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温度霎时降下许多。兰德霸占着后座,看他上车了,就挪过去些,这么一进一挪,易墨微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两人的手都向后缩,各自都侧过脸,把视线移向了车窗外。
车子已经驶上大道,两边渐渐有了来往的车辆,要比刚才热闹许多。新建的高架道路错落盘旋,外围围了一圈蓝紫色的霓虹,在夜里,很是漂亮。
“你们在祠堂里问出什么了??”林方问道。
“有个村民说,看见辆陌生的小面包车来到村里,是本地车牌,车牌里有连着的71。”兰德说道。
林方听了,立马用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递给兰德,“你跟他说,重案组的,让他查一辆面包车,车牌里有连在一起的71。”
电话很快接通了,兰德将林方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对方回复说,等半个小时以后再回电话给他。
“明天我想再去医院找林晓军问问。”兰德把电话还给林方。
“他都成疯子了,我看也问不出什么。”林方也做了十几年警察,经手的案子,见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成百了,对于在林晓军这样的人身上再问出什么线索来,他也不抱期望。
“不试试怎么知道。”兰德笑着,像个踌躇满志的冒险家。
“我也去。”易墨微语气坚决。
“你不是要回苏家一趟吗?”
“早上先去医院看林晓军,下午再去苏家也没关系。”易墨微安排着日程。
“哦,好啊。”车子开进了市区,夜里的马路边上摆着些小吃摊,有烤肉串的,有卖砂锅馄饨的,还有卖时令的羊汤的。兰德的注意力已经被这些越夜越闹腾的地方吸引过去了。
回到公安局,方天皓就嚷嚷着回来的路上花费了两个多小时,范文和葛晓川捧着茶杯坐在各自的电脑前面,听了方天皓的说法,葛晓川先开口,“我还情愿在外面浪费两个多小时呢,就我们俩,盯着电脑看了半天,屁都没看出来。”
“还在研究那些监控呢?”刘歌一进空调房,就把羽绒外套脱了,抱在怀里,走到范文身后,“诶,杨婷如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我和晓川见了人父母,又去见了她的同学朋友,杨婷如在学校里品学兼优,性格开朗,人缘也好,她失踪那几天里正赶上学校里校庆,她也出了节目,天天都去彩排,根据学校里同学回忆,那天是4月23号,中午饭后,她们彩排就缺杨婷如一个,平常都是她最早到,她们等了两个小时,别的节目都排完了,就差她们的,打杨婷如电话不接,去宿舍找也没人在,食堂,图书馆也都没人,上午和她上完最后一节课的女生说看到她去校外了。”
“过了几天来报的警?”兰德也脱下了外衣,挂在自己座位的椅背上,他走到白板前面,扫了眼,贴得满满当当的资料和图片。
“两天。”范文把杨婷如的资料夹找出来,翻开了看,“上面的报案的时间是4月25号。”
“方天皓,说说你查的。”兰德说完,范文,葛晓川,刘歌还有林方都拉着椅子围坐到了白板前。易墨微则有些事不关己地坐在靠门最近的位置上。
“刚刚我求他好久,他都不肯说,非要等回局里说。”刘歌小声抱怨。
“我这就说。”方天皓拿着保温杯走到兰德边上,取了凹槽里一支没了盖子的马克笔,一手握着被子,一手要写字。
兰德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办公桌上笑着看他,“说啊。”
白板上“林晓军”这三个字被两个箭头指着,一个是从“阮紫秋”上生出来的,一个是从“方琼”上冒出来的。方天皓紧挨着“林晓军”写下了三个字“林海”。
“林海,”范文念道,“这不是林晓军的哥哥吗?”
“林海是林晓军的哥哥,我们都知道,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方天皓在“林海”下面又写了个名字“于海”。
然后,他在这两个名字之间划上了等号。
“于海。”林方摸了摸下巴,好几天没刮胡子了,下巴上长出了胡喳子。碰上去硬邦邦地,扎手。
“林海和林晓军不是亲兄弟,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们没有对此深入调查……”
“等等,林晓军那档子事和冯如,冯意有什么关系?”刘歌听了会儿,觉得有些偏题。
“耐心点,我才刚开始说呢。”方天皓把马克笔放回凹槽里,“在于海8岁的时候,他母亲改嫁给了林晓军的父亲,于是,他就改了姓,他妈妈再婚一年之后怀上了林晓军。而冯意所说的那个和她姐姐好过,又想和她好的男人,他说自己叫于海。”
“是一个人?”葛晓川问道。
“我今天一早先去找了趟冯意,把基本符合她所说的叫于海的男人的资料都带去给她 看,冯意说没有一个是完全符合的。她又跟我说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于海前些日子来找她的时候,样貌有了大变化,她差点没认出来,那天,于海是到她店里找她,被冯意拒绝了之后,他就在街上喊她名字,喊得她受不了了,就从店里出来要赶他走,刚好,一个人经过,对着于海说了句‘这不是林海吗。’”
“真是巧。”葛晓川拍了记大腿,“怎么这么巧的事都让你小子给遇上了。”
“别打岔。”方天皓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我就顺着这林海,于海的线去查,一查才知道,原来他真是林晓军的哥哥,至于他的样貌,那是3年前一场车祸,据说,撞得很惨,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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