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相互抵着对方。路鋆听到孟焕之有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哪样比较好?”听起来有点害羞。
他扣着孟焕之的脖子,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像是安慰:“从后面好不好?”会轻松一点。
孟焕之淡淡嗯了一声,把人松开调换了一个姿势。可原本在安慰小路鋆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仍旧那样时快时慢地耐心抚慰着。
路鋆被整个翻过来,下意识捉住孟焕之的手:“喂,你——!”
“嘘,先陪你练练。”孟焕之从善如流地抱住路鋆,低头亲他的背,从脖颈一路舔吻下来。
身体上获得的鲜活快、感很快让路鋆没有余裕去思考其他的问题,可孟焕之做什么都很慢,就连做前戏都是,他前面硬得不行,膝盖却跪得发软。本来就酒精上脑,还没完全醒过来,现在被这么反复折腾,路鋆喘着喘着,就快要受不了。
虽然是背对着孟焕之,可他能感觉到有一刻,身后的温度稍稍离开,很快又重新贴合上来。被孟焕之深入的时候,他仿佛听到厚实玻璃瓶罐的盖子被用力拧开,那一声“咔哒”之后,空气随之而入。放着这么多年没舍得打开、也不敢打开的甜酱瓜,就这样被孟焕之拧开了。
三一三
大概是换了陌生的环境,一早上,闹钟还没响,路鋆就醒了。睁开眼看到身边有人,这种情形对他来说也极其陌生。孟焕之背对他坐在床沿,大概也是刚醒,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弯腰捡了裤子套上,顺便又把路鋆掉落在地上的衣物也捡起来,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他转头,看到路鋆两眼清醒有神,不知是这样看了多久:“醒了?”
路鋆嗯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喉咙口发堵。他看到孟焕之表情淡淡的,是喜是怒全藏着,但重要的是,在他的脸上,路鋆看到不到一点紧张或是不知所措。刚才在孟焕之背对自己穿裤子的时候,他心里就在想,要是他转过来,满脸都是对昨晚“酒后乱性”的懊悔与无措,那他们就真的算了。幸好孟焕之没有。
他就这样侧身躺着,一动不动,目光死死的盯着孟焕之,他看到他赤、裸的上身和脖子上的若干红印,全部都是自己的杰作。孟焕之被路鋆盯得不好意思,有点尴尬地别过视线,顺手捞了衣服往身上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鋆感觉他耳朵都发红发热。
孟焕之当然不会说,路鋆这种完全不设防注视着自己的样子,让他直接回忆起昨晚对方毫不别扭的种种热情回应,最后情难自己的时候,还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高、潮,活脱脱一条没心没肺的小狼狗。孟焕之是真的被咬痛了,肩膀上立刻浮现一圈狰狞的牙印,可是路鋆那个样子,又让他心砰砰砰直跳,死十次都不够。
路鋆从床上坐起来,腰酸腿软的不适感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用一下浴室。”
孟焕之悉心体察他的情绪,跟在后面,替他从浴室的橱柜里拿了新的毛巾牙刷。
也是在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也有孟焕之留下的痕迹,锁骨上、腿内侧,虽然穿上衣服就全能遮住,但都种在要命的地方。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孟焕之正在往包里装要带去工作室的器材。听到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也不回头:“要是不赶时间的话,到楼下吃点东西再走吧,我很快就好。”
还没等路鋆回答,孟焕之看看墙上的钟,又说:“上午我约了客户见面,顺路带我一程,好不好?”
借口真烂,路鋆不留余地提醒道:“我的车还停在嘉善路吧?”
“那正好,等会儿打车过去,到了嘉善路放你下来。”
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散,孟焕之就又钻了进去。他把门带上之后,冲澡的水声很快又响起来。
路鋆对着玄关鞋柜边的唯一一面镜子整理衣服,被揉乱的上衣皱巴巴的,怎么抚都还是理不平。他和那些凌乱的折痕做着斗争,最终还是放弃了。
孟焕之家里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就连沙发里的那张旧沙发也没动。唯独不一样的,是墙上多了一些他自己的摄影作品。
孟焕之洗完澡出来,看到路鋆正在看墙上的照片,于是一边穿衣服一边介绍说,那是他在纽约学习时,最后一个学期mview做的摄影专题。是完整的一个系列,每一张都是一个城市的夜景,大概是凭借着脚架和快门器拍摄而成,空旷的星空之下,是孟焕之自己孓然站立的背影。人类的身影与城市的喧嚣、自然的空灵的强烈对比之下,显得单薄却又坚强。
这组作品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他曾在最喜爱的一位摄影家的影集扉页上读到这样的话:好的风景,是你看了想要找一个知心爱人一起分享;而好的照片,是知心的爱人看了想跟你一起前往。
所以,当路鋆看着孟焕之拍下的这些风景,感叹着好美的时候,孟焕之低声笑笑说:“好啊,有机会一起去。”然后就背起了包,抓了钥匙,喊路鋆出门。看似敷衍,但那一刻的笑容却是赤金十足的。
楼下有一家看似不起眼的糕点店,据孟焕之说这家的三明治做得和其他地方的都不同。他快步跑进去,跟老板娘要了两个三明治打包,又拿了两包黑豆豆浆,看到路鋆拦到的出租车就停在路口,于是往口袋里装了找零就匆匆向外走。
相貌平平的三明治,常见的三片式白面包、中间夹着培根、生菜、小番茄等寻常用料,似乎看不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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