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都是黑暗的,只是阳光透过窗帘勾勒出一个人影。
那个人靠着窗,正抽着烟。
逆光下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有香烟的火星在一闪一闪。对方的身上酝酿着一种力量,仿佛要冲破视线爆发出来。
但事实上,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阿尔文?切尔西。”凯文停下了脚步,身后的林逸飞差点撞到他的背上。
烟圈在宁静中缓缓上升,“那是我的名字没错。”
慵懒中隐隐透露出几分不羁。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凯文的声音温文尔雅,却隐隐流露出几分尊敬来。
阿尔文?切尔西这个名字林逸飞当然听过。他是昔日的王者,意大利人,曾经夺得三届世锦赛冠军两届奥运会冠军,十八岁成名却在二十八岁的黄金年纪因伤退役。后来旅居美国。
嗤笑了一声,切尔西的手指在香烟上点了点,不紧不慢仰起了头,下巴与脖颈的线条显得锐利而张扬,“曾经有很多人说要我帮他们个忙,我都拒绝了。你确定还要我帮你忙吗?”
“做我身后这个孩子的教练。”凯文不紧不慢地说,似乎切尔西的嘲讽并没有听入他的耳中。
嗤笑了一声,切尔西的手指在香烟上点了点,不紧不慢仰起了头,下巴与脖颈的线条显得锐利而张扬,“曾经有很多人说要我帮他们个忙,我都拒绝了。你确定还要我帮你忙吗?”
“我确定。”凯文拉起林逸飞的手腕向前走了两步,随着视觉适应了黑暗,林逸飞也逐渐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
他的穿着很随意,嘴角带着半分讽刺的笑容,甚至于下巴上的胡茬并没有给人邋遢的感觉,反而令三十三岁的切尔西有一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味道,“并不是说世界冠军做他的教练,他就能成为世界冠军。”
“我知道。”凯文依然保持着风度。
切尔西起了眉梢,“他请不起我做教练。”
“而你也不会因为钱而做任何人的教练。”
“这样的恭维并不能打动我。”切尔西摇晃着站起来,林逸飞这才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走吧,和我玩一玩。世界冠军凯文?菲尔亲自来请我做你的教练,让我掂量一下你有多少水平。花剑、重剑还是佩剑?”
“佩剑。”林逸飞开口回答。
对方走过林逸飞身边时吹了一声口哨,“佩剑要求动作幅度大,进攻速度快,各方面要求都很高。你确定要和我比这个?”
“我确定。”林逸飞蹙起眉来,对方这样的生活方式,恐怕很久没有再碰过剑了。即使是驰名世界的高手,现在又能剩下几成水平?
“好吧,你能从我这里拿走一分,我就教你。”他只留给林逸飞一个摇晃着的背影。
手指不自然收拢握紧,骨骼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
阿尔文?切尔西看不起自己,这点没什么好值得生气的,当初他作为佩剑的头号种子选手,整个世界都没被他放在眼中。
但是在因伤退役五年之后的今天,喝醉酒的阿尔文?切尔西依然嚣张。
“要不要喝点咖啡醒酒?”林逸飞压低了嗓音问。
“不用,我怕我清醒了,你连一分都没有机会从我这里拿走。”他的声音依旧慵懒,但是林逸飞已经被激怒了。
凯文按开了客厅的灯,切尔西伸手遮住了眼睛,迷离的目光逐渐对准了焦距。整个客厅凌乱无比,到处堆满了垃圾和酒瓶。
“天啊,我记得有佣人每天都来帮你整理,虽然你付了工资给她,但也不能这样剥削人家的劳动力吧?”凯文本开玩笑地将酒瓶全部挪开,移出了比赛的空地。
林逸飞放下背包,穿上自己的护具。
“你不穿吗?”
“我为什么要穿那种东西?”切尔西发出嗤笑声,“它只会使你的行动迟缓,封闭视野。小子,如果没有要别人一剑都刺不中你的决心,就别拿起剑。”
林逸飞蹙眉,握着佩剑行了一个礼,尽管凯文对自己没有半点尊重,但是他仍然会尊重自己的对手,“那就试试看我是否真的不能刺中你。”
“是吗?”切尔西的话音刚落,他的剑却在瞬间刺了过来。
所有的神经顷刻间紧绷,心脏的跳动被定格,林逸飞在那零点零一秒的缝隙里侧过了自己的身体。
“不错——”切尔西笑了笑,声音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嘲弄,第二剑紧接着劈来。
林逸飞勉强着躲开,但没想到对方一个大跨步顺利击中了自己,踉跄了两步,他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小子。”切尔西扬了扬下巴,手指抚摸着剑刃,“热身结束了,你准备好送命了吗?”
虽然切尔西与凯文平时待人接物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是当他们拿起剑来的时候,有一种极其相似的气息——仿佛要将对手绝地斩杀。
之后的几秒里,他的心脏几乎一直被人死死捏着,呼吸压抑在胸腔内无法得到释放,就连四肢似乎被束缚着直到那一剑劈在了肩膀上。
“小子,还用继续吗?”切尔西打了一个酒嗝。
“当然。”林逸飞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摆出准备的姿态。
就在凯文示意开始的瞬间,他蹬踏而出,交叉步换侧攻击每一剑角度精巧紧接着弓步刺击却是一个佯攻,被切尔西看穿似乎也在林逸飞预料之中,然后控剑绞剑抵开切尔西,劈在他的肩膀之上。
这一剑虽然没有切尔西的气势凌人,但是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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