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的高级妓女,同样让人欲罢不能。
这不是一种赞誉,更不是一种贬低。在性里从无身份可言,不会有任何尖锐的问题。只要快乐就行。
看看表,时间还早。他在马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前往目的地。
在车上,他的小弟打来个电话,叫他离开这个城市,据说那边有人接应,十拿九稳不会出事。
但他拒绝了。他一直没告诉那些以为他做掉仇人会马上赶来汇合的兄弟。他不能离开这里。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还在医院没有度过危险期。主治医生说现在不能转移,风险太大。他也无所谓,大不了陪著他,同生死共存亡而已。
只有吴子扬,他给的不是义气,而是投入了感情。
下车的时候,天边正是夕阳红。很美。远处的那些山脉,被照得温暖一片。
他就站在那里,直到夜幕降临。不知不觉身体沾满寒气。
那是深夜。不同於白日的喧嚣,而是世界末日般的宁静。暴风雨也许快要来临,或者已经过去。
离早晨还有三个小时。他睡在一个公园的躺椅上,有一瞬间,那麽无忧无虑。
真的。无忧无虑。
早上七点,他被一通电话惊醒。
他听著听著,连手机滑出掌心,摔在地上,都没有感觉。
有人告诉他,吴子扬在三分锺之前,停止了呼吸。而遗体已被人领走。
节哀顺变是结束语。
这就是在八点锺的时候,他出现在花龙会的原因。
那时候,他不再悲伤。吴子扬一直相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反驳他的消极和迷信。
身边总有人在离开,正如他抛下了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人生就是这样。可以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也可以是一瞬间的激动一辈子的安静。
花龙会的老大刘起匆忙赶过来为有失远迎而无聊地惶恐时,肖腾正翘著腿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喝茶。
之前红帮健在的时候,花龙一直想要拉拢。可惜在肖腾眼中,刘起是个外强中干的人,顶多多卖卖粉收收保护费,就没有其他令人刮目相看的作为。
後来干起了走私,哪知能力有限,才上船就和别的主儿闹起了纠纷。要不是大大小小的节骨眼疏通时漏了环节,结果又是蛋打鸡飞一场空。
明明不是那个材料,还混黑道。切。
“肖腾!”四十岁有余的刘起可以说是老当益壮,良好的保养让他看上去红光满面,脸部除了有些松弛仍旧留有年轻时俊朗的影子。
而他为人处世也颇有一套,比如现在,别看他笑得爽朗,其实是莽汉相狐狸心,表面做得对他肖腾的姗姗来迟又是扼腕又是惊喜,很敬重他的大驾光临,怀里却又搂著一个娇小玲珑的美少年,既对他望眼欲穿同时又不把他当一回事,让你暗暗得意紧接著心里又不是滋味。
对了,忘说了,这家夥天生就是个同性恋,在他得势之後妄想不了一手遮天,便转为对性的钻研去了。他专爱搞年轻美貌的男孩,认为年轻可以传染,和漂亮的男孩上床,是永保青春的秘方,从此受得住时光的蹉跎。
其实说白了,这人就是没事喜欢放屁玩罢了。
“肖兄你怎麽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嘿嘿,你小子不是一向拽得很?”大大咧咧地坐下来,“最近怎麽样?”
肖腾淡淡一笑,轻轻回嘴:“不怎麽样,哪有起爷过得滋润。”
刘起在他对面坐下来,接过手下递上来的拐棍:“纵色伤身啊,哪里谈得上滋润。如果你早点答应和我合作,现在说不定轰轰烈烈干出了一番大事儿,我也用不著提前过六十岁的生活,而且还是半吊子的没个著落。”
肖腾一看这家夥的造型就那个郁闷,站著不用拐棍,坐著反而要靠那东西支撑。从来没见识过倚老卖老还要像做那事一样得先找到感觉,真是笑死个人。
肖腾也懒得跟他扯,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起爷消息灵通得很,红帮已经解散,我来,只为借鸡下蛋。”
那人一拍桌子,笑呵呵地:“哎呀,那要看什麽蛋,鸵鸟蛋的话我这只鸡可下不了。”
抽出一支烟,打火机没油了只能打出一团皱巴巴的火焰。肖腾点了半天,故意在那磨磨蹭蹭,刘起看著看著一拍腿:“那个烟抽著有什麽劲,还不如吸他妈一撮粉!”
肖腾不置可否,笑道:“我只吸进口货,纯度百分之八十以上稀释的那种,你有麽?”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个本。”刘起神色沮丧,眼里却是暴著精光。
肖腾笑道:“既然我这个小辈都会借鸡下蛋,难道你个老手还不知顺手牵羊来著?”
老家夥把怀里的美人打发掉,赶忙凑过来,小声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我就知道你是个精明鬼!”
“哪里哪里。”肖腾客套地笑嘻嘻。
“起爷可知道,这个地儿最有钱的是谁?”
“当然是远皓房地产的董事长华泽元。这行业就他做得风风火火,上市之後更是中国的首富。”刘起说。
肖腾一笑:“那何不让他做我们的摇钱树?”
刘起沈吟片刻,拐棍在地板上跺了跺,若有所思地说:“这个人我看不好对付,哪个搞地产的人背後没几个黑社会,恐怕他背景深得很。不过……”他顿了顿,又说:“只要我们能够捏住他的命脉,就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听话,你说对不对?”
肖腾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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