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离开宫弈棋的寝宫,本想去寻那青竹墨衣的人,可眸光微错,却看见了前方林中,那隐没在桃林背后的人影,心里狐疑踏步朝前迈了过去,数步之遥,在看清楚那人的侧颜之后,华重胥眸色一变,心头大喜,却是突然发了攻击一脚朝那人影踹去,那人赫然回身,伸手挡下他的攻击,随即下盘反击,两手手腕相扣却是平分秋色。
“臭小子!十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早死了!”
那被他偷袭之人,听着笑骂,微微一怔,才抬了首,刚一看清华重胥的样子随即胸口一疼却是被华重胥阴了一拳。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才刚定下了身形,再次抬眸时,那人却笑了:“十年没见,你还是这么阴”
“不阴还不认识了,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几次去左府为什么都没你的消息?”
左羽少轻笑:“我是奉命暂代鹤望之职留在这里”
“保护他吗?”接过左羽少的话,华重胥微微挑眉:“他那还需要什么保护?不过倒是你,这十年你去了那?为什么四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呢?”
“往事过兮,不提也罢”既然回来了,那已经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心里轻叹,想着华重胥出现的地方,左羽少拧眉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开口刚想解释,华重胥却拧了眉:“你何时回来的?”
“到是也有些日子”看华重胥对自己回来的时间显得有些在意,左羽少心里狐疑,反问一句:“怎么了?”
“有些日子?那就对不上了……”
“什么对不上了?”看他喃喃自语左羽少一脸好奇的样子笑问。
华重胥微微拧眉,抬了眸朝他看去:“刚才我去给宫弈棋把脉,发现他居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不许说!”
华重胥话未说完,宫弈棋的声音却突然从旁传来,左羽少微微一震,错眸朝着华重胥的身后看去,却只见那人连衣裳都没穿好,光着双脚,长发披散的样子便跑了出来。黑色的眸,在看向他那腰腹的变化之时,心口一绷,脑海里面回荡着华重胥刚才那话的最后的两个字,筋脉紧绷:“你刚才说什么?”话问得是华重胥,可他的一双眸子却盯着宫弈棋的腰腹,哪里显得格外突出。
听见左羽少的追问,华重胥启了启唇正想说话之时,身后的宫弈棋却大步跑了上来,一把将他扯了过去,怒道:“华重胥你答应过不告诉任何人的!”
他刚才有说过这个吗?华重胥皱眉心里会想刚才自己应该没有说过才是。
看宫弈棋这焦急的样子,左羽少面色一沉,伸手,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扣在怀里,朝华重胥追问:“把你刚才的话说完整”
“华重胥你……”
“闭嘴!”宫弈棋心急,刚开了口,哪知那将他扣在怀里的人却突然冷喝出声,宫弈棋怔住,才抬了眸,朝他看去,哪知道耳边就听得华重胥的声音传来:“我说与不说,不如你自己去弄个明白”刚才,宫弈棋那隆起的腰腹,他应该也是看见了。
话音落下,华重胥转身朝着桃林的一端走去:“兄弟一场,别说我不够意思,你这人我可是给你护到家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了。
看着华重胥远去的背影,左羽少双眉拧得死紧,垂了眸的看向那被自己扣住的人,却只见他心虚的低了首,眸低透着几分慌乱的想要避开自己的视线。
该死,他怎么就一时忘了,左羽少现在在他宫里,华重胥遇不上便算,若遇上了他怎可能不告诉左羽少?
暗暗自骂的人,拧了眉,腰间突然一紧,身体腾空居然是被人抱了起来,宫弈棋一惊,才抬首,就只看见左羽少面色又黑又臭的样子,大步踏开,就直接将他送回寝宫里面。
将人抱回寝宫,放到榻上,左羽少双眉紧拧得站在榻边,低了首着盯着榻上的人看,一身的气息沉闷压人,宫弈棋坐在榻上,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自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因为正被大人训骂而慌乱不安,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他只有扯了被褥将自己的腰腹遮盖起来,可是这一动,那站在榻前的人却一爪伸来,扯掉了他的被褥,宫弈棋一惊,脸色吓的有些发白。
第一次看着宫弈棋这幅样子,竟乱了有些没了分寸,左羽少眉宇微微松了分毫,突然沉声问道:“为何瞒我?”
“我……”启了启唇,宫弈棋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半响,最后垂下眼帘,只是低低的吐了一句:“你讨厌我”
轻轻的四个字,让左羽少微微一怔,心里虽然有些明了,可还是有些气闷:“所以便是我回来了这么久,你也都不跟我提半个字?”如果,他早些知道,也许在天香楼,他不会对宫弈棋视而不见,入宫之后,又刻意的时时避开……
☆、第二十五章:子交换,一生困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讨厌我,不恨我了?”
讨厌他?
左羽少从来都没讨厌过他,至于恨……只是心里不能释怀而已,毕竟在真心的付出之后,却只换的如此结果,不是谁都可以一笑而过。
轻轻的反问,让左羽少有些怔住,垂下的眸,看着他那双望着自己的眸子,左羽少双眉紧拧一分开口冷问:“你若想让我履行当初的承诺,为何不用这个孩子来作饵?”
“我是想过,可是……”那样的话,左羽少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吧?
“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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