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陈君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更厉害,至少有38度,陈君有点儿慌了,他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蓝夜含糊地说:“头有点儿晕。”
“又烧起来了,你得吃退烧药,这药止不住。”陈君匆匆把东西搬到车里,让蓝夜到副驾驶位置坐着,他收拾完了全部东西,急忙开车往回赶。
路上,蓝夜闭着眼睛倚在车靠背上,陈君让他喝下一瓶水,他额头上全是冷汗,陈君拿衣服给他盖着,把空调打成热风,可蓝夜一直在打哆嗦。陈君果断下了高速公路,开进一个他不太熟悉的小县城,到那里的药房买了盒退烧药给蓝夜服上,然后继续往回赶。半小时左右,陈君抚摸蓝夜的额头,他的温度总算降了下来。蓝夜平稳地呼吸着,闭上的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应该是睡着了。陈君长舒一口气。蓝夜忽然头一偏,倚到了陈君的肩上,陈君想要不要把他挪到靠背上,但最终还是让蓝夜枕着他的肩膀,他尽量不动,让蓝夜睡得踏实些。
大概过了两小时,蓝夜醒来,他抻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看着陈君,不清晰地嘀咕着:“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回家的路上。”他怜爱地低声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要是难受就再睡一会儿。”
“贝壳呢?”
“在车厢里。”
“这么多,我们回去可以做一张贝壳画。”蓝夜眼里仿佛闪出一道光来,“我捡的贝壳多数都是白色的,可以拼一只小羊。”
“行,但前提是你先把病养好,再请两天假我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陈君半开玩笑地说。
蓝夜又陷入沉默。
回到独身公寓已经晚上7点多了,陈君还要把备课笔记改得更好些,他没做饭,他们把出游剩下的食物当晚饭,剩的不多,都吃光了,陈君问蓝夜是不是没吃饱,蓝夜说还行。陈君怕他晚上会饿,又煎了个鸡蛋饼,蓝夜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蓝夜睡前安疗程吃了医生开的药,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周日周六串休,所以明天还要赶去学校上课,虽然已经很累了,但不是休息的时候,陈君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修改备课笔记,一直改到凌晨两点多。第二天早上,闹铃没叫起来他,还是蓝夜推了推他,他才不情愿地睁开眼,他起床到客厅,蓝夜已经做了两碗海鲜面,陈君摸了摸碗底,是温的,放了有一段时间。“你什么时候起来的?”陈君惊讶地问,“怎么起这么早?感冒好了吗?”他上前用手背贴蓝夜的额头,很凉。蓝夜推开他的手,不冷不热地说:“还早呢?还有半小时就上早读了!”
“这么晚了?”陈君扫了一眼墙上的钟,“真是的,闹铃怎么没叫醒我?不科学呀!”陈君坐下来,又问:“你怎么还不吃?”
蓝夜做到他对面,“等你呢。”然后埋头吃起来。
跟蓝夜在一起,每天都特别平淡,但陈君没有任何乏味或是厌烦的感觉,他感到心境变得安宁,像涓涓溪流般静静地流淌。然而,蓝夜每一次笑容都像是上天的赏赐般让他平静如水的心神瞬间汹涌澎湃。他甚至想,如果一生都跟眼前的人这样平淡的度过,在光河的流逝中逐渐衰老,朝夕相处,相互依托,相互照顾,一定会很快乐、很幸福,可他总感觉蓝夜有一天会消失,他不知道这种奇妙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也让他苦恼。他对蓝夜的付出和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蓝夜的爱却看不到,需要用心去慢慢体会…
月考成绩周五就批了出来,不到一天的时间,卷子在中午的时候发下来,陈君把数学组的两个已婚老妇女夸赞一番,无非是,要不是你们在月考卷一个星期都批不出来、太厉害了、你们是我的学习榜样之类的马屁,两个女老师被夸得心花怒放,陈君请她们吃了顿饭,替课的事一笔勾销,不用再帮她们带课。
收到卷子,陈君第一时间找到了蓝夜的。蓝夜错了一道计算题,其他的题都答对了,包括最后一道大综合。得了144分,不是最高分,班里有三个学生分数比他高,还有两个跟他并列。陈君有些不服气,想把蓝夜叫过来问他为什么连计算题都做错,不过想到蓝夜当天状态特别不好,好几次都快要睡着,他心又软下来。
孙明的数学成绩不及格,陈君果断把孙明的体委职位撤了,然后做了一次体委选举,根据投票结果,陈君选了班里最高最壮的男生刘驰当体委。孙明在班级的地位下降,也就不敢再嚣张下去,也不去找蓝夜的麻烦了。陈君太了解这种人,学习成绩不怎么地,喜欢跟老师套近乎,然后整个班干部职位扬哪儿得瑟,自己班里的女生知道他底细,他就到别的班勾女生。陈君把孙明职位撤了之后,他也没再去祸害别的班级的女生。
第十七章
最近总有班里学生跟陈君要签名,到食堂吃饭,有时会围上一群别的班的女生跟他要签名,陈君一头雾水地一一在他们递过来的本子或是卡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周二上午,所有科的成绩都出来了,中午,陈君做了个总成绩排名表格,蓝夜排在第五位,跟上学期期末比,提了11名。英语成绩上了一大块,语文成绩还比较差,排在中下等。陈君想着要不要抽出时间给蓝夜重点补一下语法,身后的同事拍了他一下,说:“年级主任找你呢!”“好事儿坏事儿啊?”陈君转过头,同事咧嘴笑笑,“看他表情应该是好事儿,你知道你上微博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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