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荣光。
然而身为南北山庄庄主之一的断浪很郁闷,非常郁闷。
断浪简直无法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迟钝的人存在?
断浪的师父大人通过正确的舆论引导,让天下人都渐渐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可以接受的了,具体绝配范例可以参照他们家师父和云师兄。
虽然当初聂风终于弄明白他师父和师兄的关系之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但很快也坦然接受了。可是为什么轮到他们自己的时候,就怎么也拎不清呢?
由于断浪在杀灭帝释天一事上立了大功,他向来十分不厚道的喜欢在一边看好戏的师父也难得心善地当了一回媒人,直接把聂风和断浪一起打包送到了乐山,还附送一个山庄建议起名叫南北山庄,同属于聂氏和断氏。
这简直都不是暗示了,是明摆着把他俩凑成一对了——当时断浪还以为自己要得偿所愿了,很是感激师父大人的成全,连带着也不再以戏弄他家云师兄为乐了。结果到现在断浪才明白送别时师父眼里的那丝戏谑的意味——遇到这样迟钝的人,媒人再多也没用啊。
在南北山庄的一年多里,断浪简直憋屈得想要吐血。再露骨的话聂风都能当作没听出来;有好几次断浪都打算直接提枪上马,把喝醉了的某人吃干抹净了事了,偏偏那人瞪着一双朦朦胧胧的眼睛拍着断浪的肩膀喊着好兄弟,然后就睡得和死猪一样,直把断浪弄得没了脾气。
这一日是断浪的生辰,多年以来,每年的这时候聂风都会和他把酒畅谈,尽兴而归。此时断浪早早就准备好了顶级的美酒佳肴,只等聂风回来了。
事实上断浪还准备了一点儿别的东西,可是他犹豫来犹豫去,也没能下定决心把这些东西用在聂风身上。这般想来,断浪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身揣师父大人友情提供的支援,却硬是等了一年多也没下手,如此这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真是遥遥无绝期。
断浪心下犹豫,就微微有些急躁,偏偏聂风迟迟不归,断浪就越发地郁闷了,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从夕阳斜照等到夜幕森森,又从月斜柳梢等到月上中天,等到聂风终于回来的时候,断浪的脸色已然漆黑一片了。
“风,你去哪里了?”断浪缓缓地问道,一丝情绪也没有泄露出来。
聂风怔了怔,微有些局促地看了断浪一眼,略略笑着说道:“我去找梦,和她说……”
“轰”地一声从断浪的脑海里炸开,死死地攥紧拳头,断浪的眼睛都有些发红,咬牙切齿地说道:“第二……梦?”
“是……是啊……”聂风还没说完,便被断浪一把推到了墙上,撞得肩胛骨生疼。
断浪欺身上前,扣着聂风的双肩,语气微微颤抖地说道:“聂风……你这个家伙……”
“浪……你怎么……”聂风微微有些反应不过来,才刚开口,就被断浪用唇堵上了。
断浪啃上聂风柔软的唇,又趁着聂风发愣的时候抢占进去,横扫侵略,不一会儿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聂风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即伸手去推断浪。岂料聂风的手才抬起一点儿,就觉得沉重无比,连带着四肢都失去了力气,若非被断浪撑着,都要直接倒到地上去了。
聂风愕然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断浪;断浪松开口微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沉沉地看着聂风。
“浪……这是……”聂风微有些艰难地问道。
看着此时红唇微肿,软弱无力地倚靠在他手臂上的聂风,断浪一刹那间就把所有的犹豫都抛出了九霄云外,冷静而缓慢地说道:“软筋散。”说着抬起一只扣在聂风肩膀上的手,指缝中赫然是一根泛着寒光的短针。
“你!为什么?”聂风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年长于断浪,功力也更高,要不是完全信任断浪,又怎么会给断浪暗算成功?
“为什么……”断浪的眼神暗了暗,随手一挥就把那短针扔在一边,俯身附在聂风耳边幽幽地说道:“忍无可忍,自然就毋需再忍……”说着一把抱起聂风,大步地往卧房里走去——
我表示这是一只大河蟹爬过的分界线——
风与浪,聂家与断家,早在一开始便已纠葛不休,化作解不开断不掉的缘——
我表示这是一只大河蟹爬过的分界线——
看着全身遍布痕迹,已然沉沉睡去的聂风,断浪餍足地舔舔嘴角,却又带起了一个苦笑。
“真是酒壮人胆……”断浪喃喃自语道,其实以断浪的心性,就是强上了某个人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事,可一旦对着这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是自己心之所属的聂风,断浪就偏偏犹豫了这么久。
断浪心底也不是不忐忑的,等到聂风醒来……会不会生气?不过断浪很快就把这些心思抛掉了——哼,生气又如何?本少爷做都做了,还怕你生气?就算是想绝交,也要看看本少爷答应不答应了。
这样想着,断浪便俯身抱起聂风往浴室去了。想来这家伙这么心软,就算一时生气,也迟早会接受……的吧。
聂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此时躺在自己的房里,只觉得一切恍然如梦。
微微撑起身来,依旧有些疲软的四肢和酸软的腰再加上某处异样的感觉,都在告诉聂风,那绝对不是个不可思议的梦境而已。
断浪端着一碗红豆粥走进来的时候,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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