口,裴真没明说,未英却听懂了。方才的兴奋逐渐退去,他默了一默,“那咱们现下该如何?”
裴真说“等”,未英立时不愿了去,“姐还要等待多时?那老男人诡计多端,你每日与他同吃同住,我想想就头皮发麻!”未英越说越不同意,脸上闪过杀机。
“那出钱的人还要查探什么?不如直接让咱们杀了那老男人容易!”
“未英!”裴真冷声喝住了他,“离楼是为了不再杀人为生,不要再起这般念头!”
未英抿了嘴,似是觉得自己委实过了,低声喊了一声“阿真姐”,想上前扯她衣袖,又想起这是在韩府,两人说话虽无人听见,却有人瞧得见的。他不敢上前,搓了搓手指作罢了。
裴真见他晓得自己错了,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却听他轻声问了句话,“若是今朝接的本就是杀他的任务呢?阿真姐你是不是下不了手了?”
这话让裴真张口结舌了一瞬,而后才道:“我不会接这等任务,他也不会给我杀他的机会。”
未英眨眨眼,没说这个回答他赞同与否,只是又抿回了嘴去。
院内有下人多瞧了几眼过来,裴真晓得这是京城,那男女大防甚重,她同未英单独叙话,这若不是在韩府,早已要闹翻了天了。
想起方才韩烺走前,让她好生歇息等他回来的话,她道:“未英,你先回去,听候安排,不许再自作主张,可记住了?”
“记住了。”
“去吧。”
裴真看着未英离去的身影,陈皮的气味重新回到了她鼻尖。她略一定神,便有小丫鬟过来禀报,“夫人,爷自无问轩打发人送了一碗莲子百合炖燕窝过来,说是让您安一安神,汤盅已到了,夫人可用?”
送燕窝安神?
裴真愣了一下,想起韩烺曾说请了药膳厨人的话。
这小豆子对他的新夫人,委实不错了。
☆、第24章 不要走漏风声
无问轩里,锦衣卫来传话的校尉刘蒙站在韩烺的书案旁。刘蒙是韩烺在锦衣卫的近身侍卫,此番来前来,同韩烺告知一件宫里传下来的差事。
韩烺对于明日一早要动身进宫不怎么乐意,方才若是不刘蒙来传话,他怎么会将他的新夫人独自留在正房。韩均刚刚同他打了个招呼,说夫人果然同魏央单独叙话了,想想魏央在正院,他就浑身不得劲。
只不过魏央说的女贼在归宁侯府附近出没一事,他却不能置之不理。他吩咐刘蒙,“去同周颐说,我婚前两日,有人瞧见疑似女贼的人在归宁侯府附近,让他查着些,一有消息赶紧来报。”
刘蒙应了,问他,“大人什么时候回卫所办公?”
“急什么?难道周颐不能理事?”
这是没准备短时回去的口气,刘蒙颇为诧异,“周大人自然能理事,只是......大人不是说过了大婚三日便回卫所么?”
话说的后头,被韩烺看过来的目光逼小了声音,刘蒙憨笑着缩了缩脑袋。
韩烺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大人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旁的大臣大婚休歇几日,本指挥比他们劳苦功高,自然只多不少!”
他说完见刘蒙一副憨样杵在那处,嫌弃地撵他,“回卫所去!别打扰本指挥休假!”
刘蒙连忙欠了身行礼离去,刚一转身,又被韩烺一声叫了回来,“去同周颐说,南边的事也查了一阵子了,估摸着快有信了,有消息务必来禀告我,不要走漏了风声!”
他说得含糊,刘蒙却听得明白,这南边的事,正是前一任指挥使意外亡故之事。为了那件事,他们韩指挥曾亲自绕到出事的微山湖密查,另行派人沿线索细细查探。
这件事,不能打草惊蛇。
......
距京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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