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景阳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她与泞王虽不是一母同胞,可到底都是亲兄妹,“李泞锏,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哈哈哈……”泞王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眼里满是嘲讽讥笑,“李乾闽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他杀父弑君,坏事做尽,都没有被天打雷劈,我不就是绑架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遭天打雷劈了?真是笑话。”
景阳盛怒,“你毒害皇上,篡夺皇位……”
“慢 着慢着,李景阳,你可得搞清楚,篡夺皇位的可不是我,是你那好侄子。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报应。二十多年前,他李乾闽杀父夺位,二十几年后,他又被自己的 儿子杀死并篡夺皇位,如今又是兄弟相残,哈哈哈,真是报应啊。”见她被打击得脸色惨白如鬼,泞王顿觉大快人心。
“咳咳、咳。”景阳公主被他气得扶着柱子直咳嗽,满脸悲戚的望向泞王,痛心疾首道,“李泞锏,这些年我哥他可没亏待过你,封你为亲王让你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享乐着受人尊敬着。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他的?”
闻言,泞王脸上的笑容徐徐收敛,满目狰狞道,“待我好?他要是真待我好就不会只给我封号不给我封地!让我在所有宗亲面前抬不起头!让我受尽百官的嘲笑讥讽!让我活得跟孙子一样畏畏缩缩!”
“李景阳,别以为……”
“王爷!”巨细突然打断他的话,睨了眼站在景阳公主身旁的青衣男子,谨慎道,“王爷,他们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我们必须尽快动手,在救兵赶来之前必须抓住李景阳,不然我们性命不保。”
泞王恶狠狠的瞪向李景阳,“好你个贱人!竟然跟我耍心眼儿。”挥手令下,“上,将那娘们儿给本王抓过来。”
一夕间,王府内嘶喊声、惨叫声源源不断。
青龙等人的武功虽高,可双拳难敌四手,护住一个李景阳都很吃力,哪还有功夫去管府里那些丫鬟小厮。
还是以墨有先见之明,早在入城之前就吩咐了张月鹿在入城后不用理会其他,只管带着五千铁骑直奔王府。
在青龙和云凌志快要坚持不住之时,张月鹿带人赶到,以五千对八千,硬是将泞王的人给杀得片甲不留。
泞王不会武功,失去身边的人保护,张月鹿想将他搓圆就搓圆,想将他踩扁就踩扁。飞起一脚将他从马背上踢下,钢刀驾到脖子上,看他还得瑟个什么劲儿!
冰冷的利刃贴着肌肤,吓得泞王双腿直抖索,“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家子嗣,是先帝亲封的亲王,是你们太妃的亲弟弟,你不能杀我。”
张月鹿嘿笑一声,耍赖皮,“什么亲王什么弟弟的,我可没看见。我只看见有贼子在我们王府里喊打喊杀,还想掳走我们太妃。小爷我衷心护主,情急之下提着刀子就冲上去,‘咔嚓’一声将那山贼头子的脑袋给砍落在地。”
泞王惊恐的瞪大双眼,“你、你……”
“我、我什么?赶紧闭着眼睛受死吧!”说完举起刀就往他脖子上砍。
“不!我有先帝赐的免死金牌。你杀了我,雷霆王府也脱不了干系。”泞王急吼道。
张月鹿可不管你金牌不金牌的,举着刀子照样砍。
“等等。”
一辆马车缓缓而至,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来人正是声称‘高热不退、卧病在床’的燕太师。
张月鹿好奇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燕文书。他手里抱着柄金光璀璨的宝剑,隐约瞧见剑鞘上雕着腾飞的金龙。张月鹿见他抱着剑缓步走来,神情肃穆而严厉,就像抱着他爹的灵位似的!
景阳在云凌志的搀扶下迎上去,“太师,您这是……”
燕文书安抚的抬了抬手,示意她别说话,越过她朝泞王走去。泞王见了,顿时像见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急切的喊道,“太师,快救救本王!”
燕文书停在离泞王只有三步远的地方,对张月鹿说道,“泞王是亲王,如果你就此将他杀死,你主子雷霆王会被皇室宗亲关押提审。更何况他还有免死金牌在身,即便是先帝,都无权将他赐死。”
“对 对对,我有免死金牌,即便是先帝都不能要我的命,更何况你一个卑贱小卒。”泞王像是找到靠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过看到张月鹿的脸还是有些害怕,秀才最 怕遇到兵,更何况还是他这样动不动就提刀子砍人的土匪呢。心惊胆颤的往燕太师身边挪移,这是个讲理的,安全!
可刚踏出一步,眼前一道璀璨金光闪过,紧接着胸口一凉……他垂头看去,只见一柄利剑穿透他的胸膛。耳边盘旋着燕文书低沉缓慢的声音,“不过本官手里有尚方宝剑,这柄尚方宝剑乃是武孝帝所赐,上斩昏君,下杀宵小。”
泞 王突然想起,当初李乾闽弑父杀君的时候就是用的这柄尚方宝剑。这也是他明目张胆的将皇帝斩杀在龙床之上却还仍能够登位即帝的原因。不管景仁帝再如何残暴不 仁,可他到底还是一国之君,即便打着为民除害的理由也不能免除他弑君的大逆不道之罪,可如果手中的杀人利器是尚方宝剑,那一切的罪孽都可以被原谅。因为死 在尚方宝剑之下的人都是该杀之人,连皇帝都不例外!
泞王瞪大着眼,死不瞑目!
这一边战乱方休,另一边战事才起。
以墨带着铁骑一路直杀进皇宫,彪悍生猛得厉害,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弑佛,杀得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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