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晓波一家店一家店地往下拉,“有烤鱼嘿。”
谭小飞差点跌到浴缸里,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晓波,“大早上的你吃烤鱼?”
张晓波诚恳道,“看着什么都想吃……”
谭小飞还想说什么,转过身却发现张晓波人不见了。
他洗完浴缸,走出浴室后看见张晓波在大厅的沙发上躺着,一条腿大咧咧地架在茶几上,一只手刷着手机,一只眼睛闭着,刷着刷着就打了个哈欠。
谭小飞想,怎么那么逗呢。
张晓波看到他,说,“唉,想吃火锅啊。”
谭小飞无奈,“……你还是先去洗澡吧。”他一把抓过张晓波的手机放到旁边,扬了扬眉盯着他看,“难不成还要我抱你过去?”
张晓波双手一摊,“行啊,你以前怎么抱女朋友的就怎么抱我!”
谭小飞睨了他一眼,当即一弯腰,直接把张晓波给公主抱起来了,张晓波惊得立马勾住他的脖子。
要命,你他妈真来啊?
谭小飞嘲他,“走吧,哥。”
谭小飞把张晓波给抱到浴室,衣服还没脱就直接给扔水里了。张晓波被摔了个目瞪口呆,刚从水里爬起来抹了把脸,眼前一黑,谭小飞就跨进来了。
“节约用水。”谭小飞一脸正直地解释道,“穷啊。”
张晓波张了张嘴,任由谭小飞把自己扒光,他竟然无言以对。鉴于两个人洗澡很容易惹火,张晓波只能把等会儿吃什么这个问题抛给谭小飞,谭小飞不傻,直接说,“吃你。”
……太狠了,张晓波竟然万万没想到。
这间到底是空了三年的房子,他们昨晚是扯了最上层的床单睡上去的,好在谭小飞的床软,累的狠了也就睡过去了。洗完澡以后少不了再把这房子整理一通,只是两个人都不是擅长过日子的人,最后难免搞得乱七八糟。
张晓波无奈了,对谭小飞说都扔了吧,买新的。
谭小飞无比赞同。
张晓波把房门钥匙还给了谭小飞,他还有聚义厅要管,不可能天天都住在这儿。不过他们都到了这份儿上了,其实两个人住哪儿也都无所谓。
两人莫名其妙地忙活了一天,最重要的是先吃了顿饭,然后一起去把该买的东西给买了。买床单的时候谭小飞看起来极其不对劲,首先是视线一个劲儿的往张晓波身上瞟,然后是对颜色的选择极为挑剔,张晓波买个床单都给买的热火朝天的,最后谭小飞还向张晓波提议要不要在卧室放面镜子,被张晓波无情地拒绝了。
谭小飞不放弃地劝他,“哥,放一块吧,有用。”
最后那面镜子又大又圆还镶边,看得张晓波脸都红了。
谭小飞无辜地问他到底在脸红什么。
张晓波,“……”气死。他难道还猜不到谭小飞为什么要在卧室,放!镜!子?
晚上他们一起回了聚义厅,聚义厅的生意很好,弹球儿在那里照看着。张晓波进门的时候看见侯小杰坐在吧台上喝酒,和弹球儿聊着天。侯小杰和张晓波很早就已经熟了起来。说实话当年谭小飞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侯小杰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种不对劲的气氛,想想当年谭小飞看张晓波的眼神,啧啧啧。如今看到谭小飞和张晓波一起走进来,玩味儿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实处。
更何况……
打完招呼,互相也就不遮着掩着了,侯小杰看着张晓波脖子上的印记,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问,“嘿嘿,谁给你种的草莓呀?”
张晓波有些不自然地拉起衬衣领子,朝谭小飞瞟了一眼道,“一泰迪。”
侯小杰一愣,听出他在指谭小飞,笑得差点喷酒。张晓波还敢当着谭小飞的脸骂他呢,挺行啊?
谭小飞不动声色地掐着张晓波的腰,悄悄地说,“你是不是能耐了?那你算……小母狗?”
侯小杰没听见这话,但是张晓波立即被谭小飞呛得咳嗽了两声,拿起一瓶烈酒就往侯小杰被子里倒。侯小杰灌酒被灌得极冤枉,但是看着谭小飞领口隐隐约约的红痕,笑得更欢了,“晓波,你也挺厉害的!”
……纯情少年张晓波,卒。
谭小飞也不是空着手回北京的,谭家倒了,但之前有做过准备,不可能什么都不剩。政界换水的确是小老百姓不能触及的,里面的道行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脏水池里的东西大多人都染了身,许多东西却也不能赶尽杀绝,就算是打老虎,也不过是今天打的这派人,明天打那派人。小老百姓要做对的事,党争却又是另一回事。
谭军耀倒了,谭小飞以前挥金如土的日子也到了头。谭小飞虽然坐了三年牢,出来后发现有些东西并没查到他身上。谭小飞今后还会做和车有关的事,车是他感兴趣且擅长的东西,他有能力在这个领域崭露头角。张晓波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他觉得谭小飞就是应该是这样的人,执着的东西不会放手,只有他不再去飙车就什么都好。
一想到谭小飞飙车,张晓波就晕,感觉当年的后遗症要犯了。
小老百姓的日子可以过得更加充实,就算将来他们会遇到各种人,各种事,各种妥协,各种不公,总有一股理儿能让人撑着。那些爱呀,理呀,道义呀,哪一样都比钱多一点人情的滋味,毕竟钱是死的,情是暖的。
张晓波没去问过谭小飞三年在监狱里是怎么度过的,他觉得人要向前看。况且他觉得这种事情问出来总有一种建设社会主义的味道。太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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