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了,“你比我豁达,却没有我坦然。一霜,你太冷静——却可须知,感情的事情,不需要那么多的冷静!”
看着赵应天那么痛快的喝酒,宁一霜沉默了许久,终于咬了咬牙,将手中的酒一仰脖喝下去一口。
酒并不是什么好酒,可是宁一霜喝入喉咙中的时候,却觉得通体舒泰,烧起来的热度像是肌肤相亲时候带来的感触,不灼人、却带来了让人心悸的热度。杨万里离开了那么多年,宁一霜总是在等待,总是静静地站在冰面上对着冰下沉睡的人无可奈何。
如今却有了酒,有了一个一起喝酒的人。独饮伤身,共饮却能尽欢。大梦一场,痛饮百杯。
赵应天也不在说话,只是和宁一霜两个人像是比谁更海量一般,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起来。殊不知在距离海岸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树丛的阴影里,看着赵应天和宁一霜的一举一动。
直到很多年后,赵应天想起这一晚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大意,更不应该饮酒。若是早一点能够注意到那只扑棱着翅膀的蝴蝶,或许日后那股飓风,便不会将东岛给卷得七零八落,满目疮痍。
◎◎◎
“对了!”赵应天和宁一霜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地从海岸边往回走,“你腰上的伤还痛不痛?”
宁一霜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红晕,天知道他身为一只凤凰这辈子第一次喝酒就是被赵应天拉拢下水的。此刻听见赵应天问他最不想被人问起的伤口,他轻哼一声,“关你甚事!”
赵应天当然不会醉,古代的黄酒、米酒什么的在他这个现代大学生眼里完全就是小儿科。看着宁一霜如此坦然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小恶魔作祟觉得如果给宁一霜多喝点酒他就会变成这样,那么日后说不定可以考虑开个酿酒厂。
“好好好,不关我的事,可是尊敬的祭祀大人,如果您今天不好好揉一揉腰的话,说不定明天起来的时候就会很疼很疼的哦?”
赵应天说得满心诚恳,只是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用了哄孩子的语气,宁一霜大为不爽,狠狠地凑过去咬了赵应天的脖子一口。龇牙咧嘴地对着赵应天哼哼,“不许把我当小孩子!我成年已经三千多年了!哼——”
“好、好,依你,依你,都依你。”赵应天被宁一霜咬得很痛,可是心里却美滋滋的。
于是,
赵应天连拖带拐,终于将宁一霜带到了王欣曾经带他来过的那处药泉。宁一霜醉酒以后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臭脾气,只是会小孩儿一般撒娇,特别认真地给赵应天讲道理。赵应天平日里很少喝酒,喝酒了又很少喝醉,所以从小到大积累了很多照顾醉鬼的实战经验。他鬼鬼祟祟给宁一霜脱衣服的时候,宁一霜倒是没有拒绝,只是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瞧。
瞧得赵应天心虚万分,只能更快地将宁一霜剥了个精光,然后扶着他往药泉里走去。
苍天作证,赵应天看了看宁一霜被雾气蒸腾着有些粉嫩的脸庞,这一次无论是赵应天还是小小天都表现得很好,一脸纯良无害。赵应天当真是担心宁一霜的身体,看着他腰间的伤口,还有他不祝福皱了好几次眉的样子,赵应天觉得带着宁一霜来药泉“泡温泉”的想法当真是太正确了。
看着宁一霜靠在泉水旁边险些要滑下去睡着的危险动作,赵应天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也快速除去自己的衣衫裤子跳到水中。将宁一霜整个人都揽在自己怀中靠好,这才就着温泉水,轻柔地在宁一霜腰侧轻轻地揉捏着。宁一霜舒服地哼哼,可是却总是嫌弃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祀天石很沉。
当然,
药泉能够让人全身放松,祀天石挂在脖子上确实有些碍事。可是那是凰族圣物,宁一霜平日里有很宝贝。所以赵应天只是任劳任怨地将祀天石握在手心当中,好让宁一霜舒服一些。
偏偏这个举动被宁一霜当做白痴:“好麻烦。”
“喂——这可是你们族中圣物!”赵应天看着将祀天石从脖子上取下来的宁一霜,他连忙按住了要将祀天石扔出去的鸟人先生,“你、你可不敢乱丢!若是丢了,我可吃罪不起!”
宁一霜闻言皱了皱眉头,干脆将手中的祀天石尽数塞在了赵应天的手中,“呐,给你——”
“唉?”赵应天呆住——可以这么随便的吗?!
宁一霜却不管赵应天了,从赵应天的怀中钻出去,自己在药泉旁边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趴着,修长的双腿甚至还很无聊地翘起来打水花来着。赵应天看了看周围,黑黢黢一片只能看见头顶的月光。想来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人会来,知道此处的也就只有自己和王欣两人。
想起来王欣和大风那腻味的劲儿,赵应天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将祀天石挂在旁边一株低矮的灌木丛上,那一株灌木上没有结红色果子,赵应天用这个提醒自己记住这个位置。
然后赵应天才重新回到宁一霜的身边,可是他才靠近了宁一霜,就突然被宁一霜一股子蛮力拽到了水中,赵应天的一声尖叫还没有叫出口,双唇就很快被宁一霜给夺去,赵应天目瞪口呆差点没有晕过去。
宁一霜这样子从内敛到开放一个过场都没有,把赵应天吓得不轻。赵应天以为宁一霜是醉酒之后下意识的酒后乱性,所以手忙脚乱地将整个人已经快要缠上自己的宁一霜拉下来。可是宁一霜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尤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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