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竹筒而来。我手腕一抖把竹筒收进手心里,扬头道:“你知道我要什么,我们交换。”
这不是我第一次拿太傅的消息威胁卫明,之前他曾动手来抢,我情急之下把竹筒整个吞了下去,当场噎得连翻白眼,气都上不来,差点不行了。我不能死,我没有儿子,兄弟们都被我杀了,我死了,帝国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这就要亡国灭种。
亡国灭种哟!这可是大事!太医院的太医们连夜进宫,守在病床前又是灌苦汤又是催吐,宫外的大臣们知道了,一个个觉都睡不着。京城有宵禁,这晚上大家连宵禁都顾不得了,家家灯火通明敞着大门,等宫里的消息。好在我年轻身体好,太医们一碗苦汤下去连捶我后背,我终于把竹筒吐出来缓过这口气,否则只怕以孟士准为首的文臣们就要翻遍族谱,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个王子皇孙即位。
那之后一个月,朝野内外的奏折蜂拥而至,每天摞起来都有一人高,全都是痛骂卫明要求治他意图弑君之罪的。这些奏折我通通不理,攒够了就拉出去烧了,以为过了这阵子大家就不骂了,没想到卫明也跟着瞎起哄,数九寒冬赤着上身穿街过巷从京城走到皇陵前向我那死了的老爹负荆请罪,并自请凌迟之刑。
我怎么能让他死呢?我这么喜欢他。
于是我把言官之首,都察院御史谢迪找来,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末了道:“你们差不多得了,卫将军是有功之臣,偏要闹出人命,叫朕落个不容功臣的名声?再说了,这怎么叫意图弑君呢?这是朕与将军床笫之间的一点小小游戏,玩过火了而已,你懂个屁!”
谢迪为官四十载,大概从没在哪个皇帝口里听过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论,当即吓得反驳都忘了,唯唯诺诺退出殿去,这事就这么结了。
于卫明,躲过一劫,于我,那之后卫明再没敢跟我硬来。
所以我说不给就不给,卫明武功那么高,可竹筒在我手心里好好地攥着,他丁点不敢跟我抢。
卫明被我气得眉梢剧颤,满殿烛光里,他的脸颊僵硬地绷了起来,该是咬紧了牙克制才忍住没一掌将我打晕在地。我就喜欢看他被我气得要死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抬手将竹筒放在桌上,手臂微抬,一粒一粒,解开了龙袍上的扣绊。
寝殿中暗香浮动,不知谁如此贴心,竟提前燃着了催情的香。香气缭绕中,卫明眸光微闪,突然打横将我抱起,穿过重重帷幔,直奔卧榻而去。
卫明将我放在床上,我的脊背初沾床铺,还未躺实,他便压着我的后脑急切地吻上来。卫明喜饮酽茶,许是刚刚饮过,唇齿间都是茶香。他与我口舌纠缠,彼此的津液融为一处,甚至有来不及吞咽的,沿着我的唇角一直流至颈间。
我实在喜欢被卫明吻,即便这吻并不温柔,更与爱意无关,可被吻着,我便觉得快意。我的腿缠住他的腰,两手并用,将他的衣衫层层褪下,抚摸他伤疤累累的脊背,他狠狠咬住我的下唇,把我从龙袍里剥了出来。
卫明折起我的双腿,脚踝并在一处,抬高,露出我的臀。床边暗匣里放着太医院特制的软膏,他单手挖出一块,随便涂在我穴口,不做任何扩张,直接撞了进去。
疼,好疼,疼得我眼角渗泪,忍不住痛叫出声。
我越是疼,他越是兴奋,两手握住我的脚踝,不管不顾地撞击起来。他的分身粗长硬挺,情动之时如铁棒一般,每次进入,我都觉得像是要被他劈成两半了。我知道他是懂温柔的,初次交合时他将我误认为殷燕宁,一边温柔地吻遍我全身,一边耐着躁动的情欲为我扩张,我喊疼,他便停下等我适应,柔声哄我,亲我的眼睫。如今每次交合,他却像故意折辱我一般,不管我疼不疼,也不管我舒不舒服,只一味猛干。我很是被他弄伤过几次,一床鲜血,几日下不得床。
刚开始我很不适应,交合犹如酷刑,我又想要他,又怕要他。后来慢慢琢磨出门道,忍过最初的痛,渐渐能从他蛮横的冲撞中收获快感。时至今日,快感越来越多,我嘶声大叫,声不成句,只觉得那坚硬的物事不仅撞进了我的身体深处,更直捣黄龙,抵到了我的喉咙口。
我先卫明一步泄精,高潮来临的快乐尚未过去,便听他呼吸沉重,抓住我的腰狠狠在我里面捣了十几下,接着jīng_yè一注一注打在我肠壁之上,灌入我身体深处。我浑身是汗,只觉得滚烫的jīng_yè要将我烧化了,下意识搂住他的肩,想与他在床上静静躺一会儿,他却忽然把我翻了个身,从后面再次进入我。
卫明正值盛年,yù_wàng极强,兴致上来,一夜总要折腾我三四次才够。我被他从后面压着,仿佛两只狗似的交媾一轮,又被他抱在怀里,以跨坐的姿势再次承受他的分身。这种自下而上的体位使他进得格外深,我是真的不行了,攀着他的肩膀求他放过我,他充耳不闻,提着我的腰将我高高抬起,重重落下,每一次都直插入最深处,很快我便在泄精的灭顶快感中昏厥过去,连他何时射了出来都不知道了。
昏厥只一会儿,我迷迷蒙蒙醒了过来。卫明坐在床边,宫门下钥了,他走不成,又不愿与我同卧一床,许多次我夜半醒来,就见他这样直挺挺坐在床边,不知跟谁置气。我觉得他极是有趣,干我的时候龙精虎猛不留余力,干完了又懊悔自责,仿佛与我上床是多么对不起太傅的一件事。我猜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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