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华世源光顾着看这娇俏水灵的医女,哼都没哼一声,回过神来的时候,脚踝已被固定好了,只听得那医女软声道:“公子,这就差不多了,之后只要每三天换一次药,静养十来天,便可下床走动了。”
“好,好,多谢姑娘。”华世源愣愣地说。
华夫人见状高兴坏了,忙叫管家重金酬谢,医女的父亲写好了方子,便招呼着医女离开。医女答应了一声,起身要走,却被华世源抓住了手。
医女面上羞红,怯怯瞧着他:“公子……还有何事?”
华世源被她瞧得魂都要飞了,忙松了手道:“抱歉,一时情急,冒犯了姑娘。我这脚难受得紧,家里仆人粗手粗脚的,换个药也换不好,就怕到时还要请你们过来。不知能否请姑娘和令尊在府里住下,也免得来回奔波劳累。”
“这……”医女为难地看向自己父亲。
那边华夫人怎会看不出自己儿子的想法,但请人看病是一回事,给儿子物色妻妾又是另一回事了,这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她是怎么也看不上眼的,当即打断他们道:“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么不清不白地住进府里怕是不妥,倒是可以在京中给你们物色一个住处,这样也方便来回,范大夫你看如何?”
范大夫犹豫地看看华三公子,又看看自家闺女,叹道:“劳烦夫人费心了。”
华世源颇为失望,却也不敢违逆母亲。
华苍目送这对父女相携离去,阖上窗,兀自躺下休息。
几天后,沈初又去了趟天德寺,那块题牌还挂在原处,只是上面多了几个字——
正解。
峥林 赵梓。
那人批注了少微的解法,并且没有回避名讳,只是即便对于交游广阔的沈初而言,这个名字也颇为陌生。
沈初又去询问了后院的小沙弥,小沙弥说,近几日寺院还在修整,来题牌架这里的人不多,他印象中基本都是以前常来的算圣学生,只有一人是生面孔,听口音像是外乡人,也正是那人在这块题牌上留了字。
沈初谢过小沙弥,摘下了这块题牌去向太子复命。
“赵梓……”少微转着题牌,“峥林人士?”
“有可能是来参加科举的。”沈初推测。
“唔,若是来参加科举的考生,想必还会在秣京待上一阵子,倒是不急了。”少微道,“华苍怎么样了?”
沈初把那日见华苍的情形与他说了,少微不禁气怒:“只给他五十文钱?呵,我可是听说华家三少爷崴个脚都花费了百两银子呢,全秣京的大夫都给惊动了,华苍要给那么些护卫买药,自己还要养伤,何至于要如此克扣!”
话是这么说,可这毕竟是华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c-h-a手。
然而少微就是为那人不平。
灌了口茶,把火气压下去些,少微问:“你说他认出你了?”
提到这事沈初心有不甘,啧了一声:“不能说认出我了吧,只是识破了我的乔装,他应当还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其实我自觉遮掩得挺好的,谁承想他竟从一条发带看出了破绽。”
少微笑了笑:“他这人的眼睛就是很利的。”在天德寺的时候,他就觉得华苍那双眼如鹰目一般,那些藏在暗处的刺客,他早就察觉到了,才会一直那么警惕。
沈初:“……”这与有荣焉的赞叹是怎么回事。
“对了,最近天德寺一案有不少进展,你仔细与我说说。”少微正色道。
“殿下知道哪些?”
“我在朝堂上听马廷尉说,那日袭击上将军家眷的刺客共有十三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革朗军令,多半是革朗派来长丰的杀手。”
沈初道:“只有三名刺客身上搜出了革朗军令,其他人的身份尚且不明。”
“你的意思是?”
“光是几个革朗杀手,不可能这般贸然行事,他们当时明显是想掳人,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接应,就算掳了人也根本逃不出去。他们计划周详,有人事先探听好了华家敬香拜佛的日子,有人带路,有人刺杀,有人接应,只是漏算了殿下你当时与两名卫率在场,令他们在刺杀这一环节失了手。”
“如此说来,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现下除了要对付残余的革朗j,i,an细以外,还要揪出他们的内应。难怪父皇说此事牵扯甚多,要谨慎查办。”少微手指抚着下唇,疑惑道,“可是他们这般千方百计要掳走华三公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刺客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华家那边也询问过,什么也没问出来。有一个猜测是革朗人想用华三公子要挟华将军。”
少微摇头:“不太可能。且不说华将军会不会受要挟,秣京距离前线千里之遥,即便抓到了人,也根本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们带着人赶过去,怕是华将军都要打到他们家门口了,何况途中还要担那么大的风险,太不值。”
沈初叹了口气:“现下线索太少,实在无从查起,马廷尉那边也是焦头烂额。”
“线索太少就去找线索,既然他们还可能有后手,那就要及时抓住他们的马脚。秣京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就该好好整顿,我有一个想法……”
沈初听了少微的想法,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殿下,您真的是被憋坏了啊。这事情,陛下能允吗?”
少微勾唇一笑:“父皇那边,自是由我去说。”
革朗j,i,an细居然潜到了皇城脚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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