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眼里闪动著幸灾乐祸。
越过他的肩膀,不意外看到宵白眼神变得更冷,脸上依然毫无表情,然而身上散发的杀气浓郁的就像要把周围的空气也凝结住。
李拓遥显然也非凡人一个,还能轻松地转过身谈笑:“君子有成人之美。宵,成全我和老师吧。”
我低下头,第一次逃避起一个人的目光,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跑过去抱住他和盘托出真相。
过了很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锺,传来一阵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眼前已经没有了宵白的身影。我想也不想,转身就要追出去,被旁边少年给拉住:“怎麽,後悔了,不打算演戏了,要告诉他你得了aids!”
从他口里说出这句话,仿佛就成了棺板定论,本来还不确定的似乎就变成确凿的事实。一刹那让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二十天来所做的防线一下子溃决,就像我心中的那座珠穆朗玛峰轰然倒塌。
“……你滚!”我费尽全身力量,只能吐出这两个字,就算绝望,就算痛哭流泪,老子也不要在他面前让他看到。
“啪──”又一记耳光响起。
他居然打我!他居然敢打我?!凭什麽!
我红著眼,瞠著目,像头受伤的狮子愤怒地瞪视他,随时都要冲上去咬他一样。
李拓遥对我的愤怒毫不所动,墨绿深瞳冷酷地眯起,迸射出锐利的锋芒,他勾唇讽笑:“怎麽,利用我的时候就说喜欢我,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老师把我当做了什麽?”
我心里一阵发虚,再也凶不起来,跟著整个人失去了力气,漂浮著走到沙发上坐下,呆呆地盯著前面的墙壁。
李拓遥跟著坐到我边上,用力抱住我肩膀,将头埋在我的发顶上,喃喃道:“你这个老妖精,到底想要我怎麽办……”
破茧
原来属於少年的几分稚嫩和张狂竟在短短几天里完全褪尽,而原本贵公子的傲慢并没有收敛,相反,因获得实力支撑而散播出强大的气场,浑身透出完完全全属於男人的魅力和邪肆。──李拓遥
“叶先生,您要的芒果布丁做好了。”
“谢谢於姐,把它搁这儿吧。”我礼貌道谢,指了指旁边的石桌。
打量著面前刚刚修剪好的植物,满意地点点头,把剪刀一扔,坐下来品尝美食。
我本著做戏做全套的原则,那天没有反对李拓遥带我回到李家,心安理得享受起有钱阔少爷生活,弹指间过去了两个礼拜。
不得不感叹李府家大业大房子大,当然,最得我心的还是厨师的手艺。我在李府的名目是家教。家教自然是虚,事实上,我白天里根本就没见过李拓遥,这也正合我意,要是晚上也看不到他那就更妙。可惜老天并没有满足我这种白吃白喝白住还嫌主人碍眼的心理,每到吃晚饭时间,总会准时把李家大少送到餐桌旁。一开始我还会故意缺席聊表反抗,哪想到第二天他就吩咐了下午三点以後不再给我任何东西吃,过了晚饭时间也绝不给我开小灶,至於宵夜更是别提。自从那天饿得我半夜偷偷跑到厨房找不到一点吃的,以後我就学乖了,不折腾自己玩儿。
李先河夫妇据说是去欧洲参加某国皇室婚礼,扔下李拓遥一个人学习管理家族生意忙得不可开交,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回来吃晚饭以外,其他时间都不见人影,直到深夜十二点才回到房间──这个“房间”是指我和他的房间,李家明明空房十几二十间,偏偏他就安排我住他房间,连床也睡在同一张。这点我没有反对过,老子就不信他敢碰老子就不怕传染了aids──虽然没有确诊,还是有相当几率。事实上,除了睡在同一张床上,李拓遥从来没有动过我,加上床很大,我俩各据半壁中间还能隔个一米。头两天我还会防备著不敢真正睡熟,後来见他规矩显然是对aids有顾忌,他有顾忌我就无所顾忌,天天不等他回来就睡著一觉到天亮他走了我才起床。
也不知是不是李拓遥特意吩咐过,这一家的下人倒从来没有给过我脸色看,因此一时间我也寻不到负气离开的借口。混吃混喝之余,难免有时无聊,我瞅著满庭满院的花草植物,忽然对园艺发生了兴趣,每天吃饱喝足没事可干,就拿大剪刀在庭院里溜达,对看不顺眼的枝枝桠桠权当做它们的主人大肆鞑伐。
“哎呀,我的素心白墨……你这混小子又来折腾我的宝贝!”一个哀嚎的声音响了起来,接著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跑到我跟前,横眉怒对,欲哭无泪。
我吃完最後一口布丁,笑嘻嘻地看向来人,“林伯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棵兰树我剪得怎麽样,比昨天有进步吧?”
“你你……我的白墨啊,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啊啊……”老头指了我半天,最後扑过去抱住旁边的“烧火棍”大哭起来,边哭边控诉:“你这摧花辣手,我一定得让小少爷把你赶出去!”
见目的达成,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丢下这一人一树转身回屋里睡下午觉去。
这林伯据说是在李拓遥爷爷辈时就在李家当少爷保镖,当年曾单枪匹马救出了被绑架的少爷李先河,还为他挨过不少子弹,李家退出黑道改经商以後就做了花匠,後来又是看著小少爷李拓遥从小长大,这一家主人都是对他尊敬有加,李拓遥更是把他当亲爷爷看待。以他的影响力,在李拓遥耳边吹吹风,不准就能把我给吹走。我打著这样的主意,毫不手软地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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