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的金发男子。
光明之神?
道森只觉得自己看见了那隐藏在金色光芒後的黑色翅膀。
参之二:流,屍体(上)
流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他在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後才终於认清到这个事实。
身为杜鲁门家族最後一代独子,他的族人秉持着家族姓氏的荣耀,对家族的先灵保持着应有的忠诚。
或许是因为家族的特殊事业,让本家的族人比起信仰天神更信仰自己的祖先,於是他们在祖宅後方修建了私人墓园安葬着历代先祖,每次打从墓园前经过,看着那锈色的锻铁大门,流就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一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会永远躺在那扇门後,他就忍不住直发抖。
他恨自己的家族,恨自己的姓氏。
所以当他知道自己死去时,除了诧异以外,更多的是挣脱约束的自由感。
他不知道凶手的名字,只知道他有一头灿金的卷发,像极了希腊神只般俊美。
那个人在他遇难後出现,把他从残破的失事现场中带回,温柔的照顾瘫痪的他,这让流忍不住爱上了那个男人。
在男人的诉说当中,流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叫做「简」,真是个特别的名字,流如此想着。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的温柔嗓音总是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他也喜欢男人温柔的进入他的身体,虽然流并不能配合他摆出姿势,但这并不影响男人的性慾,男人经常前来抚摸他、进入他。
很多时候,流觉得这种被温柔对待的日子还算不错。
直到……
男人杀了他。
男人拿着一小只玻璃瓶让他吞咽下去,流能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已经消逝,他的体温逐渐消散变得冰冷,之後男人拿了根尾端带针头的橡胶管插入他的咽喉,将他倒放在椅子上,让他的鲜血尽可能的流出,然後再灌入一种流说不出来是什麽东西的香脂,如此一来他的肌肉就不会硬化,能够保持宛如初生婴儿般的柔嫩。
男人将他保持在最完美的状态,温柔地呵护他。
日子一如往常,温柔的话语和体贴的服侍,帮他穿衣、洗漱,就彷佛什麽都没有改变般,差别只在於,流再也没有了呼吸,不过他并不在意,反正在死之前他的生活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原来这就是死亡啊!
流不只一次这样想着,他仍待在自己的ròu_tǐ内,只是他再也没有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当然,这和他活着的时候并无差异。
所以流日复一日的「活着般死去」,他庆幸的是,即使自己已经死亡,但男人却依然没有对他失去性慾,仍旧时常前来抚摸他、进入他。
直到另外一名褐发男人前来为止。
─────
流躺在棺木中,虽然他的ròu_tǐ已经死亡,但灵魂却仍旧住在这具身躯内,虽然他感受不到任何知觉,但他却可以「看见」,过去两年流都觉得这种状况并不算什麽,反正他还有温柔对待他的金发男人,简。
但是,自从那个褐发男人到来之後,流从没如此可望自己拥有身体的控制权,如果可以,他想要撕裂那个叫做道森的褐发男人!
他恨,疯狂的憎恨着那个外来者。
那个阻碍了他和金发男人平静生活的第三者!
流亲眼目睹了道森和简交缠在一起的画面,他还记得第一个晚上,简是怎样将原本埋在他体内的硕大拔出,改塞进那男人的嘴中,那一刻,他静静的倒在房间地毯上,宛若死去──即使他已经死去。
原来灵魂也会感觉到心酸心痛吗?
流藏在自己的身体内,无声的哭泣。
可是他的悲伤持续的并不久,第二天简就来看他了,只是……还带着那个男人。
「来,让我为你介绍──流。」
流听着简的声音,心中满是雀跃,但是触目所及却让他更加愤怒。
前来的两人明显衣衫不整,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做过什麽勾当,流恨不得自己能爬起身来扑到任何一人的身上,或是哭着质问简为什麽;或是狠狠的搧道森几巴掌,但是不管是哪一样他都做不到,他能做的,就只是静静的躺着。
「保持得很好吧?」
流看着简拉着道森的手往自己赤裸的身体摸来,虽然满心厌恶但却一点拒绝的能力都没有。
只是令他讶异的是,当道森的手触摸上他死去的ròu_tǐ时,一种类似被轻微电击的感觉传遍它全身上下。
这是怎麽回是?流茫然的想着。
自从他出事瘫痪後,他的神经因为坏损而几乎无法感知任何触觉,而在他死去後,这种状况更是糟糕,他虽然迷恋简的温柔触摸,但是流其实完全感受不到简的触碰,他只是迷恋简对他「看起来温柔」的行为举止罢了。
而如今,他却从一名未曾谋面的人身上找回被触碰的感觉,即使他已经死去已久,这种不可思议的状况,让流的灵魂忍不住骚动起来。
「放心,你会喜欢的…你会喜欢的……」
流一边无措的听着简和道森的交谈,一边试着厘清目前的情况,但是更加让他错愕的事情发生了。
他被一把抱出了棺木,简正抱着他,然後将他整个人丢向了道森。
「你做什麽?!」道森惊呼着接住了受引力而向前倒去的流。
被道森整个人环抱的流,顿时浑身上下彷佛触电般,久违的被拥抱感带着一阵一阵的酥麻感袭来。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感触问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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