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主人心情好,就会给予好处,但如果惹怒了主人,就会有无数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罚。
一想到这里,伊缘就忍不住颤栗,太可怕了。
“你打算一直呆在车里吗?”岩拓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对伊缘说。
伊缘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从车里走了出来,阳光毫无阻挡地照在身上,让伊缘不自觉地搂紧自己,这种赤裸裸地暴露在大众之下的感觉让他羞耻,就感觉有好多双眼睛在看著他。
岩拓看著他的反应,冷冷说:“你似乎把我教你的全都忘了。”
伊缘一震,最终还是把手放了下来,只是紧紧握住拳头。
“跟我来。”岩拓走进别墅,“你的房间我还给你保留著,那些家夥们应该很想你了。”说著用余光看到伊缘的脸在瞬间惨白,这才感觉心情有些好了。
转了个弯後,就走进一个走廊,与一般房子完全不同,走廊的两边设著一个个房间。
说房间有些不太恰当,其实就像一间间牢房一样,只是用来与外界隔绝的不是普通牢房里的铁栏,而是极厚的玻璃,里面圈养著各式各样的美男。
这就是他们的房间,在里面接受著各种各样的调教。
甚至在一个房间里,有好几个身躯缠在一起,互相抚慰,他们的身上满是牛奶般的液体,整个画面显得格外淫靡。
这样的画面让伊缘觉得恶心,而且也不喜欢两边的人总是投来好奇的眼光,承载著赤裸裸的yù_wàng。
为了摆脱这些,只能快步从他们旁边走过。走廊的最後一间房间,就是伊缘住了十多年的房间。
这一间房子跟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而是跟一般的房间一样,只是比一般更为豪华。
岩拓打开门走了进去,伊缘虽然极不情愿,却也不敢不听话,也跟著走了进去。
里面的设施完全没有变化,跟以前一模一样,当伊缘看到里面的一样东西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不!”
岩拓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昨晚一晚没睡,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我来找你。”
里面虽然有床,但那是岩拓平时睡的地方,没有岩拓的许可,他是不能睡床的。
真正可以让他睡的是角落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玻璃箱,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场景,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门,只能爬进去。
而让他伊缘害怕的是,在这玻璃箱里面满是吐著红信子的蛇,互相盘在一起,缓慢地游著。
曾经也是这样的,每一晚都要在这蛇窟里休息,但是,真的休息吗?不,是折磨,是非人的折磨。
一想到那些痛苦,伊缘就忍不住颤栗,之前没有能适应,但现在就更加不可能。在他懂得了人性,懂得了疼痛,懂得了羞耻之後,就更加无法忍受这样的蹂躏。
见伊缘一直不进去,岩拓没了耐心,不耐烦地催促著,“还不快进去。”
伊缘看向岩拓,不停地摇著头,眼中全是恐惧,“不要……我求你……不要……”
“你不要我当然也逼不了你,毕竟我已经没有你的拥有权了。”岩拓语气中似乎有些可惜,“不过,还以为你有多在乎巍姚呢,可怜他,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那里的日子可比这好不了多少。”
“不!”伊缘痛苦地用手抓著自己的头发,一旦想到主人会被人欺辱,他就疼到快要发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既然你不肯答应的话,那我就只能委屈一下巍姚了。”说著抬腿作势往外走。
“我答应。”伊缘紧紧握住拳头,拼命抑制著身体的颤抖,“我什麽都答应你,只要你能放过主人。”
岩拓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那就进去吧。”
虽然早猜到他他会这麽说,但听到这句话时,身体还是条件反射地震颤著,缓缓走向玻璃箱,双腿不停地颤抖著,似乎像是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并不遥远的距离,即使伊缘已经尽可能地走得慢,却还是到了玻璃箱的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鼓足一点点的勇气,打算走进去,岩拓却阻止了他,“等一下,我突然记起来了,我的那些收藏品可是一直觊觎著你的这张‘床’呢,但我可一直替你保管著,没让他们享用。既然你回来了,这难得的机会,怎麽能忘了他们呢?虽然不准他们靠近,但是看一下倒是可以的。”
岩拓风清云淡地说著,却像一颗炸弹一样,在伊缘脑中爆炸,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但岩拓决定的事,绝不是伊缘可以改变的,没过多久,房间里就挤满了从各个地方聚集而来的美男,其中还包括刚才的那个白种男孩。
他似乎还没有吃饱,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著伊缘的眼神也充满了羡慕。
羡慕?伊缘简直想要笑出声来,真是一群不怕死的人,要是让他们每天晚上都被这样蹂躏,第二天还要进行各种调教,看谁能坚持下来。
人都到齐了,岩拓就发号施令,“进去吧,奕儿。”
奕儿?伊缘似乎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事实上,他早就忘了他曾经有这麽个名字。
这个名字就像爸爸这个名词一样,在他的记忆里,都是恐怖的象征,这些名词会勾起他更多的痛苦。
他是一出生就被妈妈抛弃的人,失去妈妈而精神恍惚的爸爸把他当成发泄的工具。从小就不曾拥有父母的爱,取而代之的,是爸爸仇恨的眼神和永无休止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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