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闭的小房间里安静到他能够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恐惧像是内心某种冬眠已久终于醒过来的蛇,冰冷无骨的身子慢慢滑过罗简的心尖,刺激的他牙关都在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恐惧让罗简让他害怕也让他胆大,他直接抄起写字桌上的枪,学着电视里警员握枪的姿势,枪口对准了那扇沉木红门。但是很快,罗简又放弃了这种盲目无知而且充满危险性的行为。
令他放弃的原因只有一个,如果这扇门真的结实到连子弹也射不穿的话,那么在这种狭小的房间里,发生跳弹的可能性很大,弹回来的子弹很可能在罗简自己身上制造一个大洞,这会让他以一种可笑的原因死去,而罗简绝对不想让自己发生这种事情。
罗简只好握着枪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下意识地看了看写字桌上的闹钟,时针分针清楚的标着22。
那张印着紫色花纹的便条上清楚地给他限制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而罗简到现在为止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某个人给他开的一个玩笑,但如果真的是玩笑那也开过头了,罗简掂量着手里的枪,这绝对是真货。
虽然罗简从未使用过枪火,但是罗简认识的一名军火爱好者曾经热切地为他介绍了许多收藏品,虽然都是仿制和仿真磨具,而且罗简当时根本没仔细听军火爱好者的介绍,可他还是学会了如何辨别真货和假货的区别,子弹夹的装卸,质量和重量,都和仿制品有截然不同的区别。
罗简啰嗦了一下,他把手枪重新郑重地放回写字桌上,蹲在地上开始找那张印着紫花的便条,那字条他看完后直接扔地上了。很快他在床脚边缘找到了它,罗简捡起来把上面漂亮的钢笔字重新看了一遍,没多大区别,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纸条右下角印上去紫色花纹,那花纹看起来像是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传说中的地狱之花。
鲜红是曼珠沙华的标志,预示鲜血不祥分离和死亡,但是在这张纸条上,红色的地狱花却成了紫色。
彼岸花。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这花的寓意让罗简毛骨悚然,他调转了纸条看它的背面,刚才找这张纸条就是想看看背后有没有写字,因为这封闭的房间太压抑了,他竟然忘记了最细致的观察。
果然,纸条的背面确实写了字:
【1989年一宗密室杀人案,凶手在自己租住的狭小公寓里杀死了一个人,鲜血的痕迹残留着,窗户和门都紧闭,但是尸体凶器以及凶手本人都不翼而飞。】
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但是罗简却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线索,他抬起头继续仔细的观察自己身处的小房间。这房间明显有些年头了,刷了白漆的墙壁不少地方掉了色,大片大片的开裂,露出红色的石砖,那扇窗户也是用木质刷了黄漆的旧式窗户,玻璃什么都开裂缺了边边角,外面的铁皮貌似是新打上去的,严严实实把窗户封了起来。
窗帘什么也是灰不溜秋耷拉着,貌似随时都能掉下来的样子。罗简反复拉动窗帘的时候打了个喷嚏,灰尘很重。他又蹲下来看了看床底下,也灰扑扑落了一层厚厚地灰,他刚才躺着的床却十分干净,被子被单都好像是新换的,干净的白色,感觉好像医院病房里面单调的病床。
罗简又把床被子枕头什么的检查了一边,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的感觉不太好受,他又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自己已经翻出来的东西身上,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写字桌,这桌子和门不一样,可以很轻易的用各种利器在上面制造伤害,罗简瞄了瞄那个被上了锁的抽屉,既然不能暴力对待那扇该死的门,那么暴力对待这个抽屉总是可以的吧?
于是罗简拿起了剪刀和锥子,甚至那只圆珠笔,不顾一切地破坏着抽屉上的锁,这锁和门上的锁也不太一样,显得脆弱多了,罗简几乎生生的把抽屉锁从抽屉上抠了出来,期间他一边用剪刀和锥子戳一边用脚使劲地踹,把写字桌整的面目全非,于是终于把那狗/日的抽屉打开了!
然而抽屉里的东西,实在是让罗简有点意外。
“锤子?”罗简捡起抽屉里放着的大号锤子,看起来很结实的一把锤子,他掂量一下重量,有蛮重,不知道可不可以砸开那扇狗/日的门。
想到便行动,罗简当机立断拿着锤子就朝红门上砸过去,但结果依旧是令人惊讶的!锤子剧烈一声几乎让罗简脱了手,但是门依旧毫无动静,安安静静地立在哪儿,把罗简和世界分离。
罗简抽动着嘴角看着安然无恙的门,或许他要多砸几下。
可是在他连续不停砸了十多下之后,罗简简直想要咆哮了!就算是钢筋铁皮做的门也不至于什么痕迹都不留下吧?!
然后罗简又不其然看了一眼那个破破烂烂的窗户,虽然纸条上写着让他不要试图从窗户里出去,可是他现在又忍不住冒出这样的想法,试试怎么样?或许纸条上写的完全就是骗人的,故意不让人接近那扇窗户?
罗简走过去打开了窗户,摸了一下外面的封死的铁皮,那上面没有灰尘。
保险起见,罗简用锥子在铁皮上刮了一下,结局却是他最不待见的,那铁皮也跟那扇狗/日的门一样不留任何痕迹,就好像用事实在告诉罗简——任何暴力伤害对它们都是不起作用的。
罗简只感觉浑身上下涌上来一层鸡皮疙瘩,房间里昏暗的光像是预示了罗简的心情,忽然一阵闪烁着,让狭小的空间里一明一暗,让罗简背上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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