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自己觉得低落。
他想他是喜欢晏怀风的,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只不过从前不曾明白,而现在懂得了,却平添烦恼无数。
就在楚越站起身,准备回屋休息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破空的风声,他敏捷地偏过头,看见一支袖箭,颤巍巍地插=在门前台阶下的泥地上,上面隐约附着一张纸条。
楚越皱着眉拔出袖箭,拿下纸条借着月色展开来看,上面的字迹如鸢飞戾天力透纸背,写着“亥时,澜沧江畔。”
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晏怀风的笔迹。
少主怎么了,难道出事了?晏怀风从来不是那种喜欢故弄玄虚的人,因此这张纸条让楚越立刻紧张起来,看看天色,马上就到亥时了。
可是澜沧江畔?澜沧江那么大,究竟是哪里?晏怀风没有道理不写详细一点,除非他觉得楚越一定知道那个地方。
楚越用手捏紧纸条,澜沧江畔,他只熟悉一个地方,那是……前世晏怀风跳江的那一处。
……会是那里吗?
忧心忡忡的影卫一把将纸条拽在手心,展开轻功迅速地向那里掠去。一片云飘过来遮住了月光,澜沧江畔的丛林黑黝黝的,像埋伏了无数妖魔鬼怪。
澜沧江畔空无一人。
楚越往着眼前滔滔逝水,实在搞不懂晏怀风究竟在弄什么把戏,他把自己引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对着这江水怀念前世的他吗?这未免太无稽。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带了森冷的意味。楚越感到很冷,他出来得匆忙,又忘记了加衣服,这种天气对他的体质来说实在是折磨。
就在这时,树林里蓦地幽幽亮起了一盏灯笼。温暖的橘色火焰跳动在灯罩中,像绽开了一朵暗夜里的花,神秘又诱惑。
楚越忍不住向灯笼的方向走去,随着他的脚步声响,一盏又一盏的灯笼次第亮起,形成一道蜿蜒曲折的路途,如同烛火组成的长河,一直蔓延到丛林深处,像是在给谁指路。
楚越着魔一般沿着流光溢彩的曲折道路往前走,直到灯笼尽头,楚越看到树枝上挂着两枚同心结,随着夜风微微摇晃。
他伸手拿下这两枚同心结,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他记得在天渚城的时候,晏怀风向小商贩打听消息时随手买过两枚,但似乎并不是这个式样。
他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同心结,少了点女儿家的旖旎柔情,却更有潇洒的意味。
就在他望着同心结发呆是时候,一双手忽然从两边伸过来,将他环抱在怀里,带着热度的身体靠上来,与他紧紧相熨帖。
晏怀风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伴随着细细碎碎的亲吻落在耳廓上,“阿越。”
楚越惊讶地回过头,“少主?”
晏怀风微笑,不知是否是灯光朦胧的缘故,这笑容看上去那么温和,没有一点凉薄或莫测的意味,他望着楚越和他手中的同心结,问:“喜欢吗?我亲手做的。”
楚越一怔,晏怀风一大清早出门,不是去找漂亮姑娘,而是跑来澜沧江,弄这些玩意儿?这实在不像是晏怀风的作风,他也不是需要哄的女孩子,这样似乎有点怪怪的,不过……
“喜欢。”楚越点点头,心想,喜欢你亲手做的心意,也喜欢你。
晏怀风接过楚越手中的同心结,将它们全部都缚在楚越的头发上,楚越疑惑地摸了摸,说:“少主,这个好像不是挂在头发上的吧?”
晏怀风亲了亲他的头发,意味深长地说:“你身上没地方挂。”
楚越心想袖口腰间哪里不能挂?“怎么会没——唔。”话说到一半,晏怀风已经轻按着他的后脑勺,以吻封缄。
感受到晏怀风的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楚越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做“你身上没地方挂”,晏怀风该不会是要在这里……
不过是转一个念头的时间,回过神来的楚越发现自己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脱下来的衣衫铺满地面,像是现成的被褥。
夜太凉,晏怀风的怀抱却是暖的,他身上的体温总是比常人要高一些,与楚越的阴凉体质正好相辅相成。
“唔……少主,有虫子……”楚越抵着晏怀风的胸膛,努力把自己从窒息的境地里救出来,晏怀风的吻温柔又霸道,封锁他每一个逃离的可能性,舌头在口中纠缠吮吸,划过齿列和敏感的上颚,带来一阵阵的酥麻。
“不会,灯笼里洒了驱虫的药粉。”晏怀风不肯放过楚越的唇舌,含含糊糊地回答,一边离开楚越的唇舌。
楚越拼命地挣扎着,在野外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虽然说大半夜的应该没什么人会来澜沧江边,可架不住有个万一啊,万一被人看到了,那岂不是……
注意到楚越的反抗,晏怀风忽然停下了动作,在楚越疑惑的眼神里,展露出某种令人既陌生又熟悉的表情。
这是晏怀风的表情,但不应该是这一个晏怀风的表情,这一个晏怀风,应该是冷冷地问“你不愿意?”然后拂袖而去,又或者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抱他,也可能挑逗到他不得不求饶为止,就是不会有如此温柔宠溺的神色。
目光像是有实质落在裸=露的肌肤上,晏怀风伸出一只手,抚过楚越的脸,低声而郑重地说:“你你曾经发过誓,要一生一世忠于我。”
楚越点点头,“是,少主。”
晏怀风继续说:“楚越,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今日来此,是为了替亲人报仇,还是也为了……钥匙?”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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